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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南宫淰白出风头 (第2/2页)

南宫瑶好奇一问,“哪处不同?”

南宫淰谨慎一笑,一脸天真样的摇头,“点到为止点到为之。”

南宫瑶也没再问,敲着荔枝皮。此南宫淰非彼南宫淰,幼时她会跟在自己衣裙后面满地跑,喊着她“姐姐”。她会抱着她在长廊下躲猫猫,会踩在瓦片上帮她捉乱飞的雀儿。想起这些,南宫瑶一脸淡然。她知道,南宫淰从学堂归来那日,就已与幼时不同了。

她回府那日,就连南宫槐一品官员都不敢用**下马车。**是官员府门都能用的。但一般都是年长者才会让**帮着上下马车。年轻有力者为避嫌很少摆谱用**。可那日,南宫淰到了南宫府门前迟迟不下马车,缘由竟是“这踩过宫中金瓦石砖的鞋,不敢随意落地。”

南宫槐犹豫许久,这才同意让南宫淰踩在**背上下了马车。且大门口铺了长绒毯子方便她落脚。

就这谱,南宫瑶生生瞧的嘴巴险些都合不上。

皇帝老爷子微服出巡都不敢摆这么大排场,小小三姑娘,竟心思这样善于攀附比较了。

南宫瑶感叹,“再好的苗子经尤娘子手出来,都是一手烂苗,下不了地,长不成参天大树。”

歇了半个时辰后,到了女眷们上猎场的时辰。

南宫瑶与南宫玥、南宫淰一并站立一排,走到牵马小厮前,牵过自个的马。南宫淰人小,选的马却是最骏的。她瞧见南宫瑶牵了一匹与自个一般大的小白马时,心里一阵嘲笑,可嘴上却说着最暖人心的话,“姐姐,人不可貌相,马也不可貌相。五姐姐这匹小白马看着是瘦弱了些,但它或许,有大智慧哦。”

南宫瑶撇嘴一笑,翻身上了马。

女眷围猎中,除了南宫瑶,还有闵国府闵玧珑姑娘、郭国府嫡长女郭灿。还有郭灿带进来的郭国府几个外女也在马背上。周国府的三位姑娘,再有便是南宫府的三位姑娘,还有骑着一匹马站在最后边上的慕容国府外女南宫兰。

南宫淰在马背上便瞧出了南宫兰,虽是猜测,但看模样,她再细细一想,也与她去丰乡时见过的南宫兰对上了号。她一阵纳闷,这位丰乡的外乡女,怎会来梁京,且还顶了国府亲戚的名义。

好生奇怪。

密林中,南宫瑶骑的小白马是最慢悠悠的一个。旁的姑娘都背着箭弩蓄势待发的盯着林中杂草伺机而动。唯有南宫瑶,将这个围猎,整的像逛集市一般悠闲自在。时而抓抓蝴蝶,时而揪揪挨着头顶而过的叶片子,时而盯几只草兔子。

宋若旭三人寻来时,最先寻到的便是南宫瑶和南宫兰。

闵瞻倒是知趣,立马分了一条小路朝前奔走。赵铭也识趣,他知道南宫玥肯定找他,也匆匆赶去远处。南宫兰一瞧旁的人都走了,她再转脸一想,也察觉到了猫腻,跟在赵铭身后速速离去。

闵瞻脚步快,已不见人影。

林荫小道处,南宫瑶牵马跟在宋若旭身后,到了一颗歪脖子树前,只见杂草堆中有异动,宋若旭速速掏出箭欲开弓时,身后一直精准又有力量的长箭穿过叶片林,直射进杂草中。

之后南宫瑶驭马上前,抓起那只麂子提溜扯到马背上。

宋若旭被这姑娘的精准有力的箭法给困惑住了。这远远不像是女子能发出之力啊。方才她比自个都快,真真是奇怪了。

宋若旭牵马上前,“你的箭倒是射的快活。”

南宫瑶失神盯着躺在马背上的麂子,“是,在丰乡时猎过很多草兔。”

她翻身下了马,把麂子平放在草丛中,一把扯开百迭裙的纱布,绑住方才麂子身上的中箭处。

这一举动,倒勾起了宋若旭的好奇心,“这素来猎场养护的猎物都是为供官员和宫中前来打猎的。方才你见灌草中有异动也并未因怜惜而迟迟不敢发箭,且发的快准狠。怎得这会,竟要护着它?”

南宫瑶缠着伤口处,低头道,“麂子常有,但白耳麂子却是很少见。在丰乡有白耳仙传说。说是白耳麂子是林中仙,能护住这些生灵免遭灾难。”

宋若旭觉得有趣,下马蹲下一瞧。果然,这只奄奄一息的麂子确实是他从未见过的白耳朵。绒毛处也是白的。南宫瑶掏出衣袖口内的小药瓶,拧开盖子,滴了两滴在伤口处。随即又开始撕扯衣裳。宋若旭拦住,一把揪下自己的衣衫碎块递给南宫瑶。

南宫瑶擦擦鼻子,一把接过,缠在伤口处。

之后,她把麂子放在杂草中,又怕被人打搅到,故意放了一直长箭在此处。

她拍拍手,释怀一笑,“希望它能活过来,再蹦蹦跳跳的守护着这些小生灵。”

宋若旭故意问她,“若是没了它,你就拿不到今日猎场的头筹。”

南宫瑶再上马,她盯着若旭破了的衣衫一笑,“你的衣衫也破了,方才为了护住我一个姑娘出去被人议论衣衫不整的名声。多谢啦,头筹不重要,莫要为了得头筹,而失了敬畏生灵的心。”

她行了礼,悠悠的朝前走。

宋若旭在身后,盯着这个背影,只觉她怎会如此通透如此有主见。他呆呆站立在那,摸着方才扯破的衣角,无奈笑着。

猎场敲起鼓声,场外小厮高声吆喝:“今日女眷围猎,头筹乃是南宫国府三姑娘南宫淰所得,共猎得一只麂子三只草兔!”

女眷所得头筹是之芒精心挑选的一套景泰蓝黄珠璎珞。

在场女眷纷纷又驻足议论南宫淰。

“南宫府那位姑娘尚且未及笄,竟能在这众多姑娘中得头筹,当真是了不得!”

“她是尤外室所生,据说还三姑娘还只算是个庶女名分呢。”

南宫淰上马前,祖父就再三嘱咐她,“莫要抢头筹,只需拿个第二或第三,不落与人后便好。”

可她想着,那就只猎得一只麂子便好,当个老二,不高不低。

可谁曾想,竟只有她一人猎得了这麂子,其余人要么落空,要么是猎得几只草兔。

南宫淰自愧不如,这些年在宫中与宫中皇子公主们学着争高低,可内宅事,又哪里是她这样抢出头便能赢的呢。她拿着装有景泰蓝黄珠璎珞的锦盒细瞧。

这哪里是什么头筹,这分明是一个坠落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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