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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钩笑着凑到他的耳边,恶魔般缓缓说道:“我赌你的身体会爱我。”
话音一落,两手搂定腰胯,尽根直抵,狠狠贯穿。
苏小缺拗起颈子已分不清是欲死的痛楚还是欲仙的愉悦,身体陡然绷紧,啊的一声轻呼,指甲刺入掌心,咬着唇,一种熟悉而粗粝狰狞的灼热胀痛自接触处传满全身。
脸贴着清冷的雨水断草,双眸雾满露重,渐渐落下泪来,如此淫荡、如此不知羞耻的身体,自己却是无能为力无法自控。
良久沈墨钩抱着他转过身来,苏小缺沉迷中,一眼却见沈墨钩似笑非笑,又见他一身外袍把身体遮了个严严实实,自己却是身无寸缕,再忍不住,一手遮着眼睫,终是挫败的哭出了声。
沈墨钩方才所说的赌约,不问而自知,自己已是输得一无所剩狼狈不堪。
沈墨钩知他所想,却半字不提,只作不知,低声调笑道:“我只不过想换个样子,这般就等不及哭了?当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妖精。”
说着拧过苏小缺的脸来吻住,见他已是颜若桃花。
急雨打得落花朵朵,两人缠绵良久,苏小缺密处早已肿痛不堪,却只顾缠着沈墨钩抵死纠缠,浇在身上的雨倒似把欲火越浇越旺一般,虽体软如绵再无气力,仍是不依不饶的投在沈墨钩怀里双腿勾着腰,上上下下癫狂着又死了一回,到底把沈墨钩的衣衫彻底扯落方才作罢。
漫天雨丝中,沈墨钩看他卧在落花碧草之间,红衣黑袍之上,竟如玉雕雪琢一般,心中万分留恋不舍,轻吻了吻水光润泽的唇,笑着放轻手脚,将他抱起,苏小缺却抬起手来,摸了摸沈墨钩的脸颊,轻声断言:“身体而已,我不在乎……沈墨钩,我赌你会输得更多更惨。”
第五十七章
数日后,无漏堂撤下两位副堂主,黄吟冲拿出本事来,当真仔细挑选了两位新副手,可惜长得歪瓜裂枣,黄吟冲瞧着总长吁短叹,但瓜歪了味美枣裂了汁甜,两人都是精悍能干之辈。
绛宫堂一时无主,苏小缺令庄崇光暂时执掌,庄崇光年纪虽轻,也无甚阅历,好在眼光准利,心橙硬,手腕也辣,对苏小缺交代的事又是卯足了劲要做到十二分的好,让他除清前任余党,放眼挑出新的得力属下,自是最适合不过。
近年来赤尊峰夺下梭河六路水盟,越发觊觎金江九路,更有火凤堂座下十艘快舟常驻金江水盟。沈墨钩虽知谢天璧野心,却依仗七星湖在金江多年势力累积,并无格外设防,苏小缺深知要坐稳七星湖宫主之位,必须一改沈墨钩无为放任之风,有所建树有所立威才行,当下让须弥堂派出侦骑,仔细查访暗探,待准备妥当,便与庄崇光、无漏堂主黄吟冲等人,率七十余人轻舟前往金江水盟。
黄吟冲择水底精锐数十人,执挠钩利刃分水刺,船上精英数十人,负连弩袖箭长柄刀,打算一至金江,便悄然前往狙击绞杀赤尊峰诸人。
一路行来,黄吟冲相随苏小缺左右,喜不自胜,仿佛不是去杀人或被杀,而是锦帆碧涛辞七星,烟花三月下扬州,格外换了新的道冠,碧玉冠上镶珠嵌宝,耀眼生光,一到夜晚就着湖面反射的月色,远远看去活像顶了满脑袋的萤火虫,一身鸭蛋青滚鹅黄的道袍娇艳无比,腰间丝绦系了个王母如意结,背负银丝拂尘,就差骑一只仙鹤表示自己仙风道骨风流倜傥了。
庄崇光廿八星经进境迅速,此次跟随出来,更是如脱柙之兽,沉静而兴奋,双眸如猫一般,时常收缩成冷酷渴血的一线,苏小缺冷眼旁观,微微一笑,这只小兽是自己亲手驯养,亲手放出,必须如臂使指,牢牢控制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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