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缘由 (第2/2页)
“村长您放宽心,在下既然接手此事,必然竭我所能为乡亲们解决这烦恼。”杨定戎说罢回礼道。
此刻,杨定戎跟随众人返回村子,晚上应村长的邀请,到了村长家中用餐,此刻虽然已过晚饭时间,村长等人还是陪坐款待,已尽地主之谊。不一会圆桌上就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杨定戎见到宴席鱼肉如此丰富,不禁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村长您这一卓子的菜过于丰盛啦,我只求填饱肚子就好了,这倒让我无法下口了!”
“诶咦!这是全村人的心意,大伙一起准备的,大侠可千万别觉得不好意思啊!”说着拉着杨定戎坐下,“来,我等先敬大侠一杯,感谢大侠能出手解救村子的危机。”
杨定戎端着酒杯道,“举手之劳却得到大伙如此款待,杨定戎真是过意不去啊,明日上山定为大家解决后顾之忧。”说完举杯一饮而尽,品味过后忽而眉头一紧,啧啧称奇道,“哈哈,这香醇浓郁,唇齿留香简直是上品的好酒啊!”说完自斟一杯又饮上一杯。
“大侠看来也是品酒好手啊,此酒只有青石村一处独产,其名叫‘青茼香’,又叫‘留唇香’近年村子才将这酒推销到县城州郡,目前可说是供不应求啊,哈哈!” 村长说道此处不觉得自豪万分,继续说道,“此酒刚入口时候觉得与一般酒无异,只有入喉后才发觉这香味从喉头涌出停留舌尖久久不散啊!”
“嗯嗯,好酒,是好酒,好久没喝到这么好喝的好酒了”杨定戎连声赞叹道。“对了敢问,这酒是用什么酿造而成的。”
“这可是本村特产一种香菜名叫茼香,作为酿酒的作料加之大米山笋等共同酿造而成。大侠进村时候见那一片田地便是,只可惜这怪物出现之后,哎!”村长说到此处尽是叹息惋扼。
“嗯,这既然是村子营生,就绝不能被破坏吧,杨定戎必会为村子解决这桩烦心事。”
“哎呀!太好了,我等皆相信大侠必有这手段啊,在此先行谢过了。”众人举酒再敬,说完自是要忘却这眼前的烦心事各自喝酒阔谈自食之。
在席间,杨定戎边吃着边和众人相酌甚欢,转眼注意到只顾正在狼吞虎咽的真一,又陷入了一段沉吟。正在大快朵颐的真一眼角撇到正在注视自己的杨定戎,好奇的问道,“大叔,怎么了吗,你这么快就吃饱了吗?”边说着边嚼着嘴里的鸡肉,因为塞的嘴里过多的肉加上开口说话还有些许掉落在桌面上,看上去像是母猪吃食的模样,令人忍俊不禁。
杨定戎也注意到真一发现自己在观察他,微笑的说道,“对了,真一,我还没正式听你介绍自己呢。”
真一努力下咽了嘴间的鸡鸭鱼肉,接着大口饮了桌上的水,“我全名叫林真一,今年十三岁了,我可是青石村的纳哈呢!请大叔多多指教了。”说着抱拳拱手道,话说起这‘纳哈’其实是一个人名,在古代一个叫培的地方经常受到强盗的侵扰,当地来有个叫纳哈的年轻人勇力过人,且很有主意,他看到村民们时常受到侵扰,却不敢还手,然而自己一个人虽然勇猛却不能一人对付一批强盗,纳哈于是就劝说村民们与其给强盗拿去不如凑钱给他去村外召集勇士一起共同抵抗强盗,就这样纳哈就去召集了一些勇士,并且偷偷地训练了村民基本格斗的技能。他观察到每次强盗来时虽然人数众多,但其实都是大摇大摆没有前后策应和望风把手的就进来了,其实是料定村民不敢反抗。于是到了时机成熟,强盗定期来洗劫的时间了假意让村民们畏畏缩缩的请强盗进门并且提前准备好了陷阱置于食物下,这样一来强盗们毫无准备间突然就遭到了袭击,几乎全部被抓。然而聪明的纳哈知道要是不让强盗们彻底信服怕是还会卷土重来,于是决定要赤手空拳的与强盗搏斗,纳哈神勇无比,一个个上来挑战的强盗都被纳哈打到在地,终于把强盗们打服气了,他们被放了回去,也把纳哈的威名也顺便传扬了出去,从此以后村子再也没有强盗敢来侵扰了,自此纳哈就成了村里的守护神,而杨国的开国君主李绍炎就是在这培地诞生的。
坐在真一一旁的爷爷捏了捏真一的脸说道,“快别胡说,纳哈只有皇帝陛下才有资格册封,让你平常不要时不时就信口开河了。”接着真一爷爷向杨定戎说道,“小孩子口无遮拦让大侠见笑了,还未介绍老朽是真一的爷爷,林怀恩。”说着指着旁边的老妇,“她是真一的奶奶”。三人点头微笑便是互相示意了。
真一颇为不满道。“爷爷别老把我当小孩子了,我现在可是可以保护村子的人了。”众人听此言皆哈哈大笑。
“我初次见真一便觉得他是不一般,他这本领是师从何处?”杨定戎问道。
“这是从小我师傅教我的。”真一抢答道。
“哦!那你的师傅叫什么名字。”杨定戎紧张的询问。
“名字?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师傅只让我管他叫师傅。”真一遗憾的说着。
杨定戎也见到大伙都缄默不语,大家似乎不愿意提起此事,说道,“各位莫要疑虑,其实我见真一使用的招式让我想起我的故友,十多年前他突然消失,当时我在北地有要事在身回来就发现他已然不见,至此后我一直在寻他,如今来到此地遇到真一所用的招式与故友十分相似,发觉有了线索才着急询问。”
林怀恩看了看杨定戎,又看看了首座上的村长许言山,却只是默不作声。
许言山轻叹了口气缓缓的说,“怀恩啊,这时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你就告诉这位大侠吧,之前也是因为怕有人来寻仇,现在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何况大侠不像是歹人。”
“既然村长也这么说了,那老朽也没什么好顾忌得了。想是十几年前一个早晨,我夫妇二人在田里农作,有一个汉子跌跌撞撞的向我们走来,我们还纳闷着村里怎么会出现陌生人,因为祖上是逃战乱而定居此地,村里人一向是自给自足几乎不与外界交流,更别说有人会来我们这里了。我便上前问那汉子是否迷路了,那汉子迷迷糊糊的问道这里是否青石村,我便说是的,那汉子听到后便倒下彻底昏迷了过去,我夫妻二人赶忙把他扶到家里,他就这么昏迷了三天。等他醒来后我问他从何而来?他说从彦州来的,我说彦州与林州相隔如此之远为何会千里迢迢跑来这里,他不回答只是问我常敬亭在哪?我心想此人如何认识敬亭,我也不敢怠慢,便和他说敬亭不在村子里他一直深居在山中专研医学,要想找他只能山上寻他,我让他休息一阵带他上山,那汉子不愿这是一直恳求我一定带他上山,我拗不过他,只好带着他一块去找敬亭。”说着林怀恩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这常敬亭是何人?”杨定戎见林怀恩停下便开口问道。
“哦,大侠可能是不知,敬亭是本村人,早年因为痴迷药理,告别村子说是外出寻访要学习天下医学,二十多年才回到村子,之后便一直留在山中,村里人但有难解的病去找他都能一一化解,是本村的神医啊。我想他和那个汉子定是在他出去的那段时间认识的。”杨定戎听罢点了点头,林怀恩又继续道,“当我将那汉子领到敬亭那,他见了那汉子激动万分,紧紧抱着那汉子说道,八年了八年啦!我从未见过敬亭有这么激动的时候。我就和敬亭说这汉子好像有伤,赶紧先帮他看看,敬亭听后连忙端详了汉子的脸色接着给他把脉,然后神色凝重的让那汉子随他进屋内让他详细检查,我就在外头等着,大约到了晌午二人才出来。敬亭出来后还一直是低着头神色凝重,这让我十分好奇因为这个表情我也是前所未见,我忙问着汉子伤势如何,他叹气的说道自己也无能为力了,因为五脏俱损无法逆转加之路途颠簸加重了伤势,以他的医术为其调理续命怕也是维持不过五年了。接着敬亭把那汉子留下之后我便回去了。”
“那男子是不是叫薛承山”杨定戎低着头,轻声的问道,虽然他知道这已经是事实了,但是他还是想寻找一丝希望,他多么希望林怀恩口中的汉子不是他所认识的人。 林怀恩轻轻点了点头,深深叹了口气,不知这声哀叹是为了,还是为了杨定戎的失落而叹息。
杨定戎顿时觉得五味杂陈,心中的酸楚渐渐涌上心头,更咽的情绪使得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然后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的日子他每日都在敬亭那药浴针灸调理身子,偶尔下山到村里帮忙,在这期间他收了真一和惠林做徒弟,教他们习武学字,我们渐渐的把他当成了自家人看待,就在前两年他的身子实在拖不住了……”林怀恩说着停了下来看了看杨定戎,摇着头说道“敬亭说过能坚持如此之久已是奇迹了,要不是他天生底子厚一般人恐怕拖不过三的年,杨大侠也别难过,记得他曾说这段日子是他过得最轻松的一段时光了。我想他应该是没有什么遗憾了吧!”
杨定戎听到此处缓缓抬眼看着桌上棵棵红烛,红烛在宁静的空气中跳跃闪动,好似月影在水中荡漾出的波光,渐渐地几只红烛逐而变得模糊继而相互交错,在他眼里变成一团拥簇的火光,他感觉到了脸颊两旁淌出的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