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个故事 (第2/2页)
公主那天端去的不是什么避子药,而是毒药一天两天的要不得人命只会慢慢的拖垮人的身体。
在宫门外的退步也不过是为了嫁给少爷,少爷不愿意娶公主,公主被保护的太好了她不允许自己的尊严被践踏,所以公主她必须要嫁少爷。
那其实仅仅只是一个小姑娘在闹脾气,结果是弄得两个家庭不幸。
慕容月大跌眼镜:“那公主真的喜欢少爷嘛?少爷不是也和公主关系缓和了有一段时间的嘛?”
陆文语慢慢点头:“这个我也回答不了你啊……但是,故事中最无辜的只有那个丫头。”
说完陆文语脸色有那么一刻变换:“可惜了,这个最无辜的受害者拿起了刀变成了一个沾满鲜血的刽子手。”
众人不解,陆文语也不解释起身离开:“好了厨房有吃的,我去洗澡。”
先前给陆文语打过招呼了的,今天应该在道观过夜,陆文语只是草草的收拾了一间客房。
于是就成了戎岭慕容月一间房,叶怀君带着楚疣回了自己房。
只有一个卫生间,陆文语在洗,四个人一商量让几个女孩子先洗,等轮到叶怀君的时候都快十点了。
今天陆文语讲的故事并没有多动人,但他听得却觉得心里不大舒服,有些堵,又有些抽疼。
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今晚的他久违了做了个梦。
那是一个并没有任何现代气息的小院子,满天的白雪落在屋檐上,落在院子里,落在梅树上。
梅树在院里中央,树下背对着叶怀君站着一个小女娃,小女娃披着一件雪白的大氅,许是听见了身后的人靠近,小女娃回过头,半张脸都埋在了白茸茸的衣领里,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叶怀君:“少爷,少爷树把雪都埋葬了。”
女娃奶声奶气的,瞧着不过五六岁,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小小一团。
叶怀君失笑,走过去一手撑着伞一手抱起了小女娃:“丫头怎么在外面站着?絮儿跑哪偷懒去了,把我家丫头一个人放这傻站着?”
“絮儿姐姐去夫人那里了,不知道我出来了,不可以告诉她的。”女娃蹭了蹭叶怀君的脸,叶怀君此时也不是成年模样眉眼略显稚嫩,穿得不如女娃那样厚重,青色长袍单薄了些。
雪落在女娃身上化开了带着冷意,女娃指着梅树:“少爷……树”
叶怀君轻笑:“不是树把雪埋葬了。”
“那是什么?”女娃嘟囔着,叶怀君又把女娃举高了些,好看到梅树低处的枝,雪白的枝干露出了星星点点的绿色,平添几分生机。
“丫头看到了嘛?”
女娃点点头:“是花苞呀!”
“哈哈哈,嗯嗯,是花苞再过几天就该开花了。”叶怀君这话带着几分哄骗的意味,那哪里是花苞,分明是还没有长出的绿芽。
叶怀君抱着女娃走进屋里,场景一变,女娃已经是个小姑娘了,趴在屋里的窗口:“少爷少爷,你是不是在怀念谁呀?”
叶怀君站在院里从窗户看向屋里神情带着几分纵容,又有些无奈:“鬼丫头,又是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
“才不是,是我从书里看到的,少爷的名字是叶怀君,怀君,怀君,不是在怀念君子嘛?”小姑娘的眉眼依旧带着些稚嫩,那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亮晶晶的。声音也还是稚嫩的但不是女娃时期的奶声奶气
怀君是字,但他并没有大名。
大概是因为他的父亲早早就死在了战场吧,本来说好的等着父亲回来取名。
“名字是母亲取的,我想是母亲在取名时怀念着父亲吧。”
“啊?那夫人的怀念老爷会听到嘛?”小姑娘不知道死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夫人在怀念着老爷。
“会吧。”
“那要多久才能听到?明日会听到嘛?会回来怀念夫人嘛?”
叶怀君走到窗前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要等我家丫头长大父亲才能听到,听到了就会回来的。”
小姑娘甩了甩叶怀君的手:“那岂不是要好久……少爷也会怀念我嘛?”
看着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叶怀君愣了神:“如果见不到会思念,不能是怀念。”
“为什么不能怀念?”
“因为怀念要好久才能听到……”
“少爷我为什么叫丫头呀?”
“改天少爷给你取名字。”
“少爷不是说名字是母亲取的嘛?”
“夫君也可以……”
声音隔得好远好远,叶怀君只觉得画面又是一转,梅树下立了个碑,他站在树下旁边是几坛酒,身后是个半老妇人:“儿啊,人死就该入土为安,你得让她安心的走……”
妇人走了又来,天色暗了又亮,终于在第二天叶怀君提起刻刀,在墓碑上一笔一划,每一刀落下都像是凌迟。那一炷香的时间漫长的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久。
叶怀君将刻刀丢下……
墓碑一笔一划刻成的字展现了出来:叶望归。
那是他为丫头取得名字,用得他的姓,寄托着他的念想,望归啊……
------题外话------
叶怀君你媳妇儿出现了!!!!!虽然只是在梦里。
叶怀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