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丹药 (第2/2页)
赵全奉上茶后便自觉退了出去。
“哈哈哈哈,皇弟这是在说我以往沉闷了。”
江吟晚笑着,低头抿了一口茶汤,便听白行止也轻笑出声。
心头浮动一丝怪异。
说来白衔清这张脸与这个胞弟并不相像,他虽病弱可五官硬朗,与先皇有个六分像,剩下的四分却与太后毫不相关,莫说将白衔清和白行止放在一起判断不出是亲兄弟,就算把白衔清和太后放在一起怕也判断不出是亲母子。
反观白行止,这张脸一看就是太后与先皇亲生。
“劳皇兄关怀,臣弟尚好,听闻皇兄近日又病了,如今可好些?”
“好些好些。”
两人一来一回嘘寒问暖着,分不出是出于客套还是真心,左右他也没提别的,更没有干预政事,只是至始至终有股淡淡的疏离。
眼见就要到晌午。
“皇弟可要留下用膳?只是为了彬州祈雨,我这两日需得斋戒。”
江吟晚言外之意:时候不早了,我这儿也没做啥好饭,你要没事是不是该走了?不会在等我留你吃饭吧?
就随口一说,千万别当真。
她不太信一个能让赵全蹙眉的人会只是单纯进宫问安,但这聊了半天,白行止始终没提到他此来的真正目的,她耐不住了,索性下了个隐晦的逐客令。
希望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白行止站起身,奉上一白玉瓷瓶。
“臣弟就不叨扰皇兄休憩了,这是臣弟所炼制的大补真元丹,每日一粒能助皇兄身体康健。”
江吟晚将瓷瓶接过“多谢皇弟,你有心了。”
她笑吟吟的说着,心底却对这瓶丹药充满了怀疑。
要真能强身健体白行止自己怎么不吃,还把自己搞成这样一副模样?
他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啊!
“那臣弟告退。”
“哎?不再坐会儿了?”你没别的事儿要聊啊?
江吟晚握着瓷瓶,瞧着那抹素白的身影越走越远,还真就没别的事儿了!
难道白行止真的只是来关心白衔清身子吗?
“赵全。”
她脑瓜子一转,朝门外唤了一声。
招招手。
“你知道咱宫里哪儿有耗子吗?”
赵全“啊?”了声,不解“耗子?”
隐约觉得陛下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入夜,江吟晚带着赵全躲开侍卫的巡视,一头扎进了柴房。
“陛下,让奴才来吧,那东西不干净!”
“嘘!你别这么大声,耗子都被吓跑了!你确定这儿闹耗子?”
两道身影鬼鬼祟祟猫着腰。
江吟晚布下一个铁笼子,在里面投了饵食,放在赵全所说耗子经常出没的地方。
与此同时,柴房外一宫女和小太监正窃窃私语。
“我看见了,有俩小贼在咱柴房里!”
“柴房里闹贼?柴房里为什么会闹贼?”
“说不定是来藏赃物呢!你说咱们要是把这俩贼擒住了,陛下会不会奖赏我们呀!”
“那我拿棒子,你拿布袋,一会儿我打头阵冲进去敲晕他们,你就用布袋将头套上,一定给这两个小贼拿下!”
“好!”
柴房内,江吟晚一手紧张的扯着赵全,一手牵着拴小木棍的线,只待老鼠钻进去觅食再将木棍迅速扯开,门就会关上。
“陛下来了来了!奴才瞧见老鼠出洞了!”赵全小声朝黑暗之中指了指。
“那是老鼠吗?”江吟晚眯了眯眼,顺着望过去“诶,我看着了!”
笑道“行啊赵全,你眼神不错嘛!”
“谢陛下夸赞”赵全被夸转了向,乐的已经全然忘了自己竟在和陛下一同抓老鼠。
两人凑着头,紧紧盯着那只尚不知危险来临的老鼠。
同时,没有察觉身后一步步靠近着两道身影。
“快拉线!”
“快套他们!”
随着“哐当!”一声,接连着柴火碰撞滚地的杂响,老鼠“嗖——”的趁乱叼着饵食溜回了洞中。
“哎哟!”“来人!快来人!有盗贼!”“来人!有人行刺!”
三道不同的声音扭打着乱作一团,独留江吟晚一把扯掉头上的布袋,大骂“他娘的,谁搞偷袭!”
于是侍卫们鱼贯而入,拔刀点灯,烛光下四张花脸,小太监和小宫女才惊慌的发现,这两个贼好像是陛下和陛下的贴身太监啊!
“我不行了,娘啊!”小宫女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诶,你!”小太监傻了眼,索性也两眼一翻,倒地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