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潜入大牢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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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仙师胸口微微起伏着。
他是个男人,偏偏还是个热衷于美色的男人。
简恒不经意间的撩拨,对他而言,极为受用。
他轻咳一声,问道:“可还有其它症状?”
简恒轻声答道:“胸闷乏力,食欲不佳,浑身乏力,还很嗜睡。”
陆笙看出其中的门道,心中不快。
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他面部抽搐,满脸哀切:“这一定魔灵在吸食她精气啊,陈仙师,您就行行好,救救她吧。”
“你先别急。”陈仙师嫌他吵闹,不耐地甩了甩袖子。
但对着简恒,他就和颜悦色得多:“来,老夫帮你诊脉。”
简恒顺从地坐下,卷起衣袖,露出一小截玉藕般的胳膊来。
陈仙师在外人面前,还算讲究规矩,从身上拿出块绣帕来,系在她手腕上,再捏住帕子的顶端,并未直接触到她肌肤。
简恒却盯着他的手看。
只见他几根手指微微弯曲,手上的肤色泛着落叶般的枯黄。
即使在摸脉时,手背上的皱纹还是纹丝不动。
他静静搭了一会儿,笑言道:“恭喜两位,夫人脉象往来流利,如珠滚盘,不是魔灵附体,而是有了身孕。”
“梦里的棕熊预示男孩,蛟蛇代表女孩,所以这次是龙凤胎。”陈仙师解开绣帕,解释着,“夫是天大的福分,切莫再胡思乱想,以免胎像不稳。”
简恒和陆笙两人,这才装作初为人父人母的样子,连连道谢。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陈仙师现出得色,“今日之事,不可告诉别人,明白吗?”
保证绝不将此事外传后,两人告辞离开。
一出房门,陆笙赶紧在简恒身上拍了三下:“还好吗?”
“没事。”简恒气若游丝,只能勉力支撑。
她浑身发酸,面色比方才还差。
为了制造有孕时滑脉的症状,上来前,她让陆笙依次点了身上三处要穴。一处阻滞气血,另外两处刚好相反,有疏通血脉之效。
所以她方才看着无碍,其实经脉间如对流般不停冲撞,一旦解开穴道,就真的气血紊乱,身子摇摇晃晃的,如陀螺般打转。
就快要站不稳之时,整个人忽然悬空。
陆笙已经接住她。
他没有让她摔着,而是背着她,稳稳当当地向外走去。
下楼的时候,还听见汤娘子拿他们说事。
“依我看呐,这两人谈吐不俗,可能原先出身大户人家。”
“那男的身强力壮,估计是做马夫的,那女子不是福相,可能是被冷落的小妾,一来二去,两人看对了眼,就私逃出来。”
“可惜看那女子面无血色,恐怕是还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就患了不治之症啊。”汤娘子说到此处,语气哀婉,“怪就怪老天爷太狠,变着法折磨一对苦命鸳鸯。”
一位客人咧嘴笑开:“想不到你火眼金睛,只用看一眼,就把别人家世背景算得清楚。”
另一个客人接口道:“指不定是刚才折了壶茶水进去,才想从我们这些熟客身上薅回来。”
“这么说就见外了。”汤娘子瘪了瘪嘴,“我成天说故事,不还是想为大家谋个乐子。”
两个客官都看出她只为图财,也不揭穿,一人往她手里塞了锭银子。
汤娘子立刻笑开了花。
一侧头,看见帮她赚钱的主角下了楼,她不觉害臊,又起了打探之心:“两位客官,小娘子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陆笙斜着眼看她,百般厌恶。
但他还是把谎圆上:“陈仙师没接见我们,我娘子腿伤复发,行动不便,还请您口下留情,别再编排我们。”
他凌厉的口吻,吓得汤娘子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屁股蹲。
回程路上,他似还憋着气,一言不发。
简恒稍微恢复些精神,说起正事:“陈仙师确实通医术,还能解梦,可惜是个半吊子,混个名头说得过去,请仙绝不可能,估计捞一波就会跑路。”
陆笙罕见地没有回应。
简恒伏在他背上,看不到他此时表情神态,但还是能隐约察觉他情绪有异。
她轻拍了拍他的背:“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听着。”陆笙停下脚步。
他的背脊如拉满的弓弦那样紧绷:“你让我有话直说,我当然想照做,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那就别勉强,我来替你说。”简恒截断他的话头。
她有时觉得,自己很像他肚里的蛲虫,猜得透他诸多想法:“你觉得我瞒着你,卖弄色相,对吗?”
跟他说试探的法子时,她只让他尽心演好,丝毫没提到用脸当作诱饵。
他被蒙在鼓里,心情不快,再正常不过。
“还得谢谢那几个镖师,让我明白,容貌才是最被忽略的武器。”她轻抚着自己面庞,“因为你一定反对,我才按下不表。”
她没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但对着别人时,平静无波的情绪,到他这里多了许多起伏:“换做是你,如果取山间摘花,也会挑骨朵饱满的摘,我这么做,就是在赌,我能入他的眼。”
虽说世间美丑,没有绝对的标准,但也有“各花入各眼”的说法。
凡胎□□之躯,百年之后,皆为尘土,容貌美丑,不过是裹在骨架和脏器上的皮。
既然有人欣赏,就大方点让人过足眼瘾。
她自嘲道:“如果脸皮也能像茶叶那样,趁斤论两的卖,我一定能谈个好价钱,暂缓燃眉之急。”
“可你讨厌这样,不是吗?”陆笙眉头紧锁,“你不喜欢猥琐的目光,不喜欢别人对你有下贱的心思,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当作工具?”
“工具?”简恒听到这个词,突然被点通一般,“还是你形容得贴切。”
没和她说到一点上,陆笙蓦然失语。
他不在意她有所隐瞒,从不会对她生气,只是不想她否决自己的意义。
本以为她主动提出救治黑狗,多少在情感上,开了点窍,可眼下来看,却不尽然。
他不免心头发紧:“你能看出那黑狗挣扎着想多活几日,为何不想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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