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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欢 第74节 (第2/2页)

蒋徽说道:“你那个小沈妹妹,我等了大半晌,但她什么都不肯跟我说。那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到这会儿我都不知道你们是朋友还是兄妹——这档子事儿,怎么想都觉得奇奇怪怪的。”说着就有了点儿火气,“跟你这么熟的人,也不跟我提?你那脑子,一天到晚的想什么呢?就不能事先把这种人、这种事跟我说说啊?”

董飞卿笑道:“这事儿吧,你知道就得了。

“我以前不是在镖局做过趟子手又做过镖头么?沈安是总镖头的女儿,跟我少不得有碰面的时候,一来二去的就成熟人了,大事小情的,因着总镖头和方默的原由,偶尔相互帮衬一二。

“我跟她算是有交情,但称不上是朋友——我跟她爹没大没小,心里其实一直把她当小一辈儿人。

“方默家里的事情,我也跟你说过了。他家老爷子身子骨好了,但他担心老爷子好了伤疤忘了疼,前一阵就辞了镖局里的差事,留在家中,帮双亲打理里里外外的事情。

“沈安早就看中了方默。这次只身进京,是来找方默的——半路差点儿被悍匪劫色,受了伤。

“方默现在不能把她留在家中,还不是时候。他信不过别人,就把沈安拎咱家来了。”

蒋徽既有意外,又有释然,语气明显地变得柔和:“是这么回事啊……”

“不然呢?”他揉了揉她缎子般的长发,“我要是不知道她的心思,你就又要往歪处想了吧?”

蒋徽笑了,振振有词:“什么叫往歪处想?别说还没想呢,就算是想了,也是防患于未然。”

他笑出声来,双唇落到了她耳垂,带着点儿捉弄,反复吮咬。

蒋徽探出去推他的手,被他握住。躲不掉,无计可施之下,她索性转脸向他,吻了吻他唇角。

他顺势捕获,唇舌与之亲密交缠。

这是至为甜美的一件事。

唇舌似要融化,心头似要酥掉,灵魂如在云端。

他的手游转到了她腰际,缓慢向上游移。

薄薄的衣料不能阻碍他掌心灼热传递到她肌肤,他的手离她心口越来越近。

蒋徽更深地依偎到他怀里。

他的手便游转在她背部,滑过弧度优美的蝴蝶骨,掠过细致滑腻的肌肤。唇舌间的索取变得强势,呼吸变得愈发焦灼,甚至于,连掌心都变得愈发烫热。

随着亲吻的加深,他的手所经之处,都会带来酥、痒的感觉。

“董飞卿。”她模糊地唤他名字。

他缓缓地吸进一口气,除去彼此束缚,手扣住那一把纤细的腰肢,沉下身去,恣意索要。

可以的话,每壹夜,他都想与她蚀骨缠绵。

董志和命护卫看住董老太爷、董老夫人,开始着手解救自己出困局的事。

他寻找到的攻击程询的突破口,是一个名叫万鹤年的人。

十几年前,万鹤年是广东懋远县的父母官,更是出了名的清官。

但是,在程询外放到广东期间,先后两次发落这名清官,第二次更是让万鹤年丢掉七品官职,回了原籍种地。

万鹤年回到原籍这些年,最大的爱好就是写文章奚落甚至谩骂程询。

程询对此从来是不以为意:骂他的人多了去了,不差这么一个。

在风雨飘摇的时候,董志和想到了这个人,并想到了利用的法子:重翻万鹤年当年的旧案——正是因为事情已经过去太久,才能成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儿。

前几日,董志和命门生安排人手,八百里加急赶去万鹤年的祖籍,把人半是哄劝半是要挟地带进京城,要他把写过的那些文章连同一份董志和拟出的供状送到大理寺,状告当朝首辅。

万鹤年同意了,说若是可能的话,很想进宫面圣,把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言语,当面禀明圣上。

是以,这一日,万鹤年在大理寺衙门前击鼓鸣冤——事情就这样闹到了明面上。

叔父曾有过三年外放的经历,蒋徽知道,但那时年岁太小,对一些事只是听说。听闻万鹤年的事情,连忙去问董飞卿:“叔父和万鹤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详情?”

董飞卿见她神色焦虑,安抚地一笑,道:“那件事,寻常人早就淡忘了,但在锦衣卫之间,却是关乎叔父的一段佳话,时不时就会说一说,前任指挥使舒大人,更是亲口与我讲述过好几回。”

“快跟我说说。”蒋徽在他近前落座。

董飞卿梳理一下思路,把那件旧事娓娓道来——

万鹤年在广东懋远县做县令期间,的确是一名清官,谁也无法否认。只是,有时候比官场的混子还让人头疼,凡事都是一板一眼,死心眼儿得过了头,根本不肯为大局、长远考虑——这是当初身为两广总督的陆放对万鹤年的评价。

陆放是陆开林的父亲。

程询外放到广东任职按察使之前,广东官场可谓一塌糊涂,百姓亦因此深陷水深火热之中。

皇帝派程询前去,就是去肃清官场、惩处官场上的不法之徒。换句话说,皇帝是让他去杀人的。为此,特地派当时的锦衣卫指挥使舒明达带手下随程询前去任上——也怕奇才杀人太多,被狗急跳墙的人买凶刺杀。

程询首次与万鹤年打交道,起源于一位名叫汪祖寿的一心向善的商贾。

汪祖寿当时富甲苏杭一代,辗转去了广东,是为了帮朝廷赈济两广百姓。

见到程询,道明初衷之后,他对程询直言道:“有一点,要请大人通融。来日在下要交给朝廷的赋税、两广的银子,三二年内,账目都要经由按察使司。不合规矩,但是我信不过别人,别人也保不了我的命。此事,大人若能帮忙斡旋,在下才敢留在此地。此外,我可以立下字据,绝不会染指海上贸易。”

“除此之外——”

“没别的了。”汪祖寿说。

“来日我若调任至别处——”

汪祖寿道:“大人调离此处之时,这里必然不再是以前、如今的风气。”

程询笑微微地凝视着汪祖寿,“您若守诺、为人清白,该我帮忙斡旋的,都会尽力。只是,您得明白一点,事到临头起反复的话,我定会翻脸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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