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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他看着手里的杯子，缓慢的转动：＂你和我不同，我喜欢抗争，哪怕知道可能失败，但是却要争取．而你，习惯了逃避，不到退无可退，决不反击．我不明白为什么，或许是我们掌握的力量不同的缘故．＂我自嘲：＂也许是我习惯了做个逃兵，象镜子说的，喜欢欺善怕恶．看看我对你多过分就知道了，你对我好，我就欺负你．＂

他愉快的笑起来，一瞬间似乎天地都亮了起来：＂我喜欢你欺负我，不过我可不是善神，通常都是我欺负别人．＂我也笑了：＂大概我天生克你．＂他若有所思：＂也许真的是这样，从相遇元神时候，你就对我很不好，可是我偏就喜欢，真是自做孽．现在依旧如此，可能我有自虐症．＂他笑起来，伸手拂过我的发丝：＂帮助自己爱的女人为所爱的男人奋斗，我觉得自己伟大得象个傻瓜．＂明亮的笑照耀着人心，他的笑容支撑着我痛苦的等待，象曾经的炎火．

我轻轻的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婆雅，你让我想起炎火．没有他，我那些日子无法活下去．没有你，我现在不知道会怎样．即使未来我魂飞魄散，我也会记得你们．我何其有幸，和你们在一起．杨戬就没有我幸运．＂婆雅叹了口气：＂他有最大的幸运，如果能换，我宁愿．．．＂他轻轻搂着我，微微闭上眼睛，英俊的脸上是深刻的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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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

我轻轻的握着他的手，只觉得很难受，我不想他变成这样的婆雅，那个似笑非笑满眼嘲笑的修罗王呢？他曾经那么强悍肆意，不把世界放在眼里．可是现在的他失去了狂浪，变得如此脆弱，而我只能无力的握着他的手，却输送不了勇气．

＂婆雅，不如你和帝释回去吧？也许会有好几年呢，你知道天上和人间是不同的．＂我低声的说，无法去看他的眼睛，现在的婆雅让我觉得心痛．

他睁开了眼睛，微笑了起来，面容又恢复了不羁的洒脱：＂你这是又想什么呢？我决不让命运一再重复悲剧，如果注定是毁灭，那么谁都要付出代价，不只是我们．谁也别想轻易的裁定我们的结局，我，是不会让别人好受的，想轻易的胜利在我这里是不可能的．我们都在赌，不到最后时候，谁敢说胜负？＂他傲然的笑，带着魔的气息．

我点点头：＂恩，我们都在赌．＂

婆雅微笑：＂你不要担心杨戬，他是我见过的最睿智的神仙．他懂得谈判的艺术，知道天庭不会让他代替你散魂，对天庭来说，一加一减，双倍的损失，他们是不会同意的．杨戬也在赌，赌天庭的妥协．他把你交给我，知道我能保护你，天庭不能侵入我的领地要我交出你．如果你成为修罗族的一员，即使出使天庭，天庭也只能接待，不能疏忽．他在转眼间就已经把一切都想清，他的冷静聪明智慧是我不能比的．＂

他叹息一声：＂他希望最后他赌输了的时候，依旧能保住你．你不是赌注，是他的弱点，所以要交给我保护．所以，你不能出事，否则他就失去一切支撑．我想，你比我还清楚．＂

我紧紧的握住手指：＂我一直都了解，所以从来不哭．＂

他轻轻吻着我的手指，眼中有黯然的叹息：＂是，我们都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