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吃瓜崽种 (第2/2页)
师妹以为师兄是不一样的。
因为他是那么的老实,那么的敦厚,浓眉大眼的看起来有些傻逼——
啊不,木讷,还是靠谱的师尊亲手带大。
可直到师尊闭关,师兄带着她去完成师尊交给他们的任务时,她才真正的发现——
她的师兄,原来,真的是男人。
而他的傻逼,竟然,也是真的。
还是分不清绿茶与单纯的那种。
他太傻了。
傻到明明是被师尊要求去干掉任务对象,却在真正遇到那人时不过两三句就被骗了去。
从坚定不移的任务人直接转换,获得了傻了吧唧的无脑恋爱魂。
变也就变吧,反正师尊不在,就算任务暂时无法完成也没人会骂他们俩人。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的师兄竟是在听说那人患了病,得要去魔界捕捉什么混沌灵兽以制药救己后,毅然决定与其同行。
天呐!魔界,那是什么地方啊?
魔修魔物的老巢,危机重重,就算是师尊那样的剑修大能去那都得小心谨慎。
而师兄呢?
别说是师尊了,就连身为师妹的她,师兄都是打不过的。
当然,这也不是说师兄很弱啦。
师兄的剑无论是在宗门还是修仙界都是一等一的,只是和日夜不停练剑的她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丢丢。
嗯,大约半个境界的那种叭。
反正自从他俩进入元婴期之后,他就从来没能打得过她。
嘻嘻。
眼看师兄要往火坑跳,师妹拦也是拦不住,又怕他被那绿茶坑死在那里。在经历一番苦思冥想后,师妹还是跟了过去。
谁曾想,这一跟,师兄屁事没有,而她却被师兄和那绿茶联手坑进了魔城的地牢。
要不是某个不知名的剑修大佬突然出现,一剑破城,劈开了地牢,可怜的师妹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天日。
搞不好,她甚至会死在那里。
啊,多么可恶的男人啊!说是渣男都不为过。
所以,她愤怒,她生气,她从地牢逃出后找他算账有错吗?
没有!
更何况她也没想怎样,只想要师兄一个解释,一个道歉,就算是哄哄她也是好的啊。
可他说什么?他竟说她是不够善良。
“我哪里不善?”她质问师兄道,“是我没有救你,还是我滥杀无辜?”
“可你对他冷漠,任由他陷入危险而不顾。”师兄摇了摇头,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师妹,你变了。”
“我变了?”师妹几近气笑,“你可别忘了,他佰涟子可是师尊再三嘱咐过要我们杀了的人。你可倒好,不杀也就算了,还要用我的命去换他的安危。”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极端?”师兄反驳道,“什么叫做用你的命?我不过是遇到危险先送他走罢了。保护弱者,匡扶正义,这不是师尊一直教导我们的吗?”
好一个保护,可这正又是在何处?丢弃师妹于不顾,去就一个对世道不义之人?
师妹笑了,笑师兄满眼的美色,嘲他脑子里灌进的无垠海水。
佰涟子,他可是师尊在听到其神算师弟的警示后亲自掐算确认过的祸世之星。
师尊在通天命一道不像神算和其师尊那样轻松,若是要算这等天机定得付上极大的代价。
但祸星乃是大事,星衍玄宗宗主都没有表态,师尊有些怀疑。但身为修仙界最为顶尖的大能之一,师尊也是听说过神算子的天目之能。
为了确认,师尊到底还是选择自算一番,为此还受到了重伤,不得不在将斩杀祸星的任务交予她与师兄后闭关修养。
可这师尊一闭关,师兄脑子里就进了水。
他恋爱了,爱上了那个祸星,认定那个该死的白莲是天真烂漫的无辜之人,是他的师尊算错了。
错你个头啊!傻逼,你中美人计了你知道吗?
师妹在心底疯狂地掐住自己的人中,恨不得破口大骂。
但她没有。
因为她是美丽的剑修仙子,有着高贵而优雅的包袱,就算能一剑一个傻逼也不能乱说脏话。
而此时,就在她努力忍耐之时,她的师兄竟然还在哔哔。
“师妹,你和她不一样。”他说,“你很强,可以保护自己。可他就不同了,他很单纯还不会武,没有我就什么都做不了。”
靠,这话说的,还没你就不行,看把你给能耐的。师妹忍不住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她承认,她平日沉迷练剑,不怎么在江湖浪荡。但她的姐妹可是遍布天下,其中还有来自玲乐坊的舞乐修者。
那些姐妹消息可是灵通得很,平日除了练舞修乐,干得最多的就是吃瓜,没有八卦可以逃过她们的耳朵。
区区佰涟子,今天跟那人情浓,明天和这人眼里勾丝,过几天又和他师尊你追我赶,如此古早晋江狗血之事说得好像哪个瓜众不晓得似的。
呵,就他还单纯天真?
也就骗骗师兄这种没见过什么险恶市面的纯情处男吧。
师妹冷啧一声,讥讽而不屑地道,“你厉害,你可以献祭你师妹去换你的小情郎。”
“胡说八道!”师兄一听,呵斥出声,有些磕巴地解释道,“什、什么情郎?我、我和他清清白白,只是朋友。”
嚯,朋友,那你脸红个泡泡茶啊?师妹一脸鄙视。
然而,傻逼的师兄显然看不懂师妹,有些恼怒还有些不耐。
“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他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你好好想想,你失去的不过是一时的自由,而他可是差点被仇人抓去。”
听听,听听这屁话,这是人能说出来的吗?那白莲被抓是要命的危险,那她一个仙女剑修被魔修抓到就是无事了吗?
师妹闻言登时张大了美眸,看着师兄的眼中满满都是难以置信。
这一刻,向来坚强的她身形有些微晃。她的心在颤着,瞳在震着,柳眉揪着,无言地凝视着她的师兄许久许久。
久到让她对着眼前的男人感到了陌生。
“好、好!你是好人,你带他走是行好事。”她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可你给他的,是我的传送符。”
“你不经我同意就给他用,你觉得这是有理?”她问。
师兄解释道,“彼时危机,救人要紧。”
“好一个危机。”师妹的樱唇微微颤抖着,“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心虚?”
师兄一顿,摇了摇头,“不。”
“是吗?”她绝美而又凄凄地一笑,“那,直视我,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