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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衫厚重, 臂弯间的动作有些略显迟缓。秦玅观虽有些吃力,但运作起来却不叫人觉得笨拙。
擦拭洁净的玉如意抵着她,逐渐与她的体温融合。
唐笙感知着纹路, 心尖颤栗。
秦玅观为了不使自己劳累,便用如意抵在了手腕的位置, 使得唐笙蒙受拍打。唐笙有些羞愤, 但又不敢出声。这舆车定然是挡不住她埋怨陛下的声音的,她也不想叫旁人听了去,说她有忤逆圣上,不忠不敬之心。
可陛下这样有确实叫她难受,唐笙咬紧了唇瓣, 眼泪又在眼眶打转了。
早知道她就不贪那几杯酒了,谁知晓后果这般严重,几乎要叫她瘫软在这舆车之中了。
“今晨的军报是你处置的?”秦玅观故意同她说话。
唐笙不答,她又重复了遍,唐笙颔首了她仍不满意, 听得一声带着哽咽的“嗯”才满意了。
“这会酒醒了?”秦玅观继续问。
唐笙眨巴着眼睛,眼泪滚了下来, 她又应了声, 不想舆车碰着不平整的路面,重重摇晃了下,因此那尾音便不由自主的上扬了些。
唐笙当即咬紧了唇瓣,眼泪掉得更凶了。
“朕叫你晚些起来, 不必管那些杂事,你偏要管。”秦玅观道, “朕叫你少饮酒水,少吃发物, 你偏不听,这都是你该得的。”
秦玅观听着她那略带哭腔的鼻息,终于将如意移远了些,唐笙靠着她,上涌的酥意还未退去,渐渐的便又觉得难受了。
都怪着皇帝姥儿心眼坏,非要用这种法子惩戒她,害得她口不能言,也不好出手反抗。她一反抗,皇帝姥儿便说这是“御命”她不从遭受的惩戒只会更重。
唐笙努力平复着鼻息,好不容易止住了酥意,泛着微弱凉意的如意又贴了上来,官道愈不平整,秦玅观使出的劲头反而愈大。
陛下在使巧劲上的技巧远比她厉害得多,唐笙被她害苦了,浑身都紧绷起来了。
“这几日捷报频传,朕估摸着,再有一旬,战事就该结束了。”秦玅观垂着眼眸,眼中凝着光点,“到时候回京,得给你补个寿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