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第2/2页)
僵在原地,听见不远处站着的人问她,
“去哪了?”
张睿恒就在房间里,背手而立站在了窗户旁,那想必从上往下看到了街景里她一路的踪迹了。
“没去哪,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了。”她进了房间,见另一侧还站着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一只脚,抿着茶,上下打量她,看的她毛毛的。
“见了父母了?”他问,很是清晰她的想法。
她也只好点点头说,“多巧,在路上竟碰到了......哥嫂都挺好的,让我好好呆在张府,少说话多做事。”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说了个谎。
对面的人只哦了一声,眼底里失掉斑斓,“是吗?”
“是的。”
突然,那个翘脚的人突然放下了茶杯,也放下了脚,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凑在眼根前直挺挺地看着她的双眼,说,“姑娘,我们见过。”眼睛连眨也不眨一下,瞪得吓人,然后扯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走到从上到下端详了下,又嗅了嗅。
“你干嘛!”
莫梓涵对于他突然的接近有些抗拒,还没等到她说不,张睿恒从窗户边走了过来,“梓涵,过来。”
“是。”
比起生气的张睿恒,面前这莫名其妙的人更让人觉得可怕些,她赶紧走到了张睿恒的身后,探了探身体,“我不认识你。”
见过?
她可从来不认识这个人,可是哪个亲戚还记得她的。
那人追着她从兜里拿出粉末,往自己脸上涂,又画了几束红......“我呀,我呀。”
“啊,你!”莫梓涵记起他是观音庙那里见到的那位戴着红包面谱的人!
他像是十分兴奋地凑了上来,又往她身上嗅了嗅,蹲在地上,保持着些距离,疯疯癫癫地也探头看着暗红衫公子背后的人,“姑娘,你这身体用得可好?”
问出这话的时候,莫梓涵往后退了一步,掩下慌张,毕竟张睿恒在场,“你在说什么?”
“闻这味道已经有两年以上。”他站起身,若有其事地深吸了一口她周围的空气,张睿恒沉下眼甚是不满面前的人过于地亲近,小厮在一旁察觉到了主子的不爽,立刻上前来劝阻。
“大师,喝茶喝茶,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拉着那疯癫的人往背后坐,伺候起了茶水。
“两年了?”原本作为她的挡箭牌的人转了身过来,看着微弯着身子躲在他背后的人,眼里有生气,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对方的。
莫梓涵明白,只要他重复说了两遍的话,基本就是要生气了,而且是难哄的那种,说各种好话也是无济于事。
“二......不对,木头,你,你,我......我......”她紧张到结巴了,她闯天入地,就怕张睿恒生气。
更要命的是,那红白脸的人看向他们两,“哈哈哈,公子,你不是要找佩玉的主人吗?她身上有残魂。”他直指莫梓涵。
这次更是,连否认也难否认了!
“没有!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她说,“我姓莫,有父有母。”额头刺刺疼。
“姓莫,哪个人家?这里的莫姓基本已在前年的鼠疫中丧生,只剩几户皆也只有年轻壮年,你从哪里来的父母?”
“你是谁,造谣生事...!”
两方各执一词,那红白面谱喝了口茶,又走上前来,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囊,摸着他自己脸上的红色朱砂粉说,“可知道这是什么?辨妖邪只要一下,辨鬼神也只要一撒,便会退原神,是否试试。”
“不行。”
这句话不是莫梓涵说的,而是挺直站立未动的张睿恒说的。莫梓涵抬头看了看他,眼神里坚毅,暗下光。
那人听着有趣,“公子竟然舍不得。”
“没有。”他淡薄否认。
“你可知道人鬼殊途,若是被吸食了阳气,这人可要变成无血无肉的干瘪躯干,那样子跟个行走的骷髅没什么两样。”
莫梓涵心想,又胡说,她可是重生的,才不会。她站了出来,说,“要验就验。”
那人在她脸上画下一道朱砂红,从额间到下巴,莫梓涵只感到了刺刺疼。
“咦,竟是非邪祟,也非鬼神。”看着面前的人毫无动静,那人又扯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到了她的面前,“妙哉妙哉,真是生来未见,这可是什么呀!”他兴奋地,想不出词,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拍着脑袋说,“这定是重生!定是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