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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3页）

“刚回家发现你不在，就想着下楼来找你，正好路过。走吧，带你出去吃饭，顺便剪头发。”

今天许兰桡下班的时间实在太早太反常了，贺舣舟往后退了退，躲开逼近的明暗线：“今天下班这么早，你负责的项目已经结束了？”

“还没结束，只是今天有空。想吃什么？”葡萄藤已经挂上了果，椅背被阳光直射已经开始发热，许兰桡怕贺舣舟被烫到，手横在他身后，听见他的话指尖微动，攥成拳头又松开了。

“都行。”

“那我猜一下你喜欢吃什么。”许兰桡趁势搂上他的肩膀，“去吃印度菜好不好？”

贺舣舟最喜欢吃咖喱，归根结底浓烈的奇香包裹住味蕾。小时候家里雇请过外国佣人，偶尔会做家乡菜，一盘菜千滋百味，像打翻了香料罐。只是贺桁跟贺舷歌都不喜欢，端上桌的机会也就越来越少。成年以后吃到正宗印度菜的时候就更少了，多的是粗制滥造的假品，从冰箱里拿出来以次充好。

不过这都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许兰桡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

许兰桡朝他眨眨眼：“你也猜猜。”

“我猜是贺舷歌跟你说的。”了解他喜好又有机会和许兰桡接触的，也只有贺舷歌了。谢容裔跟他不合，想来应该不会帮他的忙。

“老婆好聪明。”

“他最近怎么样？”贺舣舟上次跟贺弦歌见面还是监察委的执法人员上门前夜，贺弦歌鲜见地没有喝到大半夜才回家。贺舣舟沉浸在即将步入婚姻的焦虑与不忿里，没有及时察觉到贺弦歌的反常，一个人躺在卧室里发呆睡觉，只记得楼下的交谈声几乎响到天亮。直到贺桁尝试送贺弦歌离境的计划败露，成为圈内的笑柄，贺舣舟才明白那晚他的父亲和弟弟都在商量些什么。大厦将倾，次子肩负东山再起的希望，长子却用来陪葬。

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又在一起共同生活了十六年，人心都是肉长的，他还是做不到跟贺弦歌彻底割席。

“现在在预备营里练着，一身的臭毛病，每天都得受罚。不过你放心，军部纪律严明，他只是吃了些苦，没受欺负。”许兰桡握住他的手，仿佛怕他不相信似的，“最近是特殊时期，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可以带他出来见见你。”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贺舣舟要是个称职的哥哥，保准被他哄得服服帖帖，可惜贺舣舟不是，他心里还因为贺桁的偏袒怄得慌，暂时不想见贺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