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伴 (第2/2页)
“告诉他们,放我们二人过去,否则……”许朔方眼神凌厉,出言威胁道。
“你以为挟持了我你们就能离开了?你可以试试,想被定个谋反么?”
“你!”许朔方气得咬牙切齿,手上更用力了几分。
“别说你只是挟持了我,你就是把我们全杀了,今天你也逃不出这里。”想不到这个将官嘴上还挺硬,许朔方根本讨不到便宜。
“我劝你们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官府还会查明真相,今天你要是动手了,那就是坐实了谋反,后果不用我说了吧?”
许朔方冷哼一声,但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形势缺如他所说,只得把手一松,将那兵痞将官放了回去。
“夫君!你!”见许朔方如此轻易就放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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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慈大急,但是却也于事无补了。
将官揉了揉脖子,指挥手下将两人押上囚车。
“这怎么算?”城楼上的秦祥见到这一幕,开口问向身边的石塘。
石塘搓了搓手,目光回到暖炉之上,恭敬地道:“当然是殿下赢了。”
秦祥摇了摇头,心情不错。
“也算不得我赢了,毕竟这许朔方还是反抗了的,算平手吧!”
“哈哈……那末将得多谢殿下的保俸之恩了!”
“好说好说,你缺钱就跟我说,本殿下别的没有,钱有的是!那个将官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此人是我的义子,名叫桑翰,殿下若是喜欢,可让他去殿下府上谋个差事,也算是给他一个为殿下尽忠的机会。”
“石统领,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为我尽忠,都是为陛下尽忠的。再说了,人家一个百夫长,放我府上做什么?你不嫌屈才,我还嫌屈才呢!不过这小子行,我挺喜欢的。”
石塘哈哈一笑,替自己这义子说了几句好话,这才陪着秦祥下了城楼。
看热闹的人已经散场。
望着囚车远去的车印,那兵痞将官猛地吐了口鲜血,咳了好久,这才啐了一口,将之前丢在地上的银两捡了起来。他知道,城防军押着两名“反贼”进了城,不会去往府衙,也不会去城防司,只会在城里打几个转,直接奔向二皇子府上。
所以这钱,他当然拿的心安理得。
皇宫,浣纱苑。
今天没有常服送来。
忙里偷闲的瑾瑕便有空打理打理自己的小菜园,翻翻土,为来年的播种做准备。这一翻,便到了中午。
初冬的冰冷已经笼罩着整个皇宫,就连瑾瑕也不禁感叹道:“真冷啊!下午还是窝在被窝里睡觉吧。”
到了午饭时间,瑾瑕自己去柴堆里捡了几根柴,又动手劈开扔进灶坑,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当然,这对于一个绝顶来说简直易如反掌,但也从不会有绝顶真的去用自己的功夫劈柴就是。
菜都是小园子种出来的,吃到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瑾瑕挑出其中还好的几个小菜,清炒了一盘,可由于没有油,这菜炒的格外呛人,离好远都听得到瑾瑕被呛的咳嗽声。
好不容易做好了菜,瑾瑕又弄了些米饭,这米饭是金丝换的,珍贵的很,她小心翼翼,生怕掉落了一粒。
饭菜好了,但是灶台已经呛的不适合吃饭了。瑾瑕只能将小凳子拿到院子里,把饭菜放上去,自己则蹲在一边吃。
尽管吃得速度已经是很快了,但是吃到后面饭菜依旧凉透,对此,瑾瑕也没有办法,这个时候就显得夏天的好来,在外面可以吃很久。
瑾瑕用非常不雅的姿势扒完了饭,收拾收拾碗筷,见还是没人送衣服来,便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呵欠了句“时候也不早了”,回屋睡觉去了。
院外的帝检默不作声地看着一切。
两个人的距离并不远,但此刻,仿佛被无限的拉长了,就如同天涯海角一般。
当面对视,心隔千山。
十八年了,皇宫深深,春去秋来,并不是他不原谅她,而是她,从未走出过自己的囚笼。
……
阿若离开了,没有道别。
出人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事实上,傅子晨也没想过要以何种方式道别。
雪漫山行,在傅子晨醒来的时候,只有一行脚印通向远处的山中。再看向阿若送给自己的画,傅子晨又是无奈地笑笑,喃喃道:“相逢一笑是前缘,风雪散,又飘然何处?唉,生活啊!”
一旁的画被阿若用刀刮平了一部分,现在只有傅子晨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洞中,望着前方的雪原。画的右下角,阿若刻上了几个字:此去千山,不必相送。
长情不过久伴,终有离合聚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