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云村遥问 (第2/2页)
接连试了几次还是没辙,祭云最后还是从口袋里摸了张刑天大符出来,在手指头上咬了一个小口子,用指尖血把符箓贴在了胸膛上。
符箓上身瞬间,祭云身体里响起一声闷雷,当时便觉得天地狭小,视野像是拔高了数丈,脏器轰鸣,浑身肌肉紧绷,双手双脚仿佛一双顶天一双撑地,祭云伸手在空中抓了抓,身体里只觉力量无穷无尽。
不愧是大符,无愧刑天之名。祭云双手一合抱,嵌在土中的古怪石块缓缓从渠中升起,祭云将石块抱着,从后山竹林里慢慢的走回去了。
酷夏时节,刚过晌午,日头极毒辣,这个时间村子里谁没事往外跑。祭云将那石块放在水缸旁,卸下符箓歇了好一会儿也没看见个人,祭云拿了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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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布给那石块盖上了。
卸下符箓,祭云瞬间便瘫软了下去,四肢只觉酸软无力,祭云坐在门口歇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想起老祭司的叮嘱,祭云缓缓站起身来,连踏了三遍神行五步,脚步才慢慢有力起来不再虚浮乱序。
祭云用了符箓之后,总觉得身体里有啥变化,但又不知道到底有啥变化,心里总觉得痒痒的不得劲,要是自己会那门内视之法就好了,祭云长叹了一口气。
老祭司教过祭云一门内视法,说是修行人必习之法,祭云学了十来年也没学明白,问老祭司内视是什么光景,老祭司只是干咳几声,按着已经没那么茂密的胡子捋了又捋,许是力道太大,又揪下几根花白的胡须来。
老祭司说这门内视法是他的那位领路人也就是云村上一位老祭婆交给他的,至于那位老祭婆的内视法自然是上一位云村祭祀教的,一代传一代的东西,老祭司自然就传给祭云了。
自然,没人学会过,云村那位德高望重的已故老祭婆未曾学会,公孙老祭司也未曾学会,再往上将这门内视法一代代往下传的祭司们自然也都没学会,再往源头上究,这门无人学会内视法只能说是云峰神祗传下来的神法了,祭司再通神也还是凡人,学不会是正常的。
祭云从水缸里取了一瓢水,喝了两口便坐到桌前了。又想起来老祭司给的那几句口诀,说是自己参悟透了就能学会内视法门,最初,祭云是天天心心念念,后来过了几年每日偶尔念两遍,到现在想都懒得想了,就那么几句空口白话,谁能整出门道法来……
祭云睡了会儿,刑天符箓后遗症对祭云还是有些影响。
蒲苓忙里忙外的在准备东西,说是要挑个时间给亲家送去。柴凰看着母亲放在她床边的那两缎镶着金边的红色锦缎,脑子里没来由的想起那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来。
初次见面时,两家父母在屋内有说有笑的,当了回月老的何洁磕着瓜子看着屋外对坐的两人,何洁越看越觉般配,不由佩服起自己的眼光来。
柴凰现在只记得初见时,那个男人青涩干净的目光了,明明已是成年男子了,偏偏眼神干净若少年。
柴凰的双颊微微泛红,将那封书信压在了枕头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