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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第2/2页)

死状:骨骼软化,皮肤发黑,脸颊有刀痕,身上中暗器。

杀人者:真定。

看着安国邪倒地,张闻不敢怠慢,右手红日镇邪刀伸出,用力一挥,将安国邪的脑袋与身体分家,这才长舒了口气。

总算杀掉他了!

总算自我解救了!

若阎罗帖多一丝犹豫,安国邪肯定就缩短了脖子,躲过了要害,自己只能运转舍身诀,催动“落红尘”,做最后一击了,到时候纵使能杀得了来不及回气的安国邪,虚脱无力的自己之后亦将艰难一段时日,随便来名马匪,都能干掉自己,毕竟这是第二次用舍身诀了,反噬会更加严重。

看着安国邪死不瞑目的脸庞,张闻忽地回想起之前所受的折磨,顿时心情畅快,大笑出声,不是说要捏断我身体其余地方吗?不是说要用种种酷刑炮制我吗?现在怎么躺着不说话了?

哼,爷慈悲心肠,就不折磨你的尸体了。

张闻得意了一阵,不管有多么出其不意,不管安国邪实力残存有五成,还是六成,能以四窍的实力斩杀一位九窍高手,都是值得骄傲的战绩,是能让人惊掉大牙的不可思议之事。

而且,这说明自己的刀法、内功真正地踏入了高手行列!

“安国邪排名人榜三十六位,现在我杀掉了他,莫非会顶替他的排名?可这样不好啊,我真正的实力连初入人榜的水准都未必有,若不是安国邪根本预想不到,再来一百次,都是我输。”张闻向来是思维发散的家伙,莫名其妙就想到了人榜的问题,有点想上,又有点不想上,因为若排名很高,又没有相应实力,肯定对付不了接踵而来的挑战者。

“算了,这种没谱的事情先不考虑,还是将安国邪‘毁尸灭迹’或‘借尸误导’吧,瀚海马匪横行,有近三分之一听从哭老人一脉则罗居的号令,若是被人知道我杀了安国邪,恐怕我刚出绿洲,就被马匪包围了……”张闻很快收敛住各种异想天开,做出了决断。

于是他提起长剑,劲气吐露,破坏着安国邪身上的伤口,免得被人看出自己的绝招。

望着安国邪睁大的双眼,张闻忽地笑了一声,对着尸体道:“我说,这算不算仇不过夜?”

顾长青趴在树干上,专注地看着神庙内的情况,等待着机会,然后他看到安国邪猛地望向右侧,看到昏迷在地的小和尚斩出一道不够明净却仿佛亮在自己心头的刀光,想起了衰落的家族,想起了被人轻视的实力,怨怼难消。

接着,他看到安国邪被一刀斩中,骨骼软化,险之又险地拍退了戒刀,看到小和尚打出暗器,挑起长剑,看到安国邪左掌勉力挥出,看到暗器半空分成七道,大部分绕过了安国邪的防御,无视了他的闪避,打在他的身上。

再之后,他看到安国邪身体膨胀,仿佛即将肆掠的沙暴,看到小和尚左手持剑,刺出一道决绝坚定又杀气森然的剑光,看到安国邪眉心中剑,无力倒地,再无生息。

等等,安国邪眉心中剑,无力倒地,再无生息?

顾长青之前似乎在看着一幕幕闪现的画面,直到这最后一幕才惊醒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头秃鹫”安国邪竟然眉心中剑?

九窍齐开的他竟然就这样死掉了?被一个看起来实力弱小的和尚击杀了?

顾长青的嘴巴半张着,有种自己刚才在做梦的感觉,安国邪与小和尚的动作仿佛都在脑海回放里变成了慢动作,一点也不觉得真实。

他下意识举掌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疼痛让他明白一切都是真的,哭老人最出色的徒孙之一,九窍齐开的高手,人榜排名第三十六位的强者,“白头秃鹫”安国邪,真的死在了自己面前,死在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和尚手里!

而且就在几个呼吸之前,他还是绝对的胜利者,将那小和尚折磨得死去活来,昏迷沉睡。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内心如此呐喊道,但有一点,他可以确认,那就是小和尚绝对是高手,比自己厉害很多的高手!

张闻破坏掉安国邪身上的刀伤剑痕后,正要搜一搜这货身上有什么,忽地听到外面远处有异动,顿时转身向外,沉声道:“谁?”

不知是友是敌,他只能出声警告。

顾长青收敛震惊,坦然跃下树梢,走向神庙:“小师父,之前你在客栈内求助,所以在下过来看看,打算确认你的身份,然后邀请几位前辈来助,谁知道,你自己就杀掉安国邪了。

说到后面半句话时,他还有一种不太真实的微妙感。

张闻差点没回想起对面这文弱书生样的家伙是谁,对于顾长青来说,这不过是傍晚时分的事情,仅仅过了几个时辰,但对张闻而言,这差不多是三个月前发生的故事了,又仅仅是一面之缘,稍微求救了一下,若非自己记性好,估计真会脱口而出“大哥,你谁啊?”

他这段时日经历丰富,不动神色地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因着家师之事,小僧被安国邪擒住,饱受折磨,所以看到几位少侠之时,才会忍不住求救,不知少侠高姓大名,能得你之援手,小僧感激不尽。”

他刻意没去提刚才那一战,因为还没想好借口。

顾长青摆了摆手,有些羞愧地道:“在下是顾家堡顾长青,只是过来看了一下,哪里称得上援手?”

“能有救人之心和实际行动,足可说明顾施主侠肝义胆。”张闻真心诚意地说道,同时心中一动,顾长青似乎是西域本地人,对浩瀚戈壁应该颇为了解,自己寻找小师弟的行动还得劳烦他帮忙一下。

他并非无情无义之辈,所以脱困之后就想着寻找和救援小师弟,而师父那边,虽说少林没料到哭老人失踪多年后突然现身,拦截自家师父,但他们既然敢派师父到西域质问金刚寺这“地主”,那绝对是肯定他有足够自保之力的,因此他顶多被哭老人击伤——再说,外景境的交手,自家也根本帮不上忙。

听到侠肝义胆这个评价,顾长青脸上控制不住地浮现出一丝愉悦和自得:“此乃我辈正道人士应有之举,当不得小师父谬赞,不知道小师父法号为何?能杀掉安国邪,当非大晋籍籍无名之辈。”

他从张闻的口音听出他乃大晋僧人。

“小僧法号真定,刚才只是靠着独门秘法,悄悄解开了穴道,而且又身藏一瓶毒液和一根毒镖,才趁安国邪疗伤难以分心之时,将他击杀,实力逊色他很多。”张闻已经想好了借口,推到有绝学能冲穴之上,反正安国邪已死,没人知道他曾经废掉自己的丹田,捏断自己的手臂,也没人知道那一刀一剑是不是他的战利品,被自己利用。

顾长青回想了一下刚才的过程,除了开头略有不对,好像蛮符合的,而且真定这法号确实籍籍无名,于是微笑点头道:“安国邪纵横瀚海,残忍强大,却终究死在了自身的大意之下,真是天道好还,因果报应啊。”

面对我这种开挂的家伙,谁都会大意……张闻内心自嘲了一句。

顾长青继续说道:“但真定小师父你的刀法剑法亦是神妙,纵使远远旁观,在下亦有身陷幻觉,惊心动魄之感,不知你出身何门何派?”

“小僧乃少林弟子。”因着要请顾长青当向导,寻找小师弟,张闻并未隐瞒。

顾长青下意识哦了一声:“原来是少林弟子,难怪难怪,刚才那刀法、剑法怕就是阿难破戒刀法和达摩剑法吧?”

金刚寺善刀,所以西域用刀之风强盛,就算顾长青是使剑之人,亦听过天下刀道前列的阿难破戒刀法。

至于达摩剑法,则是他本身兴趣所在。

“才疏学浅,当不得谬赞。”张闻用默认的态度回答,转而说道,“顾施主,因着安国邪,贫僧与师弟走散,不知可否见过一个年纪比我还小,亦是这般打扮的僧人?”

“没有。”顾长青摇了摇头,“西域僧人打扮不同于大晋,在下未曾见过,你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分开的?”

张闻斟酌了一下,想到面对安国邪这九窍高手,顾长青也有勇气前来打听,做行侠仗义之举,于是大概将事情讲过描述了一遍,只是未提自己试图逃走之事,末了道:“不知顾施主对瀚海地形了解多少,可否为小僧分说一二,让小僧不至于没有头绪寻人。”

“玄悲大师激战哭老人,此等惊世之战,恨不能亲眼目睹。”顾长青长吁短叹了几句后道,“在下家族世居瀚海,对地形还算了解,它繁复无比,非是一时能详尽,若小师父不弃,在下愿意为你引路。”

张闻本打算向他请教“地理知识”,介绍可靠向导,谁知他竟然主动请缨,一时有点愣住:“顾施主,你的几位同伴呢?”

顾长青脸露少许鄙夷:“我一直以为他们亦是侠肝义胆之人,能与我肝胆相照,如今看来,却都胆小怕事,比起小师父冒险寻找师弟之举,实在上不得台面,故而,在下愿襄助小师父。”

要想找到真慧,肯定得深入瀚海,到时候马匪横行,则罗居势力极大,危险处处。

听到顾长青这么评价那三个同伴,张闻就想着还是不去结交雪山派弟子了,他们胆小怕事,很可能出卖自己的行踪。

他双手合十,诚挚道:“阿弥陀佛,小僧代师弟先行谢过顾施主。”

“真定小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好回去告辞。”顾长青说做就做。

张闻摆了摆手,微笑道:“不急,等天亮之后,到时还得请顾施主帮忙买几套衣物和几顶帽子。”

“也是,你这身打扮太显眼,容易被则罗居和尤还多的手下盯上。”顾长青恍然道。

尤还多是哭老人另外一个开了九窍的徒孙,绰号“立地阎罗”,乃赫连山七十二匪之首,他们虽然主要活动在赫连山附近,但瀚海商道亦是他们重要的财物来源。

张闻补充道:“绿洲之中可能有马匪奸细,若是小僧自己去买,很可能被盯上,所以还请顾施主帮忙。”

“没问题,呵呵,到时候小师父得换一换口吻了,不要老是施主来施主去,这样别人依然能看出你是和尚。”顾长青笑着说道。

商量好之后,张闻弯腰搜着安国邪的尸体,可惜收获不多,他这次是来帮师祖做事的,身上自然没有秘籍之类的事物,而且他不用兵器不用暗器不用毒药,类似之物亦没有,只找到了一瓶似乎挺不错的疗伤丹药,一袋碎银子和几颗宝石,一串黄铜钥匙。

“这是哭老人一脉的‘冤魂补身丹’,疗伤效果虽然比不得百草丹,也不错了。”顾长青认出了那瓶丹药,可惜里面只剩两粒。

他对这些事物没有表现出任何贪婪之色,看着张闻将他们收起,因为这是他的战利品。

张闻则想的是日后寻到小师弟后,自己再付酬劳,这样顾长青比较容易接受。

“这串钥匙是做什么的……”张闻甩着那串黄铜钥匙,叮叮作响。

顾长青想了想道:“安国邪是瀚海有名的大盗,身家丰厚,只不过谁也不知道他的居所在哪里,这恐怕就是他各处居所的钥匙吧。”

“谁也不知道……这怎么找……”张闻遗憾地道,若是得到安国邪的财宝,自己离开少林后,亦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顾长青仔细看了看,沉吟道:“也不是没有线索,不同国度不同绿洲,钥匙的形制都不太一样,我们可以凭借钥匙缩小范围。”

“有道理。”张闻赞叹了一句,然后将此事暂时放下,与顾长青一起,将安国邪的尸体绑上石头,丢入了小湖,毁尸灭迹。

…………

翌日,张闻换上“心仪已久”的白色儒衫,戴上纱帽,与顾长青一起离开了这处绿洲。

到了午时,一位看店伙计紧皱起眉头,事情有点不对啊,安国大爷昨晚入了神庙,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出来,按照惯例,他会过来晃荡一下的!

他又等待了几个时辰,眼见天边暗红如火,眼前金灿遍地,已是日落西山之势,安国邪却还未过来晃荡一圈,心中愈焦急,隐隐察觉到不对。

这名伙计退入店中,从后门离开,不过已换了一身打扮,白色罩袍,白色包头,典型的沙客模样。

他步伐极快地穿过市镇,绕过小湖,抵达了原本宫殿所在的区域,接着,踏入了昨晚看着安国邪走入的神庙。

刚入神庙,他一颗心就急往下沉,即使时间过去了很久,空气里依然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以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让人不太舒服的味道。

借着夕阳光芒,他一寸寸地搜索起地面的痕迹,突然,他目光一下凝固,在破烂神像前方的地面,隐约有点深黑色斑块。

虽然明显有人处理过痕迹,但这块飞溅的血液藏得极深,若非此时夕阳光芒恰好照于此处,显出特殊,自己根本现不了。

这名以伙计身份作为掩饰的马匪怔怔呆立,不用检查,他都猜得到这是安国大爷的血液,他恐怕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毕竟若是他杀了别人,何必那么麻烦处理痕迹?只要他不是杀了老大的亲眷,杀了老祖宗眷顾的弟子,杀了雪山派、金刚寺、修罗寺、欢喜庙嫡传中的嫡传或要紧人物,谁能拿他怎么着?

事情大了……这名马匪奸细心里长长叹息一声,这已经不是自己能够处理得了!

老祖宗最看中的两名弟子之一,九窍齐开、人榜有名的大高手,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被杀了?

凶手的实力绝对远自己想象!

他再仔细搜寻了一阵,没现别的线索,不敢耽搁,悄悄绕过店中,详细地将所见所闻和自己的猜测写成一封信。

到了夜里,他蹿到小湖旁的树林边。捏起下唇,吹起了口哨,三长两短之后,一只白顶黑羽的怪鸟从林中飞出。欢快地落到他的肩膀之上,翅膀轻拍脑袋,极其亲热。

马匪与怪鸟交流了一阵感情,喂了它几根鲜肉条,这才将信绑在它的脚上,让它振翅飞入高空。

这名马匪在原地呆愣半响,轻轻叹了口气,悄悄返回店中。

翌日,他照常看店卖货,到了傍晚。正当他在掌柜吩咐下准备关上门板时,眼前一花,却是出现了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他没有包头,黑袍罩身。头短粗,胡须满面,左眼戴着黑色眼罩,腰间挎着一口狭长邪异的黑色马刀。

“老大。”这名马匪低下头颅,尊敬地喊道,用的是西域的语言,而非商路之上不成文的大晋语言。

此人正是瀚海三大马匪之一的则罗居。哭老人的弟子,外景境的高手,绰号“瀚海邪刀”。

则罗居声音沙哑,有着特别的磁性,同样用西域语言道:“神庙在哪里。”

安国邪乃九窍齐开的高手,是哭老人一脉中。则罗居和延师车外最厉害的两人之一,他的死事关重大,所以则罗居收到密信后,亲自赶了过来。

马匪不敢多说什么,看了掌柜一眼。现他毫无所觉,似乎店门边根本没有则罗居这个人一样,心中顿生感慨,不愧是瀚海邪刀。

他赶紧关上了店门,从后面离开,带着则罗居进入了神庙。

则罗居看着地面那块难以现的血迹,缓缓取下眼罩,空洞没有眼珠的左眼忽地亮起一抹幽绿光芒,里面仿佛有一条条游鱼般的事物在游荡盘旋,庙中顿时有冤魂声阵阵,变得阴气森森。

他的左眼被哭老人挖掉,却因祸得福,练成了一门极难练的神功——“幽冥邪眼”,这亦是邪刀外号的来历之一。

幽绿光芒越来越亮,整座神庙都仿佛被映照得碧光荡漾,阴森可怕,那名马匪战战兢兢,心神颤栗。

则罗居看了一阵,转身走出神庙,缓步来到小湖边,然后将手一抬,狂风卷起,湖泊陡生漩涡。

哗啦啦,漩涡迅扩大,猛地爆,白浪冲天,两块石头被带了上来。

而石头上分别绑着一具无头尸体和破烂脑袋。

马匪凝目一看,虽然尸体脸部已经被湖里游鱼咬得血肉模糊,但那标志性的白却明显证明他就是安国邪,确实已经被人杀掉!

“杀得好,这个狗崽子我早就想杀掉了。”则罗居声音平淡无波地说道,“但再该杀,也只能我们动手!”

他的“幽冥邪眼”并无辨识伤痕之能,于是重新戴上眼罩,蹲在尸体旁仔细检查。

“眉心脸颊都有伤痕,但被人刻意破坏过,加上鱼类啃咬吞噬,无法确认是哪种武功造成,也无法确认是否致命之因……”则罗居自言自语般低声说着,而那名马匪也聪明地没有接话。

“有暗器伤痕,身中剧毒,心脏因此受损严重,当为主要死因之一,经脉内残留毒气痕迹与内气生前消散迹象……”则罗居半是沉思半是观察地说道。

“骨骼完全软化,应该是躲避刀剑时做的,能够让狗崽子做到这个程度,要么实力完全压制他,要么来得匆忙,反应不及……狂沙神功有逆运迹象,结合前面,当为对抗毒素和散功毒气影响,若是实力能压制他的,不必如此麻烦……”

则罗居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对那名马匪道:“凶手实力不过六窍,善于用毒,善暗器,为人隐忍,刀法剑法应该都很不错。安国邪是自己犯错,没了提防,被人用散功毒气熏了熏,又趁他不备暴起发难,刀剑是幌子,绝门暗器才是致命之因,不过,从他刻意破坏刀剑伤痕看,当有刀剑方面的绝招,不能忽视。”

“老大,应该是那个小和尚,以他的年纪,估摸着就是初开眼窍,该怎么做?”马匪询问道。

“不能轻视,我会传令下去,瀚海之内,所有兄弟共杀此贼。”则罗居要处置瀚海诸多事宜,见凶手实力并非想象那么强,靠着诸多取巧手段才杀掉安国邪,因此并未亲自追杀的想法。

可犹是如此,瀚海之内三分之一马匪搜索追捕,围杀追杀,亦是非常恐怖的事情!

这些马匪里面,开窍高手不计其数,又都是亡命之徒,熟悉地形,呼啸聚众,彼此联络,若是被一伙马匪缀上,却不能及时逃出瀚海或隐匿行迹,纵使开了九窍的高手,亦有可能饮恨此间。

“是,老大。”那名马匪不敢直视则罗居锋锐如刀的右眼。

…………

流沙集,白色儒袍的张闻与文弱书生模样的顾长青骑马归来,仿佛两位远游的士子。

“总算到了。”顾长青吁了口气。

路上,他带错好几次,比预计晚了一日才抵达流沙集。

张闻嘴角抽搐,这货似乎有点不靠谱啊,靠他去瀚海深处寻找小师弟会不会自作孽不可活?

“嗯,总算到了。”张闻不再用高僧言语。

听到张闻如此回答,顾长青尴尬又讪讪地道:“我经验较为浅薄,不是对地形位置了解不够,你看,不是终究到了流沙集吗?”

“是的。”张闻很照顾他面子地点了点头。

胡杨树千姿百态,耸立道旁,流沙集似乎摆脱了当日玄悲与哭老人大战的影响,恢复了不少人气。

张闻与顾长青联袂踏入“瀚海第一家”之内,当先还是看到柜台在旁,还是看到外貌美丽成熟,性格却恶劣异常的瞿九娘。

瞿九娘爱理不理,趴在柜台上,一副慵懒诱人的模样,看得不少来往客人吞咽唾沫,却不敢多看。

“掌柜,我想打听一点消息。”张闻戴着纱帽,遮掩住没有头的事实。

“没消息。”瞿九娘干脆利落,半点也不想多说话地道,这里是吃饭住店的地方,不少打探消息的地方!

张闻再次有了教她做人的冲动,太恶劣了,不过想到她可能是外景高手,还是强忍住气,拿出一颗祖母绿:“掌柜,我愿意出高价。”

一看到这颗品质明显不凡的祖母绿,瞿九娘双眼顿时放光,整个人猛地精神起来,愈娇艳欲滴。

“早点拿出来嘛,有钱好说话!”瞿九娘恨铁不成钢地道。

这是进来以后,她第一次正眼看着张闻,话刚说完,她的脸色略微变化,从头到脚仔细打量起张闻,看过了他的眼睛,看过了他的耳朵,看过了他的皮肤,看过了他的双手,看过了他腰间悬挂着的暗红戒刀与包裹在淡金剑鞘内的长剑,看得张闻惴惴不安,她到底在看什么?

接着,瞿九娘脸色恢复,爱理不理地道:“既然要打探消息,那就去房中,免得被人听到。”

对此张闻完全没有意见,自己打听的消息很可能暴露身份,这里多半有马匪奸细。

瞿九娘出了柜台,当先往楼上走去,腰肢纤细,背影婀娜,款款而行,如弱风扶柳,张闻和顾长青赶紧跟在她的身后。

有的客人低声调笑起来:“什么时候打探消息要去房中了?我记得九娘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

“原来九娘喜欢这种小白脸,吃干抹净,最是滋补,嘿嘿。”他们笑得好生猥琐。

瞿九娘听得柳眉倒竖,一把端起小二正在擦桌子的木盆,哗啦一下泼了过去:“滋补你娘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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