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第2/2页)
笑嘻嘻地道,“别吓坏了林姑娘了,都是佛国的人,劫后重生都该是欣喜的。林姑娘能对楞严怎么地呢,楞严会武,平日里也没人敢接近他,还轮不到别人欺负。要不这样,等明日楞严酒醒了,我们再细细地说吧。现在也不早了,眼下先去客栈住下最合适,明日再来找你们。”
“如何如何?”两边都问了。
两边都没回答。
多南抢着又说,不带一丝喘息的机会,脸上还是带着和煦的笑容,“那就这么定了。”
“定什么了......”旁边的夏巴斯还要抗议说什么,一副要留下来的样子,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多南捂住了,拉着就往外去。
林莞一句开口的解释还没说,嘴翕合,他们已经自己给自己安排妥当了。
看了一眼多南,多南将自己的脚从木凳上放了下来,看着她笑了笑,寓意不明。
像是故意的。
而文月和马超则一步也不敢再离开,“主子,多南大人说得也对,天色不早了,今日不能走不要紧,我和马超就在马车上等主子,随时可以喊我们。”
而后还不放心,吩咐道,“你可别对楞严尊主做什么事啊。”
“我会回去告诉老爷的。”
“我不会的。”
真是哭笑不得了,也许是有前车之鉴,搞得文月都有些不放心了,就怕又出现一个诱拐小姐的人,将她骗得惨兮兮的。
这夜注定无法安眠。
楞严躺着,手里的穗子垂了下来,她想扯下,他却是抓得跟紧了,微微睁开了眼,皱了眉。
“我的。”
“好,你的。”
怎么醉了,就是霸道些呢。
她放开了穗子,知道醉酒了的时候就得都依着他,于是松了手,随他拿捏着。
“你可好,喝了一大瓶的杏花酒,我才喝了一小口,沾都没沾到酒气就回来了。你在这里乖乖睡着,别跟着我了。我去找找前头还有没有酒水。”起身想走出去。
兴许是知道了是她,兴许是怕她走了,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吩咐道,“不走。”穗子也拿着,人也不放,紧紧地箍在了胸膛处。
温香如玉的,她静静地瞧。
高入眉峰的鼻,如远山般如墨的眉,骨肉均匀的脸,还是那个她熟悉的木头,却是不同的人,他当时认她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如此,陌生却又很熟悉。
“好吧,那不走。你在哪,我便在哪。”
“嗯。”
胸膛里起伏,静静地,静静地,她便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推开木门,门外已经齐刷刷地站满了人,前头原本招待外客的桌椅上都是佛国来的宾客,农家两公婆甚至比以前还要忙碌了,两家的赏银都给了不少,很是阔绰。
见门打开了,人又齐刷刷地往这边看。
“怎么了。”惺忪而起,嗓音未启,低低沉沉地问道,头微微痛,手里抓着一个垂穗,看着眼熟,像是林莞身上的。
昨天做了什么?
喝了酒,他都不记得了。
林菀还站的那么远,远在了门边,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似的,难道是自己酒后做了什么,他刚要启唇问道,“我......”
只听门外响起了声音,窸窸窣窣。
“他们怎么一间屋?”
“我这里也就两间屋,一间是我们两夫妻的,一间就留给他们了。没有多的房了。”
“那,为什么不早说。他们孤......”
门咯吱响,门又再一次开了,巴得本意想过来看看是否已经起身,是不是该让多南来敲门,见了楞严已醒,退了三步。
“尊主。”
平平淡淡地,他只应了声,看见了满院子的人也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
终究还是找来了。
他又看向了林莞,问。
“我昨日有做些不妥当之事吗?”
巴得离门口近,听了又退了三步。
林莞想想,脸颊微微红,唇边微微热,答,“就算有,我也欢喜。没有,我得讨讨。”
他的手紧了紧,话拂过了心头,那穗子已经放下,柔声道,“尽管讨。”
巴得又退了三步。
夏巴斯听见了屋里的声响,便走了进来,看见楞严清醒了,哭了起来,一边说着,一边抹眼泪,“要是你死了,我怎么办。我和我哥怎么办,佛国怎么办。你吓坏我了。”
多南说道,“楞严好好的,就别哭了。”
文月和马超听见了动静,也走了进来,见那边的动静哭得呼天抢地的反倒是哭不出来了。
一堆人围着一个人,还是两个堆。
正在递着酒水的两公婆见院子里少了人,便将茶水都放屋内来了,见了两个堆的人分别与围在中间的人说着话。
两人嘀咕,“这公子和姑娘,看来要被拆散咯。”
“原来两人是跳崖殉情。”
“那肯定是了。”
这两日,他们听了不少崖、躲之类的字眼,八九不离十了。
就是这嘀咕声大了,屋内的人听见了。
文月说,“主子,我们现在就回。”
另一边说,“我们也回!”
“谁殉情了。”
“谁跳崖了。”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