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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你哥哥，你哥哥就是被他害死的……”

“……你说什么？”

“杜居安就是杀人凶手，他杀了你哥哥！”

白承航感到腰间疼痛，混杂着别扭的难受，咬着牙把陈冬梨拖进家里。陈冬梨就这么禁锢住他，分明是血肉的手臂却凝成这么大的力气，要把他拦腰折断。

“那他在哪？他被抓了吗？”

“没有！他逃了！他全家都逃了！你知道什么叫报应吗！他杀了我的小航，也叫他全家都遭报应！”陈冬梨歇斯底里，发出令人恐惧的破碎狂笑，“哈哈、报应啊……杜建齐叫车给撞死了，赵虹大把年纪去改嫁，没过几天好日子还得病死了……哈哈，都是报应！报应！！”

她干呕一声，差点把肚子里的酒吐出来。吐意让她清醒几分，低头看见了白承航被她勒出不正常的腰线，顿时心疼地松开了：“小航……妈妈弄疼你了……我还有小航，我还有小航在呢。”

她嘟嘟囔囔，伸手摸进了白承航腰间，触碰到了结痂的硬壳。白承航颤着身体，几乎要控制不住推开她，却还是由着母亲这毫无边界与分寸感的恶心触摸，感觉她不像是在摸自己，而像是摸一件物品。

35 不甘

他犹豫再三，习惯性在脑子里排演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情况，无非三种：一，陈海静和他动手；二，陈海静和他动口；三，陈海静压根不理他。不理就不理吧，爱咋咋地，白承航上挑了一下没什么重量的背包，大步跨进教室没事人一样往座位里一送。

“海静，把作业借我抄一下呗。”

白承航语气轻快，但还是有些心虚，只把手伸向陈海静，眼睛没有看过去，假装忙着收拾抽屉。陈海静不知在写什么习题册，他顿了一下，后仰身体靠在椅子上开始掏作业：“有什么好借的，你又不写。”

“谁说我不写！你借我，我不全抄你的，”白承航松了一口气，倒是没想到陈海静原来还是和以前那个软乎乎的柿子一样，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来，“……谢谢啦。昨天是我不对。”

陈海静白了他一眼，把作业扔在他手里：“那事反正我不答应你。”

“行行行，你当我有病，您大人大量。”白承航其实不想写作业，但借口都打下了他也只能装作到底，开始在桌上“奋笔疾书”。

“我谢谢你没下死手打我。”陈海静嘟囔一声，看来还是在生闷气，白承航也只能卖卖乖，嬉皮笑脸地说我怎么会打你，本来脸就方了，一会被打扁了怎么办？

“我只是脑子蠢，又不是记忆力差，”陈海静嘲讽道，“小时候的事我还记得呢。”

“啊？有吗？我什么时候打过你。”白承航也不知是真忘了还是假装不记得，陈海静也不再理他，继续埋头写他的习题册，等一会铃响了课代表发周测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