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同床共枕 (第2/2页)
宋延钦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幻境里,当年母亲将刚出生的他带到沉雪殿时。
因为当时沈江钥的父亲身受重伤,只能将他和沈凌溪暂时安置在一起。
这才有了同床共枕一说。
只是没想到沈江钥会拿这件事来说。
他连忙摆手:“那个不算。”
“那个不算啊,那行…”沈江钥突然凑近到宋延钦的耳朵处,见那耳根还在发红,他忍不住吹了口气。
呼出的热气打在宋延钦的耳朵上,他抬手揉了下。
下一秒,就听沈江钥在他耳边道:“今晚你就可以知道同床共枕是什么感觉了。”
那声音低沉且带着些许磁性,宋延钦知道沈江钥就是故意的,看出他不好意思,便使着劲的来。
宋延钦深吸了口气,扭过头看着沈江钥,两人凑的很近,呼吸几乎缠绕在一起。
沈江钥没想到宋延钦会突然转过身了,倒是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就在他呆愣之际,宋延钦笑了起来,只听他道:“与阿钥同床共枕,我自然也是乐意的。”
沈江钥几乎在同一时间屏住了呼吸,他的心越跳越快,望着宋延钦那深邃的眼眸,他像是要被吸进去一般。
他连忙退了开来,这次倒是换他开始脸红了,他背过身,不敢让宋延钦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
若是他这个样子被宋延钦看到,肯定就会一眼看出来他的心思,若是宋延钦对他也是一样那就皆大欢喜。
若不是呢,那岂不是最后不同路不同归。
两人相顾无言走上了楼,因为是一间房,两人都要沐浴,便只能一人一人的来。
宋延钦见了沈江钥一天的嫌弃脸色,他便让后者先行沐浴,他先下楼等着。
客房中,沈江钥慢慢褪下身上的红衣,胸前的梅花刺青与他的肤色着实相配。
他肤色本就白,如同那雪地中开着一枝盛开的梅花一般。
沈江钥低头看了呀那梅花的花枝,抬手抚了上去。
这伤疤…
他突然警铃大作,他在幻境中能看到宋延钦的过去,那宋延钦自然也能看到他的过去。
所以,宋延钦肯定知道自己身上有这道伤疤。
他突然有些懊悔,为何当年不想尽一切办法将这伤疤抹去了,他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自然知道对方的性子,他不喜身上留疤,若是以后宋延钦看到,依照他的性子肯定会心怀愧疚。
随后,沈江钥低头看了眼水中的自己,自嘲的笑了起来。
他究竟在想什么,宋延钦怎么可能会看到,就算自己有心在阿延面前脱衣服,恐怕阿延都不敢看他。
约莫是想到宋延钦那时候的样子,沈江钥再次笑了起来。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害羞之人。
楼下,宋延钦坐在桌前慢悠悠的喝着茶,想到幻境中的自己是如何对沈江钥的,他就不敢面对沈江钥。
毕竟…在幻境中,他清清楚楚的看到,沈江钥身上的梅花是怎么来的。
不过,他纠结的是,为何在幻境中的自己,就算身中熏香之毒,也会对沈江钥下不去手。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沈江钥那张脸吗?
他承认,沈江钥长的确实好看,他也想…
“阿延。”沈江钥换了一身红衣从楼上下来,脚踩在木板上发出声响。
宋延钦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想了些什么,他有些慌乱的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连忙站起身来,就在沈江钥要开口说话之际,他便与后者擦肩而过,匆匆忙忙上了楼。
沈江钥不明所以,看着宋延钦慌乱的背影,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入夜,客栈中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沈江钥躺在床里侧,宋延钦躺在外侧,两人都睁着眼,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或许确实是不适应,宋延钦再次翻了个身,就在翻身之际,沈江钥抬手勾住了宋延钦的手腕,不让他动弹。
“怎…怎么了?”宋延钦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奈何沈江钥力气太大,怎么也抽不回来。
“没,我只是在想,阿延与我同床共枕,会不会有…”沈江钥侧过身,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宋延钦。
宋延钦愣了下,他与宋延钦同床共枕自然是睡不着的。
沈江钥身上那股梅花香无时无刻不在勾着他,让他如何能睡下。
不过,他在意的是沈江钥未说完的话,虽然他知道,此刻从沈江钥口中说出来的不一定是什么雅观的话,但不知是何作祟,他还是想听。
他问道:“会不会有什么?”
沈江钥定定的看着宋延钦,回答道:“会不会有恻隐之心,或者…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