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狗血仙侠 (第2/2页)
南嫣花了半个晚上的时间,终于那那枚断裂的木雕重新粘合起来了。
她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终于成功了。”
只不过破损过的木雕,即使她修补的再完美细致,中间那条裂缝仍旧不会消失。
即便如此,南嫣依旧十分高兴,嘴里念叨着,“虽然有些破损,不过也没关系……”
南嫣将木雕放置在枕边,指尖摩挲着破损的痕迹,这才面带笑容地睡了过去。
……
而从侍女口中听到这些消息之后,楚离越微眯着眼,冷漠的面容上多出了一丝不解的神情。
贺南嫣么,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难不成她以为,自己可以取代贺南婉的地位,从而打动他内心吗?
真是可笑。
……
南嫣刷了几天的存在感,总算在楚离越面前混了个脸熟,不过要想真正接近对方,还得等一个契机。
这个契机南嫣等了七日。
七日后,楚离越重伤吐血的消息从寝宫内传了出来。
南嫣听到这消息后,自然也飞快地赶到了他的身边。
她站在寝殿门外着急询问着,“魔君大人,你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受这么严重的伤?”
原文中关于这段剧情的描述很详细,楚离越并非弃道从魔,而是魔道双修。
楚离越的母亲是幽都魔女,他自出生起便继承了魔女体内的魔核。魔核原先被封印了,可自他成年之后,封印便解除,那源源不断的魔气便开始在体内翻涌。
而他原本修炼的宗门功法又恰好与这股魔气相冲,此时的楚离越还尚不能很好的融合平衡这两股气息。
每逢月盈之时便会控制不住两股气息冲撞,会导致头疼欲裂,身体疼痛难忍,只能靠着自己硬生生的撑过去。
此刻楚离越便是头疼难忍,双眼猩红,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愤怒暴走的状态,“滚开,谁让你来这里的……”
楚离越抓起案桌上的花瓶劈头盖脸地便砸了过去,眼中流露出杀意仿佛要置人于死地,“给我滚远点!”
处于受伤状况下的魔君比平常更疯了,地上砸落了一片的玉器瓷瓶,满地狼籍。
他不准任何人近身,擅自靠近的魔卫和侍女更是被重伤踢出门去了。
南嫣躲在门后没有冒然进去。
她小心翼翼喊了声,“魔君大人……”
楚离越一口鲜血吐出,身体摇摇晃晃地倚着床檐,宽袖滑落,露出一截白的近乎透明的手腕。
他此刻体内魔气翻涌,胸口还有旧伤未愈,那是不久前贺南婉在无意中刺伤他的一剑,也让他对她的执念愈发深刻。
他心底愈发暴躁,蹙眉看着眼前的贺南嫣,那张容貌确实让他有一瞬间的迷惑,可终究不是贺南婉,她不会那样心疼地看着他,不会露出那样着急的神色……
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她想从他这儿得到什么?
楚离越头疼欲裂,根本无暇分神,就连意识也愈发不清醒。
南嫣便趁这时又悄悄上前了一步,“魔君大人,你让我扶着你躺下好不好?”
对方没有回应,却也没有排斥。
南嫣便又试着往前一步,“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让你别那么痛苦,阿越……”
楚离越听到那声“阿越”。
突然伸手抓紧了她的手腕,南嫣便顺势上前扶住他摇晃不稳的身子,高大的躯体几乎将她压个半弯。
“是你对不对?”
他从她身上嗅到了一股浅淡轻柔的香气。
这人很明显是把她当成贺南婉了,南嫣微愣了下,随即眼中便露出温柔的神色,“是我是我,夫君,你哪里不舒服?”
她当然知道这时候的楚离越神志越是不清醒,便越有利于她接近对方。
否则以这狗男主的性子,怕是八百年都不能让她近身的。
楚离越此刻意识是真不清醒了,抓着她的手指便往头上按着,“头疼……”
南嫣看着对方似乎放松下来的表情,便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尽量放缓自己的声音,模仿出女主说话时的语气,“那我给你揉揉好不好,揉揉就不疼了,小时候我头疼的时候阿娘便是这般照顾我的……”
“夫君不要想其他的事情……”
“安安静静睡一觉,等你醒来之后,头肯定就不痛了。”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轻声哄着人。
许是她揉了一会儿之后真有些效果,楚离越的情绪竟真的平复了下来。
南嫣这才收回手,拿出袖帕极为轻柔地擦净了他额头上的一层细汗。
她看到对方手掌似乎被碎裂的瓷片割破了,鲜血正顺着手指不停滴落,便又小心翼翼掰开对方的手掌,看到满是伤痕的掌心。
南嫣眼里又露出心疼的神色,“你的手受伤了,伤口还没有处理,我去拿药来帮你清理……”
可她话还没说完,手腕便被人用力抓住了。
楚离越猛地睁开眼,看到那张脸,那张同贺南婉一模一样的面容,恶狠狠地警告她,“你哪儿也不准去,你只能是我的……”
南嫣一愣,面上刻意露出被吓到的神色,随即眼中又流露真诚的笑意,“夫君别怕,我不走的,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一直陪着你……”
楚离越闻言捏的更紧了,单手捂住胸口,有鲜血从指缝间渗出,“你喜欢叶清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说的是贺南婉刺伤他的那一剑。
南嫣停顿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轻摇着头,在他耳畔温柔安抚着,“我不喜欢叶清桑的,我只喜欢夫君一个人……”
她的声音温柔且真挚,仿佛带有某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絮絮叨叨的话说了一堆话。
南嫣说完之后又给他哼起了儿时阿娘哄她睡时的曲子,曲调轻柔绵缓,十分动听。
楚离越一开始确实头疼难耐,可听着她安抚似的话,还有那些语调轻柔的曲儿,倒真让他忘记了头疼。
犹记得昏沉之际,耳畔一直有人在喊着他的名字,一会儿是夫君,一会儿又是阿越……
不知为何,竟有些熟悉且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