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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原本以为是沾上了交合处的淫液，然而定睛看过，他的呼吸骤然停滞住。

黏在他手上的，是殷红的血。

靳司易的心脏狂跳起来，立刻顺着视线往下找，终于发现谢述的胳膊上爬着好几道深长的伤疤，承受完他这番折腾，生出的痂重新撕开，血液正慢慢淌出。

“怎么回事？你这伤哪儿来的？！”

谢述缄口不言。

性爱的气息逐渐掺上血腥味，靳司易抽身出来，阴沉着脸去楼上拿了碘伏和绷带，回来时谢述还维持着原先的姿势未动，他认真地替谢述包扎了伤口，把人带去浴室清洗干净。

“谁给你的刀，刘姨？”

刘姨就是靳司易聘来给谢述送一日三餐的保姆。

这次谢述回答得很快：“不，是我打碎餐盘，偷藏了几块瓷片。”

“你想去死？”

“……不知道。”谢述闭上眼睛，“但我想保持清醒。”

“瓷片呢？”

谢述往墙角看。

靳司易循着他的视线找过去，看见了沾着血的碎瓷片。

“……”

他呼出一口压抑的浊气，蹲下身将瓷片捡起来，尖锐的边缘不可避免地划破肌理，又覆上新红。

路过谢述身边时，他拿走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