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如今的枝枝,是最喜欢殿下的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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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诣似笑非笑地看向李覃, “三娘子出身世家门阀,怎么也如枝枝这般不懂规矩?”
这话看似风轻云淡,像是调笑,实则是敲打。
李覃的面色白了三分, 才意识到自己不该在宋诣面前耍这样的小聪明, 屈膝行礼道歉, 仍旧端得大方得体,“是我不该如枝枝姑娘这般。”
她是世家贵女,枝枝不配与她比较,李覃话里的意思不是那么明显, 枝枝却一下听懂了。
宋诣写了一张牌子,递给了卖红绳的。
卖红绳的便将宋诣与李覃的牌子系在一起,嘴里说着祝福的话, “祝两位百年好合、长长久久。”
笑眯眯的, 便将那一对牌子系在了最显眼的位置上。
等到系好了, 才想起枝枝的牌子还被撂在那, 却也看出了这三人之间不寻常的关系,小贩笑着看向枝枝, 问询道:“姑娘,你的牌子可还要挂上去?”
这话如细密的针,刺破心脏都流不出血来, 枝枝低声道:“给我吧,我不挂了。”
她的嗓音又轻又细, 所以显得格外平静。
宋诣没看枝枝, 他接过刘成手里的花灯, 看了一眼远处的火树银花, 侧目对李覃道:“过去看看吧, 孤听闻你自幼身子不好,从未出来游玩过。”
李覃一下子笑起来,“殿下有心了。”
“是兔子的。”宋诣垂睫,将那盏花灯递给李覃。
李覃的面颊在一瞬间浮出浅淡的粉,伸手接过来,试探着问道:“殿下刚刚……是为了给我买这盏兔子灯?”
宋诣已经领着李覃渐行渐远,枝枝只能听到这么一句话。
她看着那盏漂亮的兔子灯,有点羡慕,又有点难过。李覃和宋诣并肩走着,广博的衣袖自然而然地挨在一起,不仔细看,就像是挽着手一般。
枝枝垂下眼,将那块牌子收起来。
上头的字显得她越发难堪,枝枝咬了咬唇,走到水沟边上,把那只牌子丢了进去。
水沟里木牌上带着金粉的字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枝枝蹲在水沟便,看到那句话,又有些茫然无措,下意识伸手去把那只牌子捞了出来。
她捏着满是泥水的姻缘牌,下意识回头去看宋诣和李覃,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宋诣立在栏杆旁,身后千树火花,绚烂如梦。
他弹掉指尖溅上的一点烟灰,原本温和清冷的眸子沉下来,从袖中取出一只已经死掉了的信鸽,“你与孤说,想来看庙会,便是为了这个?”
李覃看着那只信鸽,瞳孔微震,没说话。
宋诣随手丢掉这只早已死去的鸽子,招了招手,刘成递上来一卷册子,“孤与三娘子各取所需,至于孤身边的人,三娘子若是想要妄动……”
李覃无端觉得这样的目光令人发寒。
太子虽然性情傲了些,不大好相处,却也是京都众人称道的宽厚良善。
“又何必各取所需呢?”宋诣含着笑,眼底却没有笑意。
那册子被宋诣递到李覃手中,李覃低头看了一眼,原先仅剩的血色彻底褪去。她沉默不语好久,看向宋诣,半天才道:“阿依如何了?”
“自然是死了。”宋诣仍旧是笑着整了整李覃的披风,如情人般亲昵,“以后不要再想着在孤身旁安插人,人命多少也值几两钱。”
李覃抓紧了册子,看向宋诣。
她原先刻意端出来的温柔娇弱散去不少,病弱的眸子藏着亮光,“殿下,原先是我父亲低看了你。”
宋诣收回手,仍拢着袖看不远处的灯火。
“孤不需要你们高看。”宋诣唇边仍藏着清冷倨傲的笑意,却难得生出少年郎才有的朝气,“阿覃会是我的太子妃,何必要为了一个枝枝这般乱了方寸。”
皇权与天下,才是李覃该和他平分的。
至于夫妻情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算得了什么呢?
“殿下说得对。”李覃唇角弯起,却下意识侧目看向了先前的方向,心中无比明确一个念头。
枝枝必须死。
宋诣转身离去,“宁国公找这一本薄薄的册子,可谓是煞费苦心,孤如今交给你,是为诚意。”
千树烟火下,青年身形修长,玄衣被灯火拖出长长的影子,矜贵无双,却又孤独。
李覃收下册子,唇边却浮起一丝笑,交代侍女道:“盯紧枝枝,若有机会,必须杀了她。”
“可……殿下不是说……”
“一个不起眼的秦淮女子,他这样傲慢的人,却不惜数次服软护着。”李覃丢掉手里的兔子灯,眼看着掉入水沟的兔子灯熄灭,眼底笑意散去,“你说,是不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极其在意那个贱婢?”
侍女不敢说话,只是答应了。
枝枝拿着湿漉漉的姻缘牌,上头的字迹被水打湿,逐渐模糊。
她起不了赏花灯的念头,只觉得身边的热闹十分吵闹,只好找了个安静的树下坐着发呆。
宋诣来找她时,便见她是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怎么不去看花灯?”
枝枝慢吞吞地抬起眼,看向宋诣,好半天才垂着眉眼回答道:“花灯不好看。”
也怕看见殿下和李覃你侬我侬。
“就为这个?”宋诣看到枝枝,心情也舒缓了些,为了查宁国公都查不到的东西,他废的心神不少,“还是旁的?”
枝枝就瑟缩了一下,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宋诣习以为常地顺了顺毛,诱着枝枝开口,“为了李三娘子?”
枝枝就想,殿下真是太坏了,明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得出来,却还是任由李三娘子那样羞辱她。
“殿下……一点也不在意我。”枝枝委屈,却又不敢发泄。
宋诣捋过少女鬓边碎发,漫不经心地逗弄,“嗯?怎么不在意了?”他垂下眼,只觉得这小姑娘被他骄纵得格外无法无天起来,他都这样接二连三为她向宁国公让步了,她却还矫情得厉害。
便是养只小猫小狗,也是有容忍度的。
“往后,不许叫孤的名讳。”他抬起少女的下颌,迫使她仰望他,殷红的唇瓣如花般微张,瞳仁清透潋滟,宋诣鬼使神差地靠近了几分,“除了孤的长辈与正妻,无人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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