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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将信将疑 (第2/2页)

原来大将军看张道陵仍是一副不卑不亢样子,心中一动,便出言阻止,可接下来如何,他又未想好。

张道陵见事情如此,心想看来只好用上这两块千年老虎参来打消他们的疑虑了。当下哈哈一笑,笑道:“自古道,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小道若不是想为国为大将军分忧,怎么会揭这皇榜呢?”说着从怀中取出那两块千年老虎参,解开上面包着的他自那潭中采的莲叶,上呈大将军道,“请大将军过目此物后,再治我罪。”

张道陵自谷中学得歧黄之术后,将这两块老虎参按书中所教之法保存,这参形态竟未变成干枯,仍是如采时那般形态肥厚,颜色也变得金黄,有如两块鸡头般的黄金,发出诱人的光泽。

众人见他自怀中取出一物,揭开上面所包的干叶后,只觉眼前一亮,竟是两块形若鸡头,色泽金黄的东西。

安管家忙上前接了过来,送到大将军的案前,大将军看了看,也觉得此物不比寻常,但他宝物也见得多了,纵摆在他面前是两块黄金,他也视如无物。心想这小老道莫不是以为自己采到了什么仙草之类的东西,才有这胆子来揭皇榜不成。于是问道:“此为何物?”

张道陵笑道:“此仍千年老虎参,正好为治太后之病所用。”

大将军不识老虎参,当下用眼看了下在一旁的胡大夫。

胡大夫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两块老虎参。邓悝气得推了他一下,胡大夫这才回过神来,对大将军道:“大人,小人看此物确像是老虎参,医书上说,老虎参味苦寒无毒,能通络化瘀顺气,最能除血盅,补血宁神又宽中。但小人所看到的老虎参,最贵不过三十年,百年的也只是听人讲过,据说药效灵验,但千年之物,小人可是听都没听过了,更别说见过了。这位张道长说这参有一千年,小人可不敢断言。”

大将军听胡大夫如此说,心下将信将疑,伸手将那两块老虎参拿起,在手上掂了掂,见它虽是金黄诱人,却也看不出什么古怪之处来。当下又问张道陵道:“张道长,你凭此物,就能治得了太后之病?”

张道陵一笑,道:“大将军此言差矣!此药虽是千年灵物,但却非肉白骨、活死人的灵丹。我听闻太后得乃中风之症,但还要当面问诊,才能照症下药,否则虽有灵药,亦无可用也!”

大将军见张道陵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心道莫非这小子还真有些门道!眼下太后病重,众太医均束手无策,人公真人又寻他不着,难道真要用这小子试试不成。他心有所想,当下转头对胡大夫道:“胡大夫,既然这位张道长见识不凡,那你且与他切磋切搓。”

胡大夫领命,微咳一声,上前道:“这位张道长,方才听你说曾读过些医书,不知是《素问》、《难经》,抑或是《本草》、《脉诀》啊?”他之所以这样问,仍是当时医者所学的医书中,仅有《黄帝内经》中《素问》和《难经》流传于世,被学医者奉为经典,但《黄帝内经》中的《灵枢》,以及传闻于世的《神农本草》和《脉决》两部医学著作,则只是闻者众,见者寥寥了,是以胡大夫才有此问,话中隐有嘲讽之意。

不料张道陵听了他的问话后,微微一笑,回道:“贫道不才,有幸读过《灵枢》、《难经》、《神农本草》和《脉决》四部经书。”

胡大夫出自医学世家,自幼便苦学医术,尤其是他家中有祖传半部竹简《脉决》,只可惜得来年久,上面字迹模糊难辩。虽是如此,胡大夫祖上还奉为至宝,传子不传女,胡大夫更是为自己读过此简而眼高一等、自豪不已。

他今天有此一问,料想张道陵定会被自己问倒,正自摸着胡须得意之际,却想不到张道陵竟是说他竟然连传说中的《神农本草》、《素问》、《难经》和《脉决》都读过,这一下子让他表情僵住,怔了一怔,连连摇头道:“小道人莫要说大话,那《神农本草》和《灵枢》仍是仙传之术,可遇而不可传,纵是《脉决》,据我考证,也极少在世间出现!你如此口出狂言,可是欺负我等不懂的吗?”说着转头望向大将军,见他微微颔首,心知其意,对张道陵道:“你既然敢如此说,我来问你,那《脉决》中如何说的望闻问切?”

张道陵朗声说道:“贫道确实读过,先生见问,不敢不答。我记得《脉决》说的是‘医门理法至微玄,大要心中有转旋。望闻问切四般事,缺一之时不备全:第一望他神气色,润枯肥瘦起和眠;第二闻声清与浊,听他真语及狂言;三问病原经几日,如何饮食怎生便;四才切脉明经络,浮沉表里是何般。我不望闻并问切,今生莫想得安然。”

张道陵一口气背完《脉决》上的这段话,再看胡大夫,只见他突然双目直直,呼吸急促,颤声道:“三问病原经几日,如何饮食怎生便;四才切脉明经络,浮沉表里是何般。原来说的是这个意思!真是……真是……,…假……假不了!”随即又向大将军道:“大将军,这、这张道长背得不错,正是失传已久的《脉经》,小人家中有一残本,但今与张道长一核对,不但与我家祖传的残本相吻合,而且还更加详实啊!”

张道陵没想到自己刚背完,这胡大夫已如此失态,心中对自己所学医术更是倍添信心,当下施礼道:“在下只是依医书上而说,这次前来揭榜,也只是想为太后看病,并非为名利而来,言语有不当之处,还请大将军莫怪。”

大将军在府上也经常和胡大夫一起闲聊,也听他说过这些传说中的经书,胡大夫每谈至此,常为无缘得见而感慨不已,还道若是能读得这些医经,当能治得太后之病。今天这小老道竟能侃侃而谈,难道是太后大难已过,他邓家祖辈保佑,上天派了这么个小老道而来在吗?

大将军毕竟身经宦海多年,心中虽喜,却仍是镇定,看胡大夫如此失态,当下咳了一下,道:“张道长果然学识渊博,但太后之病,事关天下,不可不谨慎行事。张道长,你虽学识过人,但是医道讲得是学以致用,可你究竟未行过医,就贸然让你去给太后看病,终究还是难以成行的。”他自张道陵进室来后,神情始终冷漠,此刻却是十分的热切,言语中也多了些敬重之意。

张道陵见大将军神情,心中暗喜,但他向来不撒谎,于是回道:“贫道不才,自学此术后,虽是尚未出诊。但正如《脉经》上所说‘我不望闻并问切,今生莫想得安然’,大将军若是能让小道为太后望闻问切一番,依照古书之方,再借这千年灵参之力,自信能为太后治病,为大将军解忧。”

大将军听他这样说,心下踌躇,心想若是寻常个人,得此重病,倒可以死马当活马治了。可太后万金之体,怎肯就凭这张道长几句话,就鲁莽行事,若是稍有不测,可不顺了他人之心,更反过来以此治我邓家之罪。

这时在一旁的邓悝见状,在旁说道:“大哥,此人纵是学过医经,可他太过年轻,怕是只会纸上谈兵,我看还是要测试一下,若是真有才华,再上报朝廷定夺,你看如何?”

张道陵心想,我自己活了百年,虽是懂些医术,可也只是些皮毛,自学得这为他人作嫁衣的医术来,从未试过,虽说这术仍是仙人所传,但效果如何,自己也未可知,倘若失手,自己事小,连累众人不说,还救不了金蝉兄弟,不如今也好借机卖弄下,试试自己悟到了几分,于是笑回道:“大将军,小道既敢揭榜请医,毛遂自荐,就有治太后病的良方,大将军如若不信,请大将军安排他人一试便知。如小道学医不精,情愿领罪,愿杀愿剐,贫道决无怨言。”

大将军心想,如此也好,为国为家,都须谨慎。于是哈哈一笑,道:“古人云‘真金不怕火炼’,张道长既然同意,那就恕我等唐突了。现在正是响午,安福给张道长安排好宴席休息,胡大夫你替我陪好张道长,下午我等再请道长过来,见识下道长神技。”

众人见大将军如此说,齐声应是,张道陵辞了大将军等人,随胡大夫、安管家一同出去休息。

大将军转过头来,对邓悝道:“你快去寻一个与太后得病相似之人,让这小道人看看。”

邓悝笑道:“大哥此言差矣!俗话讲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似大姐中风之症,纵是治得,也非一日之功。如今这小道人揭榜一事,想来那皇帝也已得知,你我若是拖延起来,更得那皇帝小儿口实。咱们是一心为国、为太后着想,可那皇帝小儿一边装假惺惺模样,一边又怪我等办事不力。这朝中众臣俱是墙头草,时间久了,太后若是还不醒转的话,可对咱们邓家不利了。依我看,我等一会先找几个得重病怪病,快要死的人,让这小道人去试试,看他是否会治病,若会,就请他医治治得好太后,那是我邓家之福,若是事与愿违的话。”说到这里,邓悝用极低的声音道:“大哥,咱们正好用这个小道人来一试朝廷之心,大不了极早动手,趁你我手中有权,三弟又在朝外统兵,换个皇帝,也不过就是举手之事。”

大将军怒道:“你不见那前朝窦氏,纵是换了三个皇帝,最后不也是家破人亡了。何况我邓家自立朝起,世代辅佐大汉王朝,绝无二心,太后要是听你有此话,必严惩你,此话休也再提。”

邓悝听了欲言又止,最后只得长叹一声,垂下头去。

大将军却怒道:“你叹什么气,还不快与我找病人去。”

邓悝回道:“是。不过现在就有现成的一个呢。大哥,你那侄女月前正食早饭时,因我为太后之事,心情不佳,呵了她几句,不料她被我一惊,竟被吃得桂花饼噎住了,自此心内始终慌跳,我请胡大夫和宫中御医看过,都说是惊吓所致,可吃了好几方药,也不见好,前几天晚上还昏了过去一回,今早上虽是醒了,但还是浑体无力,茶饭不思,每天只是勉强吃上几口,若是吃药,立刻都吐了,这些废物大夫也弄不明白是什么病,我因公务太多,也无暇管她,今正好用她来试试这个小道人医术。”

大将军惊道:“有这等事,你怎么不早说,我先着你嫂子过府看侄女去。要是胡大夫等都无良法,那就让这小道人给看看。不过在他看之前,还是找些别的病人让他瞧瞧,看是否有些医术,再为我侄女看好。好了,你也先回去准备准备,吃过午饭后我便带这小道人过去。”

邓悝忙先下去,只留下大将军一人,坐在椅中,怔怔地出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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