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四章 悔恨 (第2/2页)
“你说什么?贱女人!”祁琛终究是男子,力气定是要比女子大,转过身一下子把永宁公主推到地上,并蹲下身掐着女子的脖子,怒目圆瞪,恨道:“谁说本少爷比不过他,他祁泽算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凭借着兵符才能活到现在,否则,他早就死了,在祁云死后,他就不应该活着。”
在女子喘息不过来的声音中,看到男子狰狞的脸,声音如从魔窟中传出,“早就应该死去的人,又怎能比得过本少爷?等待祁泽的,只有死!”
永宁公主努力呼吸了几声,不服输道:“你不可能比过他,他也不可能会死,要死也是你死。你祁琛永远都比不过祁泽!”
祁琛闻言,眸中恨意丛生,“还真是个贱女人!既然这么想死,那本少爷就送你去死。”说着,双手按着永宁公主的头往石凳上一下一下使劲撞上去,即使鲜血淋漓,血肉模糊,鲜红的血沾染了双手也没有停下。
而永宁公主因养尊处优,力气太小,又被祁琛掐住了咽喉,想要出声呼救都做不到,只能顺着男子的力气一次次地撞向石凳,耳边是男子如恶魔般令人胆寒的声音。
“你这么喜欢梧桐,那你就葬身于此,永远与这些梧桐作伴吧。”
男子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动作机械性地按着女子的头,一次次地撞上去,力道一次比一次狠厉,仿佛要发泄这几年来的所有不甘与怨恨,直至女子挣扎力度变小,彻底断了气息才罢手。
看着地上头破血流的尸体,祁琛丝毫不慌张,只是放松般的轻蔑一笑。拿出怀中的手帕把脸部迸溅上的血滴擦拭干净,又擦了擦早已黏湿的血红双手,把用完的手帕扔到尸体上后,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出了院子后,祁琛命亲信把永宁公主从宫中带出来的丫鬟们全部杀掉,斩草除根。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不介意把事情闹得更大。
同时,在正阳门前,两个身份高贵的男人正骑着高马站在各自队伍的最前端,两两对峙。虽面上都带着笑意,但其中的杀意和狠厉都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让身后的队伍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四皇弟,这次是有备而来啊,这么着急地想要和敌军商量计策,完成接应。可惜了,本宫是不会让西魏东滕的军队在南楚的国土上放肆,也不允许南楚的叛徒在天理昭昭之下肆意妄为。”慕容晟决定先倒打一耙,不管慕容脩身后的军队是怎么回事,只要一口咬定慕容脩是勾结敌国的叛徒,那他就赢定了。
面对着这个境况,慕容脩也不慌,轻声一笑后,缓缓开口道:“三皇兄贼喊捉贼,栽赃陷害的本事还真是让四皇弟望尘莫及啊,到底是谁勾结敌国,谋反篡位,这个相信三皇兄心中是最清楚不过了。”
闻此言,慕容晟眸中露出冷意,唇角缓缓弯起,露出冷笑,道:“四皇弟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自己图谋不轨,不惜犯上作乱,怎的又说本宫贼喊捉贼?本宫也看在多年来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的份上,可以给四皇弟一个机会。只要四皇弟缴械投降,自首入狱,本宫可以向父皇请求从宽处置。保留四皇弟的王位,找一个手起刀落的好刽子手,让四皇弟带着皇籍丝毫没有痛苦地死去,也全了四皇弟身为一个亲王的颜面。如此,可好啊?”
慕容脩也冷笑一声,“感谢三皇兄为四皇弟的身后事考虑,可惜,四皇弟怕是用不到。有这个时间,三皇兄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身后事应该怎么办,怎样做才能保全一国太子的颜面。”
“四皇弟还真是嘴硬啊,到现在还不承认自己的罪行是吗?”慕容晟双眸一沉,紧盯着慕容脩身后的军队,说道:“如果四皇弟没有勾结外国,那身后的军队又是从哪儿来的?兵符在本宫的手里,没有兵符,你怎么率领军队?不就是西魏东滕两国借给你的军队吗?证据已经摆在明面上,你还想抵赖?”
“呵,本王又怎么会有军队?实不相瞒,这个军队不是西魏东滕的军队,而是我们南楚的军队。三皇兄实在眼拙,连自家的军队都认不出吗?”
“不可能,你没有兵符,又怎么能率领我们南楚的军队?”慕容晟立刻反驳道。
“谁都知道兵符只有一个,现如今,南楚的兵符就在三皇兄的手里,可三皇兄带着的军队是南楚朝廷的正统军队吗?你又怎知本王的军队不是南楚的军队,你手中的兵符就真的有用吗?如果真的有用,三皇兄为何不带着南楚的正统军队,反而带着自己私养的军队招摇过市。不就是因为你知道你手中的兵符是假的,你心虚害怕,所以即使手握兵符,也不敢亲自率领着这千军万马。”慕容脩不慌不忙地缓缓揭露道。
对方每说出一句话,慕容晟的脸色就要阴沉几分。
没错,他都已经手握兵符了,为何还是带着私养的军队,不就是心虚害怕吗?心虚他才是勾结敌国的人,害怕昭正帝背后突然捅一刀子,说出兵符是假的这个秘密。
所以经过深思熟虑后,他还是用了私养的军队,不敢用南楚的正统军队。虽然他计划已久,但对于带领外国军队攻击自家的国土,这件事他做起来还是莫名心虚。
半晌后,慕容晟冷静下来,抬眸问道:“四皇弟说了这么多,还说本宫的兵符是假的。这个兵符可是父皇亲自赏赐的,又怎能有假?四皇弟口口声声说本宫的军队是私养的,那你可有证据?本宫的军队来源不清白,那你的军队又是从哪里来的?”
“本王能带领军队前来,自然是有依仗的。”
“依仗?什么依仗?兵符吗?刚刚你也说了,兵符只有一个,除了本宫手里的这个,哪还有什么兵符?”慕容晟声音阴沉地不相信道。
“谁说没有兵符了?刚刚本王也说了,你手中的兵符是假的,有假的,那必定有真的。难道这个真兵符本王就不应该拥有吗?”
说话间,慕容脩就从怀中拿出一个虎形的小东西,虽说东西很小,却让慕容晟和其身后西魏东滕的两位统领齐齐变了脸色。
“兵符?你怎么可能会有兵符?这个兵符一定是你伪造的。”慕容晟不可置信道。
连昭正帝都找了十几年的东西,现在却在慕容脩的手里,这怎能让人相信。
后面的西魏东滕两位统领,在听到慕容脩说南楚兵符是假的这个消息,就已经很惊讶了。毕竟一国军事命脉是假的,这要是传出去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虽然两国与慕容晟是合作关系,但慕容晟生性谨慎,从未向他们透露过这则消息。当听到时,心中还暗暗欣喜,之后就可以用此威胁慕容晟了。
谁知,接下来,慕容脩就拿出了真兵符,这个美好幻想瞬时被打破。同时,更惊讶于慕容脩竟然能找到真兵符。这意味着什么,两人都很清楚。
那就是慕容晟带着的军队不能用,慕容脩拥有了翻盘的机会,更拥有了把两国军队驱赶出南楚的权利,证明了慕容晟的军队的确是私养的。
这样的反转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面对着慕容晟的质疑,慕容脩勾唇一笑,幽幽说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相信三皇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然后语气转冷,掷地有声,“慕容晟,你勾结敌国,私养军队,意图谋反,还妄想栽赃陷害本王,罪加一等。竟带敌国军队残害本国百姓,通敌卖国,你该当何罪。”
这句话让所有人不由心中为之一振,原本以为天衣无缝,谁曾想对手竟找到了真兵符,完全翻盘。谋划了几年,却是这般轻易地被压垮,几句话就让对方反败为胜。
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