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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2页）

顾泠知道后，劝她道：“我知道于情，你自然该去求情，但于理，你不该。爹爹虽然疼爱你，但此事关系社稷，定没有那么简单。你既已经嫁为人妇，便更不该插手这些事，再者，你为沈家说话，爹爹更不会高兴。”

皇后也道：“你这趟去，定会惹得你爹爹不悦，但做不做，在于你的心意，本宫也没什么好劝你的。你既然肯为沈景出头，那自然也是同沈疏同有关，本宫倒也该欣慰些。”

于是顾蓁便去了。

彼时天子正在批折子，他头也没抬道：“朕知晓你要说些什么，只是为了沈景来朕这儿说情，倒也让人意外，是因为沈疏同？”

顾蓁斟酌着道：“因为他，所以我知道沈景是个好人，定不会做出这等事的。”

他摇头，叹道：“你总是太单纯，不知这人心多变，不是你能用‘好人’两字便轻易定义的。兴许他是个好人，但他既做出这等事，带兵隐匿消失，无论是何种原因，都有罪。朝堂之上需要一个交代，那朕便要给他们。”

“可是，兴许他真的是遇敌，或者是其他原由，才会隐匿不见的。若是爹爹不让皇兄派兵去寻，那么那一路人马便真可能陷于危难之中。”

“所去兵力本就不算充裕，他们不见了，再派兵去寻，那你皇兄那边的兵力便更单薄，到时若储君有难，又当如何？你是要去寻沈景，还是保证你皇兄的安危？”

顾蓁哑口无言，最后只能道：“那若是沈景最后出现了，且能判定他不是反叛，爹爹当如何处置他？”

“群情激奋，他消失那么久，就算如此，也需要给众人一个交代。置储君安危于不顾，扰乱军心，这也是个罪名，扣上去，他也活不了。”

“所以，他必死无疑了？”

天子没有应答，顾蓁有些愤怒道：“他是为爹爹出征，他也才刚及冠，甚至都未来得及娶妻，若他这样的人都要被莫名处死，那日后谁还敢为爹爹效力？”

天子看了她良久，疲惫道：“朕素来疼爱你，今日便不罚你，但日后，朕不希望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

回到沈府用午膳时，沈疏同道：“你去找陛下了？”

顾蓁点头。

“你不该去寻他，不仅无用，还会惹得他不悦。”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道：“爹爹说，沈景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