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现实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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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安把脸轻轻贴上齐婴的右边脸颊,他的眼睛从下往上扬起,白白软软的脸颊被压出浅淡红痕,只剩下睫毛一翕一翕,薄薄的呼吸就打在齐婴耳朵边。
齐婴浑身像块僵硬的木头,坐得十分拘谨小心,视线麻木了,没有焦距地望着半空。
看上去居然比他还可怜。
李斯安说:“你别紧张啊,我就蹭蹭,真的。”
被他这么一抱一蹭,难受的就不止一个人了。
他可真是个大聪明。
齐婴的手掌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示意自己没事。
谁知李斯安一激灵,仿佛发现新大陆似的,等齐婴反应过来,李斯安整颗脑袋都塞了过来,就挨在齐婴掌心里,示意对方去摸。齐婴意会,果真顿了几秒,手指碰到李斯安的脑袋,从上往下轻轻抚摸。李斯安眼睛都眯了起来,他还很难受,胸腔肺腑火烧火燎,在那双手的安抚下发出一系列叫声。
这齐婴也能忍受,可是最难忍的是,一双手从后按上了他的腹肌,五根白白嫩嫩的手指踩奶似的,舒收舒收。
齐婴所有动作都是一顿,几乎瞬间擒住了底下李斯安作乱的手,十分无力地制止:“安安,你别做那么奇怪的事情。”
“你对我做的更奇怪好吧。”他说。
确实,在雨夜里化身怪兽把人摁在衣柜角落里亲的是谁来着,对比之下,踩一下又算什么。
齐婴低下头,难以启齿般,“可是你也不要,坐我腿上啊。”
李斯安说:“哦。”
他很自然地离了一点,假意顺从,确实不坐在大腿上了,只是趴了上去,懒洋洋地蜷成一团,好让齐婴能够更好地摸他的头发。
李斯安才觉得好了一点,连呼吸都慢慢放轻了,想赖着睡了,狐眼也半眯了起来,手指闲得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齐婴的衣角。
他背后的头发越来越长,黑发肉眼可见地消失了。
银白色长发就散在在齐婴掌心里,那节露出的后颈,白腻地垂出一截,像一块丰盈雪白的软玉勾引人去抚弄。
齐婴的指尖一顿。
李斯安拨动衣角的动作也停下来,能看清偏过的眼角,狭长扬着,眼尾覆着淡淡的薄红,语调轻媚慵懒:“嗯?怎么不动了。”
就很不受控制的,齐婴喉结极慢地吞咽了声,随即垂下眼睛,身体一动不动,手指一根根攥得发紧地垂在床边沿。
“我要回去了。”很低的声音说。
李斯安陡然握住齐婴衣角,不肯放人离开,他心说,你走了那我不就一个人玩了,不可以。
有个硌得慌的东西慢慢顶了起来。
李斯安一脸惊悚地闭了嘴,明显的弧度顶到他肚皮上,硌而发烫,李斯安这下彻底消声了,他意识到那是什么,也意识到了这一决策的错误性,他怕齐婴看到他眼里的震惊会怎么样,又怕反应太激烈会吓着齐婴。
紧急之中,他急中生智,猛地将整颗头埋到了齐婴腹肌里。
齐婴动作也顿住,看着怀里紧挨着的头,耳朵已经变成了狐耳,一团毛茸茸紧张抖着。
李斯安压根不敢动,咬牙假装无事发生,即使他心里很害怕,也不敢说出发现的东西,惨声说:“齐婴,你再摸摸我,我脑袋疼。”
那双手很犹豫地,又如沉重的叹息那般,搭上李斯安的后脑勺。
时间一分一秒,对于谁来说都是煎熬。
李斯安想等他消下去再恍若无事地下来,可是一直没消,并且已经超越他的心理承受范围了,他都快绝望了,趴在那儿,死死闭着眼睛,肚皮难受,手指也跟被烫着似的,不住地在齐婴衣角边划拉。
因为李斯安方才那句话,齐婴也不敢放下他。
两个人很尴尬又各自心怀鬼胎又假装融洽地在那儿呆着,实则谁都想死。
李斯安终于放弃等待,几秒后,他故作坦荡地从齐婴身上爬下来,赤足跳到了地板上,银瞳也雾雾的。
一下来,如释重负。
他发觉齐婴一直在看他,少年整张脸可以说是很沉了,眼里黑漆漆,没什么情绪,李斯安怕低头会看到什么不好画面,连头也不敢低,两大眼珠子望着天花板,直挺挺往外走。
却走不动路。
齐婴揪住他的后衣领,往回拽拽。
李斯安手往后伸,摸到齐婴手指的骨节,试图把齐婴的手从衣领上扒拉开,解释:“我还是有点难受,我还是去医院吧。”
为避免引起齐婴怀疑,他还补充了一句:“我见你面色铁青、印堂发黑,是中邪之兆,你要不要一起去看个医生。”
齐婴一字一句说:“我谢谢你。”
仔细听那声音颇具咬牙切齿的意味,又发沉发哑,震得人耳朵酥酥麻麻的。
李斯安:“不,不客气。”
齐婴只轻轻一扯他就往回跌,落了个满怀,熟悉的生理动作让他双臂直接勾住了齐婴的脖子,他后知后觉放开来,但人已经跌进去了,齐婴虚扶了他一把。
由于凑的太近。
李斯安整个人就像被圈抱住一样,齐婴的手劲意外变得很大,他无法挣脱禁锢。
李斯安整张脸唰的涨了个大红,虚低着眼睛,很没有底气地呵斥:“你干嘛。”
“你呢,你又在干嘛。”
他倒是恶人先告状:“你先起的头。”
一团雪白蓬松的尾巴从他身后悄然探了出来,轻轻一荡一扫,几次扫过齐婴的手臂。
李斯安的九尾在平常形态都是只有一条白狐尾,很少有爆出九尾的情况,一旦爆了九尾,就是另一个频道的事了。
像是被弄恼了那般,齐婴忽然伸出手,报复似的摸他那条狐尾。
白狐尾毛茸茸地被手指薅住,齐婴手带有长期握笔的厚茧,从尾巴根一路摸到尾巴尖,力道堪称凶,很刺激,只是刮得柔嫩皮肉微微发烫。
李斯安呼吸瞬间乱了,尾椎发麻,整颗脑袋失了思考的力气,大口喘气着靠上齐婴的肩膀,嘴巴微张:“哈,啊,齐婴,你别摸我尾巴,力道太重了,你平常能不能保养下手,你的手好硬,把我弄疼了。”
李斯安尾巴无意识往上翘起,连着后面整个弧度也是,柔软地倾起来。
再往上,就是。
窗户外一只红绿鹦鹉砰砰地拿尖喙撞玻璃,发出刺耳的声音。
被那动静一吵,齐婴像被泼了盆冷水,陡然冷静下来,动作也停了下来。
李斯安见齐婴不动了,整个尾巴往他手指里送了送,见齐婴还是不动,就喘着气发出餍足的呜呜声,好半天,才恢复如初,但是想舔点什么东西。
但他放弃了,鼻尖耸动了下,只轻轻吻了下自己的手指,继续仰起头扯齐婴的衣角。
齐婴将下巴搁在他瘦弱的肩膀上,就像只大狗一样,闷闷说:“你做个人吧。”
李斯安踌躇伸手,也学着摸摸齐婴的后脑勺:“齐婴哥哥。”
齐婴呼吸在瞬间加重,力道像是想将他摁入骨髓:“再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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