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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肆意猜忌 (第2/2页)

那位大人只觉得脊背发凉,却不敢不答“自然也有”

冷云烟继续问“大人父母妻儿可都安在”

没人有知道冷云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他不敢不回答。

“家中妻儿老小都安在”

听到这一句冷云烟笑了,那位大人却觉得脊背发凉。

“大人父母妻儿安在,自然是觉得是觉得本宫不详了,只不过本宫想知道

大人妻母有孕之时,可是顺顺利利”

“妇人怀孕生产本就九死一生,自然……”他没有再说什么,话说到这里,众人都已经明白了。

那个人只是跪的更低了,他已经无话可说了,剩下的他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了,至于其他人若想废后,就只能开口。

“纵使娘娘当年令长公主殿下险些难产是意外,那长公主殿下当年意外身亡,也是因为娘娘”冷云烟的手已经在袖口里攥紧了拳头。

这些人是真会在别人伤口上捅刀,玉纤云的死一直以为都是冷云烟心上的痛,这些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用玉纤云刺激她,当真是不知死活。

“本宫害死母亲大人?此话怎讲?本宫竟然不知”冷云烟冷眼看着开口的人,声音已经有些冷了。

“当年长公主殿下身亡于鸩酒,当场只有娘娘一人在场”这人的话还未说完,冷云烟就一章拍在椅子上,方才冷云烟坐着的椅子瞬间分崩离析。

“放肆!你这是在构陷本宫弑母吗?”对于冷云烟的怒气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可是对于冷云烟一掌拍碎了椅子却是意外的很。

这位皇后娘娘会武功?如今看来武功还不低,这样红木的椅子,一般人可拍不碎。

这一点几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臣不敢,只是当年之事也是事实”那个人依旧低着头,但依旧要和冷云烟针锋相对。

“不敢?本宫看你胆大包天!莫说这事与本宫无关,就算是有嫌疑,敢问当年只有五岁的本宫,要从何处知晓鸩酒有毒?又要从何处得来鸩酒?本宫又为何要毒杀亲母?

本宫既是嫡女,也是母亲独女,为何要自毁前程?

还是你要指责本宫,是因为本宫不详,才导致母亲惨死?”

冷云烟的话说的很重,当年玉纤云死的凄惨,冷云烟更是为此还耿耿于怀了多年,如今被忽然提起,还变成了她不详的罪证,她如何能不恼怒。

“纵使当年长公主之死同娘娘没有直接,可是这么多年来,娘娘所到之处,所识之人无一不下场凄惨”面对这样的指责,冷云烟气极反笑。

“那你倒是说说,本宫如何的不详?一桩桩一件件都给本宫细细道来”冷云烟来回踱步看着那位开口指责她不详的人。

“娘娘尚未出生之时便害得长公主险些难产而死”

“娘娘五岁之时,刚刚被封郡主同德王世子楚御风赐婚定下婚约不久,长公主殿下德亲王与德亲王妃便相继离世”

“娘娘嫁与德王世子多年未曾有孕,一朝有孕竟然也未能保住孩子,小世子胎死腹中”

“娘娘外出休养,一回长都德王世子一家惨遭不幸”

“懿仁先皇后向来与世无争,却因为娘娘出头,庇护娘娘,而横死于先帝灵堂之上”

“嫡公主玉星,也是因为娘娘你,才会下嫁给蓝玉王,他的年岁足可以做嫡公主祖父”

“恭亲王一家,也是因为娘娘而惨遭灭门”

“娘娘大婚之日,月信来访,便是上天昭示,娘娘不详”

“大楚皇后冷云烟,先嫁世子后嫁皇帝,已然不贞,又正逢新婚之夜,月信来访,此乃上天昭示

皇后娘娘冷云烟,克父克母克夫克子,为我大楚国祚还请陛下废后!以正视听”

“还请陛下废后,以正视听!”

冷云烟冷眼看着这些朝臣,身体已经在颤抖,这些人用她所有的伤痛,来证明她的不详。

剥开她血淋淋的伤口,意图以此来杀死她。

他们活活剥下她的血肉,还要她品尝其中滋味,何其的荒唐,又是何其的可笑。

曾经玉星告诉过她,人就是这样,平常看起来都是道貌岸然的样子。

可是一旦触及到利益关系,他们都会变成恨不得将你抽筋拆骨的野兽。

他们不会在乎你痛不痛,他们只会在乎你能带给他们什么样的利益。

而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狠毒一些,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做绝,没有人会在意你是不是冤枉的,他们只在意你能带给他们什么。

冷云烟闭了闭眼睛,以前她觉得玉星狠毒太过,可是如今看来,在长都这个人吃人的地方,狠毒才是最好的生存方式。

“精彩,真是精彩,本宫都不知道,本宫的人生竟然活的如此的精彩万分

诸位大人还真是为了本宫煞费苦心啊”冷云烟笑了笑,然后又在大殿中踱步。

大殿中间是空出来一些地方的,朝臣都在两侧,冷云烟就在这个空出来的地方来回踱步。

“既然诸位大人为本宫如此煞费苦心,本宫也不能辜负诸位的好意

不过在此之前,本宫想给诸位大人讲个故事吧

几年前,本宫随着姑母去了趟江南

江南的风水养人,的确是不错的,只是本宫在哪里遇到了一件事儿

本宫和姑母寻常装扮出行,那日遇到了一个妇人,那个妇人状告自家夫君殴打妻母,致使妻母死亡

当时本宫只觉得新奇,我大楚以仁孝治天下,何至于此,殴打妻母致死,这可是要斩首的

我大楚规矩,女子不论是被休弃,还是夫死,都不得改嫁

这妇人既然将自家夫君告上公堂,自然是做好了一辈子守寡的准备

本宫当时心生敬佩,为母申冤宁可守寡,这等女子当真是可堪我大楚孝女典范

妇人的夫君杀其妻母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应当判斩首

可是当时只判了个监禁三年,本宫当时很疑惑,按照我大楚的律令,应当斩首才是

可是令本宫更意外的是,这位妇人竟然也没有对审判结果发出质疑

后来本宫才知道,这位妇人家中还有一个弟弟,且身有残疾

这位妇人的夫君家中,给了妇人的弟弟大量的钱财,足够妇人的弟弟一生衣食无忧

本来妇人夫君的家人是希望妇人撤诉的,可是妇人却坚持不会撤诉,一定要她的夫君尝一下牢狱之灾,不然她就带着弟弟去死,大不了闹上长都,闹到天子脚下

可是不撤诉,按照大楚的律法,妇人的夫君是要死的

你们说,妇人是如何一边告状,一边拿到了这笔巨额的资金呢?

她又是如何保证,她告状她的夫君也只会被判三年呢?诸位大人说说为何呢?”冷云烟冷眼看着这满朝文武,满朝文武也不知道冷云烟这个故事的意义何在,可是这个问题能不回答吗?他们准备准备保持一致的沉默,可是这个时候楚云轩开口了。

“她还是皇后,皇后娘娘问话焉有不答之理”后面的话,楚云轩没有说出来,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不答就是藐视皇家天威。

这可不是一个小罪名。

“或许是那位审案的官员,也收了那妇人夫君家人的银子”这个答案却让冷云烟直接笑出了声。

“真不知道大人你是如何站到这朝堂之上的,若是我大楚皆是如此之人立于朝堂,恐怕大楚危已”面对冷云烟的话开口说话的人,惊慌跪下。

他不该用总如此不屑的口吻跟这位皇后娘娘说话,在大楚女子不准二嫁的规矩下,她还能嫁给皇帝成为皇后娘娘,凭靠的绝不仅仅是运气,他们都低估了这个女人。

“若是已经收买了判案的官员,那么为何还要判三年?为何还要给妇人一大笔银子?”冷云烟的话,让众人低下了头,他们没有答案。

沉默良久之后,终于有人开口。“许是那妇人同那官员颇有渊源,才会造就如此结果”

冷云烟看了一眼说话的人,“不知大人所说的是何渊源呢?”

“男女之间,能有何渊源”冷云烟冷笑“诸位大人也认同吗?”

“臣认同”异口同声的回答。

“诸位大人可知,便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猜测,便可毁了这个女子的一生”这些男人,总是用自己的思维去看待女人,然后给女人打上各种各样的标签,供他们分类取乐。

面对冷云烟的问话,朝臣反而有些不屑一顾,一个女子的声名又能如何?

既然那位官员未能收受贿赂,那么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位妇人的身上了。

含冤状告的妇人,和有失公允的判决,最能让人联想到一段风流艳史。

“只有如此,才能解释为何会有这样的判决,为何这妇人还能拿到夫家的赔偿”听着这样的解释,冷云烟笑得有些讽刺。

楚云轩是清理了一次朝堂,可如今看来清理的不够完整。

“诸位大人也同意这一说法?”冷云烟就看着这些高高在上的高官,肆意猜测一个素未谋面的妇人。

“臣等附议”

又是这样的声音,冷云烟转而面对楚云轩。

“臣妾前些时日恰巧碰到了这位妇人,因着当年一事儿有出手相助如此也算是个故人,便将人留了下来,臣妾恳请陛下,准许此妇人上殿说明原委”

楚云轩摆了摆手,只是轻轻的吐出了一个“准”字。

从大殿门口走进来的是个一身白衣的女子,不止一身白衣还一顶白色的帷帽遮住了所有的样貌。

她从大殿门口走来,一步一生莲,叫人看的好不欢喜。

这一下更是加重了群臣对于方才猜测的笃定。

“民妇秦氏,拜见皇帝陛下,拜见皇后娘娘,愿陛下千秋鼎盛,愿娘娘凤仪天下”便是看她盈盈下拜的样子,便已经让很多人倾心了。

“起来吧”楚云轩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氏,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有些眼熟。

“谢陛下,谢娘娘”秦氏才慢悠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冷云烟看了看群臣,大抵能猜到他们心中所想,也只是冷笑。

“今日叫你来,也无其他事由,只是当年之事还请夫人转述其中是非曲直,也好杜绝他人遐思”冷云烟话说的直白,群臣却并没有羞愧的自觉,他们只觉得事实如此。

秦氏看了一眼群臣,又看了眼冷云烟,便已经明了。

“此时说来话长,还请娘娘准许民妇缓缓道来”秦氏对着冷云烟行了一礼。

“夫人且慢慢说来”别人或许没有注意到,但是楚云轩注意到了,冷云烟方才讲故事的时候说的是那个妇人,可是方才与这女子对话时,两次称呼都是夫人。

冷云烟堂堂皇后,为何对一个女人如此尊敬?在大楚能被皇后娘娘唤夫人的人可不多。

“民妇命苦,幼时长在乡野之地,家中贫苦唯有家母与小弟相依为命,日子虽然过得清贫,可倒也算是安乐,民妇同母亲小弟自觉幸福

可对于女子而言,美貌或是罪孽深重,那日家母忙碌无暇抽身,便差民妇去买些物事回来以备家用

民妇也时常去采买,本无什么大碍,但恰巧那日民妇便是碰到了城中首富家的少爷

他欲占民妇为妻,民妇不肯,他便动了抢人的念头,是城主大人刚正不阿,治城极为注重法度,公正严明,他也不敢强抢民妇

可是这位公子并不肯善罢甘休,恰逢家母又此时生病,命悬一线,小弟又双腿有疾,民妇万般无奈下委身于他

不过他也未曾亏待民妇,八抬大轿将民妇抬进了家门

初时也算和睦,他待民妇极好,也时常接济家母与幼第,虽然也算不得有多富裕,但已经算是衣食无忧了

夫君待臣妇极好,待臣妇家人也不薄,如此一来也算是姻缘美满了

大多女子一生,不就求一个如此罢了,可是谁又能料到变故横生

臣妇同夫君成亲第三年的初春,夫君感染了风寒,本来也只是风寒罢了,谁知却是愈发的严重,好不容易救了回来,夫君却是性情大变

以往夫君虽然性子鲁莽些,可是待臣妇却是极尽温柔的,纵使声响大些也担心吓到臣妇

可是那年病愈之后,夫君对待臣妇开始动辄打骂,拳脚相加

臣妇也只当是夫君病中郁闷,病好些便好了,可是却是愈演愈烈,好几次差点活活打死臣妇

多年夫妻,臣妇深知夫君对于臣妇之爱,或许起源于见色起意,但后来也是真心呵护,只不过后来巨变,臣妇也能忍耐

可天不遂人愿,偏偏那日夫君对臣妇动手,下手狠了些,被家母撞了个正着

家母护女心切,便同夫君厮打起来,谁知夫君下手没个轻重,失手将家母推向桌旁

家母的头嗑在了桌角,家母一命呜呼

民妇悲痛欲绝,实不能忍,一纸诉状将夫君告上公堂”秦氏叹了口气,又继续。

“婆母因这件事儿也多次来找过民妇,婆母是个善人,她并没有逼迫民妇,只要哀求民妇能不能看在夫妻多年的份上,放过夫君

夫君不是家中独子,却是婆母独子,那个时候民妇悲痛欲绝如何肯

一场官司,就这样打到了城主府

婆母是个善人,她说可以给民妇府中的半副身家,也不求民妇撤诉,只求能留夫君一命

一日夫妻百日恩,臣妇同夫君十年夫妻,如何能下得去死手

民妇答应了,可大楚的律法不答应

城主大人铁面无私又清正廉明,如何肯放过夫君

不知是不是上天眷顾,民妇同夫君成亲十载都没有孩子,却偏偏此时有孕了

大楚律,男囚犯事者若妻有孕可缓刑陪妻产

若是苦主愿意放过,也可酌情处理

夫君是失手杀人,可从轻处理,民妇又身怀有孕亦可陪产,民妇又是苦主,此案可从轻

但民妇并不是唯一的苦主,小弟并不肯谅解夫君,可终究还是心疼外甥,但仍旧不肯轻易放过夫君,这才有了夫君的三年牢狱之灾

夫君陪臣妇生产之后,便自行去领了延后的三年牢狱”秦氏的故事让人唏嘘。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恩爱还是厌倦?母亲,夫君,弟弟,到底哪个更重要?

只不过这个故事,似乎和今日并没有什么关联。

“皇后娘娘,臣不解,这故事同今日之事儿有何关联?”冷云烟笑了。

“方才秦氏进来之前,诸位不都猜测秦氏同那位官员有染,才会有那三年牢狱吗?如今觉得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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