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千金太难宠 第18节 (第2/2页)
“走吧,他除了那里,大概不会去别的地方了。”林夕若抬脚,俨然是忘了那边的轿子。
“似冉宫?”碧云点着灯笼,抬起头看着牌匾,念出了声,这不是以前似淑妃的宫殿吗?“难道安竹远是装疯?”
对于碧云的惊呼出声,林夕若不可置否,似冉宫外是一真冷清,守夜的宫女也不知去了哪里。
“啊!”不远处传来沫儿惊吓的声音,林夕若恐再生变故,和碧云匆匆走到她身边,却见沫儿害怕地指着一边的草丛,草丛上隐约躺着两个人。
碧云忙提起灯笼,朦朦胧胧的灯光照亮了她们的面容,是两个眉清目秀的女子。
“小姐,看她们的衣服,应该就是给淑妃娘娘守灵的宫女了。”碧云直起身来,一脸肃穆。
“他到底想干什么?”林夕若似喃喃自语,顾不得耳边碧云的阻拦声,踏进了似冉宫。
寂灭的灯火犹如繁星寥寥,除了主殿的灯火,偏殿都是一片黑暗。
“正殿就是淑妃娘娘灵床的停放之处了。”碧云胆子有些小,试探的往前看看,又往后退了退,担心的看看沫儿,而沫儿此时由于迫切想见到安竹远,一时也忘了害怕,跟在林夕若后面。
随着“咔吱”一声响,门开了,平时微小的声音在此时无限制的放大,回荡在空阔的殿里,格外渗人。
阵阵晚风刮来,林夕若没有拢好的的发丝随风飘起,走近了毕似的灵床,然而躺在那上面的不仅只有毕似一人。
白衣白袍,给人温润如玉的感觉,这样的安竹远是林夕若从未见到的,安静而平和,也许他本生就是个儒雅的书生吧!为了心上之人,甘愿冒险,深宫偷会,又不惜为心上之人报仇犯下滔天大罪,虽杀孽深重,却也算是个情深的男子。
林夕若不免叹息,只是到最后,他爱的到底是雨嫔还是似儿?转眼看见毕似的脸上还遗留着临死之前的幸福笑容,大概,已经不重要了吧!
可是,有一个疑惑浮现在林夕若心头,如安竹远所说,竹落和雨嫔被人所害,可这幕后的凶手又是谁呢?
雨嫔就算是个位份低,不受宠的妃嫔,但毕竟是皇帝的女人,如此胆大妄为,身份应该不低,但是雨嫔素来与人无怨,倒有点像...妃嫔争宠。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四妃了,如今已经去了两个,还有落雪和如妃,如妃...林夕若细细琢磨,心下一惊,如妃速来多妒,那日她针对雨嫔...
怪不得...
“小姐...”碧云忽然叫住了林夕若,手上拿着一封信,递了上去。
“这儿是哪来的?”林夕若一边问着,一边拆开来看。
“是安竹远手里的,也许是交代什么,碧云想,也许小姐用得着。”碧云话音未落,身后又响起了一道极其妖孽的声音。
“小若儿在看什么?”
林夕若心下一惊,忙将信藏在袖口...
第三十章:恩怨纠缠
“你要吓死我啊!”林夕若不满的皱起眉,瞪着眼前仍然笑得妖媚的夜宫昊,可左手捏着袖子,掌心全是汗。
“奴婢参见皇上。”碧云和沫儿行了礼,只是沫儿的脸看上去有些苍白,身子纤弱,仿佛风一吹都能倒下去。
“碧云,你和沫儿先下去吧!”
“诺。”
“你怎么来了?”林夕若转过脸,换上了一副冰冷的神色。
“若儿不欢迎为夫吗?真是好绝情啊!”夜宫昊一揽手,将林夕若圈锢在怀中:“自然是跟若儿有心灵感应啊!”
“松开!你这个流氓!”林夕若怒视着他,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估计夜宫昊这个时候已经被大卸八块了。
“是吗?既然若儿这么说,为夫怎能不从呢?”夜宫昊一步步逼近,似笑非笑的面容让林夕若心里发慌。
“你做什么?你...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喂,有没有人,来人啊...”话说到一半,夜宫昊已然逼近,这样近距离的观摩,林夕若的心跳得更厉害了,连话也说不出来了,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细长的一双桃花眼,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
“没有人会进来的,他们已经被遣开了,夫君和娘子,不就是天经地义吗?何况若儿不已经是为夫的人了吗?”夜宫昊也是在细细打量林夕若,长长卷卷的睫毛,如同星辰一般的眸子,风华绝代,真的是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了。
忽然又想起来童年时期第一次见到她,那时候母妃还没有死,他和母妃住在冷清的宫殿里,他耐不住寂寞,悄悄溜出去,想看看自己的父皇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偷偷躲在柱子后面,便看见那样一个小女孩,大概和他一般大,眉眼精致,真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波澜不惊的回答着那群老夫子的问题,他当时便在想着是哪家的千金这么有气魄。
不知为何松开了钳制着林夕若的手,面色冷然了起来。
林夕若便趁机挣扎开来,话都有些结巴起来:“我,去找姑母了。”落荒而逃。
若是往常,夜宫昊必定是要笑话一阵,可这时,他嘴角的笑却慢慢凝固,她是林氏家族的人,他,又忘了。
母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似真似假...
安寿宫中...
“儿臣给母后请安。”林夕若微微屈膝行了个礼。
“起来吧!浮萍,赐座——”林太后看上去明显有些疲倦。
“姑母,若儿这次来不为别的,有些疑惑还请姑母解答。”林夕若并没有起来,跪在地上,有着坚决的神色。
“诶...”林太后摇摇头,“该来的还是来了,你先起来吧!哀家本不想把你卷入这场风波里,可如今看来,凭你的聪明才智,是不想告诉也得说了,你的聪颖,也不知是福是祸啊!”
“多谢姑母。”林夕若在浮萍的搀扶下起身,接过递来的茶,不敢懈怠的听着。
“昊儿的确是不是哀家所出。”林太后慢慢悠悠的开口,终是提及了那一段被她隐瞒的岁月:“而雪梦就是他的生母。”
手上的瓷杯没握得住,眼看要跌下去,林夕若手快接住了杯子,只可惜水都洒了出来,继续听着,脸色虽然没什么变化,内心却是波澜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