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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爬不动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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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洞打的位置很偏僻,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黑黢黢的洞口,透出一团细微模糊的光亮。

李斯安背过一段课文。

‘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

他的桃花源就是回家吧,爷爷还在家里等他,他要是死在这旮旯头,谁给老爷子养老送终呢。

李斯安手里简易的伙食放了下来,将嘴套上的钢丝扣紧,防毒面罩在回到主墓时就已经摘了,塞进书包里,他把吃剩的压缩饼干用透明塑料袋包好,下次再吃。

头顶斜上方的盗洞挖得很深,是方形的,掩在层泥里,上面铺着一层落叶遮挡了大部分的光亮。

“系统。”李斯安叫道。

依旧没有回应。

自从进入昭定皇陵后,他的系统就跟瘫痪了似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想了想,蹲下来,用另一个透明塑料袋裹了点墓穴里的土,密封了放进书包,又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白纸,凭着记忆画方才看到的皇陵的结构。

两三笔,寥寥勾画出几条墓道、地层、石室和甬道。

有了地图,他出去后可以拿着图去问他的语文老师,老师的父亲在考古队工作,不知道能否通过墓形的结构以及土质推测出具体年代和地域。王启和齐一则是拿着钢钎去探那出角落见光的地方。

各有各的派活。

“关中式盗洞。”王启手摸着从上面簌簌掉下来的褐土,手指着半空里画了个正方形,“盗洞的形状是方的,很像关中人的手法。”

之前的猜测没错,有人在他们之前来过这个墓了,李斯安对面的老尸就是从这个墓道里下来的,从脚印看还不止一个,估计是他们搬空里陵墓里的陪葬品。

“北派。”齐一说。

“大概是了。”王启道。

李斯安不懂,王启解释。

“以长江为界,北方的陕、豫、晋等诸多流派,从中按照地域又分出洛阳帮、关中帮等派,而南方的江浙一带,粤、闽、湘、鄂等则是南派,根据某些奇闻,有长沙帮和广东帮等分流。”王启说,“我和齐一看这里盗洞的手法,有点像北方这边的。”

李斯安心头一惊,心道,不是吧,才放了个学,就横跨大半个国跑到北方了?!

他忍下那股惊骇,正色端详起上方的盗洞,盗洞打得不大,足够容纳一个人的大小,确实是方的。他们爬上去恐怕要费一番功夫,王启拿着飞爪钩用绳子绑着朝上抛了几次,没掷中,就交给了齐一。

李斯安想到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来陵墓了,在他们抛钩之际,回到主墓,看着那副石棺上,心不在焉地想。

来都来了,要不要躺进棺材里留念一下。

正当他拿出里面的三枚银针逼近棺材,他脑海里陡然浮出爷爷的面孔,以及老爷子举着拐杖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小王八羔子,你再浑,再犯浑爷打死你。”

李斯安的原本往棺材里跳的动作慢了一拍,将跳不跳,撤回了步,手拐了个弯,去抚摸着剥了皮的狸猫皮。

皮质柔软,好似人皮那样光滑温热,就像刚刚被扒下来那般。

他的指尖一顿,呼吸慢了一拍。

隔壁耳室里传来钩子反复上抛砸下的声音,他手里那张狸猫皮上虚假的毛发一碰就落,颜料染上了他的手指,伴着那些颜色脱落,露出原本光滑白皙的肌肤颜色。

狸猫被画着眼珠的地方笑眯着,惊悚地对着他的方向。

王启在身后叫:“李斯安。”

李斯安再也不敢呆,手往石棺上一抹,踉跄地朝他们的方向跑去。

盗洞是倾斜有一定弧度的,由于不是垂直,爬出去就没有那么费力。

王启年纪最大,在最上面,李斯安心事沉沉地跟了上去,齐一在后头,三个人并排在洞里爬。

爬到过半,李斯安叫:“齐一。”

他身后传出一道低音:“我在。”

李斯安手上满是泥土,没法去擦汗,盗洞里闷热,又低氧,他有些慌了神,连叫了好几声齐一,齐一不厌其烦地应声。

王启听不下去了,说:“怎么了,小李。”

李斯安就等着这句话,沉默了几秒,声音惊悚地说:“刚刚我们看到的狸猫,是画成狸猫样子的人皮。”

王启攀爬的动作停住了,洞里一时针落可闻,王启心说,不是吧,总不会运气那么背又撞见那个人。

“没事儿小李,别担心,肯定是墓主人为了吓唬盗墓贼设下的,不是什么灵异事件,就算是,有我们在,怕什么。”王启说。

这一番话毫无作用,李斯安手指还沾着那滑腻腻的触感,他别过眼,换了个话题:“老王,我看你好像懂得不少啊,你以前挖过坟吗?”

“那倒没有,我有个朋友是茅山的,他略懂一二,我耳濡目染学了点旁门左道。”

李斯安心下恍然。

这一路爬了不知道有多久,前面的王启体力好爬得快,甩了他们一路,抓着绳子远远爬在前。

李斯安额头上闷出大颗汗珠,他在洞里爬得狼狈不堪,手上、身上都沾满了泥印子,连面颊都灰扑扑蹭上了野草,望着前面漆黑一片的洞窟,两眼发直。

“操,我们这是肖申克的救赎吗?”

一句说完,李斯安嘴皮子停不下来,啧了声:“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爬洞好哇,今个我们三个鼠辈不如义结金兰,老王,咦,老王人呢,好吧。那齐一,你怎么看。昔日刘关张,今日王齐李,你比我大,我姑且就认你做个哥哥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后小弟的前程就别在兄弟你的裤腰带上了。”

齐一说:“李斯安,爬。”

不然待会没氧了,就都得死。

李斯安原本累得喘成狗,听到这话,灵台恢复了一丝清明,他脑子转得很快,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可是齐一,你怎么知道我叫李斯安,还有上次在别墅里,你是不是也叫过我的名字?我怎么记得,我从来没告诉我你我叫什么,你说说,你打哪听来的我的名字,在别墅那会儿,王启都还是小李小李地叫我。”

齐一的动作一顿。

李斯安扯了扯嘴角,余光侧向身后一截黑色轮廓:“其实,你就是齐婴对吧,你不知道使的什么法子弄了张假脸,躲进人群里,他们都认不出你,除了我,就算你化成灰和别的灰搅在一起,我都能把你从一堆灰里扬出来,你不知道你有多好认。”

齐一沉默半晌,从后拉了拉李斯安的袖子,李斯安诧异回眸,齐一的掌心里躺着一枚小小的校徽,他的嗓音慢而冷清:“在别墅时,你的校徽别在校服上,掉下来了,我才知道的你的名字。”

几乎称得上面不改色,语气连一丝起伏也无。

李斯安见诈他失败,遗憾地呼了口气,去接齐一手里的校徽,齐一却将手收拢合上了,并不给李斯安,收了起来,仿佛那是证明贞洁的标志。

“好吧,好吧。”李斯安说着,就继续往外爬了。

空气稀薄得让李斯安渐渐呼吸困难,手脚发软,浑身被冷汗浸满了,在泥里一寸寸往前蠕动。

前面的王启已经爬得没影了,平日里李斯安就被那群朋友开玩笑似的虚哥虚哥地叫,到了正经场合,果真,虚得名副其实。

李斯安方才还一脸兴高采烈、小学生郊游似的说去昭定老儿的墓里闯闯,没几秒功夫,心如死灰,爬什么不好爬盗洞,被鬼追,被沙埋,完了和绿毛尸一起津津有味吃个饭,再和骷髅人跳场华丽的华尔兹,晚宴吃什么,脑浆配血酒,刀叉切个三分熟的浇汁李斯安。

离谱。

前方是模糊的光影,在黑色里晃荡,爬着爬着,李斯安不动弹了。

一截雪白脚踝跌入泥地,扑通倒了下去,连同脑袋也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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