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九回听谗言金殿伏刀兵逆忠语黄山绝情义 (第2/2页)
刘皞点了点头赢了,倘若敌军进犯,定会起兵相助。随即行礼,打算离去。可还未走出几步,那卫尉——岑昏笑嘻嘻来到人群间,高声道:”右大司马故去,吴皇甚哀,各位筹备右大司马葬礼也甚是辛劳,吴皇略备薄酒,款待各位,请各位稍移尊步。“
众人听了是吴皇备的酒宴,不敢不去。可刘皞、周婳迟迟未动,岑昏见了,缓缓挪了过去,道:”两位虽不是朝廷中人,可吴皇贵为天子,有仁爱之心,也为了二位设了席位,请二位前去。“
刘皞周虎对视了一眼,心中充满疑虑,但也不得不去了,在岑昏的带领下,二人缓缓步入玉堂金殿,那吴皇威严的坐在高堂之上,满堂文武大臣屈膝坐在殿堂两侧,但见殿堂之上却未见到二人席位,刘皞还未反应过来,周婳眼疾,顺手便要去抓岑昏,岑昏吃了一惊,两只手慌乱甩去摆脱,周婳奋力一扯,仍扯去一截衣袖。
周婳举动,弄得殿堂之上一阵骚乱,刘皞大疑,问周婳何故如此。周婳道:”这中官说吴皇为我二人设了席位,为何这殿堂之上却无半个虚席?“
吴皇见事情败露,把玉盏一掷,乐乡督——孙歆率领百十个侍卫簌簌地从两侧杀出,满朝文武大惊失色,都护住自己的头颅,陆抗周处见了,直接起身护在刘皞周婳面前,陆抗道:“皇上,今右大司马刚刚入土,不可妄兴刀兵!”
吴皇道:“今山贼入殿,朕的性命之忧尚未可知,可还管他入土的丁奉?在他生前朕便叫他剿灭山贼,分朕心忧,可他却叫山贼为江东抗晋,自古以来,并无一例。如今山贼在大殿之上,朕之面前,传说出去,朕的颜面何存?”
周婳笑道:”那中官言,吴皇贵为天子,有圣人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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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爱民之心,而吴皇所作为,却应古人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圣君昏君,尚可明辨!“
吴皇听了,更为恼怒,周处环视了一遍朝堂,见那宦官正躲藏在大柱后面,便晃了晃身子,阔步来到柱前,大呵一声,那宦官被呵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周处一只大手如提鸡仔一般提了起来,那岑昏是吴皇中意的宦官,便叫道:“周处,你要干甚麽?”
周处把他丢在大堂中央,叱问道:“刘皞周婳是你叫来的?计杀他们可是早有预谋?”
岑昏支支吾吾,看了看吴皇,吴皇道:“周处,这是何意?”
周处道:“臣认为皇上是听信了小人的谗言,所以来清小人!”
吴皇怒道:“放肆!大殿上的生死,岂是由你掌握?”
周处吃了一怔,不敢发言,刘皞大步上前,孙歆见状,横剑挡在面前,刘皞怒目圆睁,热血翻涌,直接冲了过去,孙歆一剑刺来,刘皞左手往下握住其持剑的受,往下一压,右手一拳打去,直打得孙歆鼻子一阵酸痛,流出血来,随即抢下孙歆手中的剑,一脚踢开。这一幕,惹得满殿群臣吃了一惊,各忠心的臣子都护在吴皇身前,陆抗毕竟官居江东要臣,劝道:“刘皞,莫要昏了头,莫要让右大司马九泉之下寒了心。”
刘皞看了看护在吴皇身前的人,转身把剑插在岑昏面前道:”皇座上的那个人是右大司马效忠的人,他既杀不得,我自也杀不得;可我毕竟不是朝廷中人,大殿上的生死,周处掌握不得,我可以!“
周婳连忙道:“吴皇圣名,果真要置我二人于死地?你若放我等离去,黄山与江东仍可于往常一样,和睦往来;倘若在此将我二人杀了,黄山上下二十余头领,万千将士必将搅得江东不得安宁!”
此时,护在吴皇身前的右丞相——万彧稍作思量,转身进言道:“皇上,此女言之有理,如今黄山势力不小,倘若现在将这二人杀了,必定引起江东内乱,彼时晋国趁虚而入,我等必然无力抵抗,江东数十年基业便付之一炬。”
万彧刚说罢,群臣附议,吴皇听了,齿牙相砺,紧握双拳扽了扽,喘着粗气,颤巍着指向二人道:“放这二人离去,此一放,凡是去过黄山之人,再也不许入江东境内!”
话音刚落,殿上的人一齐跪下,高声道:“领圣旨!”
刘皞听罢,心灰意冷,可恨自己毫无反吴之心,却再也进不去东吴;可恨右大司马对他爱如其子,自己却逢年过节在他坟前上根香的机会都没有,刘皞缓缓挪动自己的身子,跪倒在殿上,道:“感谢皇上……不杀之恩。”
周婳也磕了一个头,之后上前扶起了自家大王,一步一步踏出了江东大殿,待刘皞走后,这宴席也就不欢而散了,吴皇大怒,乱砸一通,怒道:“刘皞,这黄山贼子刘皞就是丁奉扶植起来的,丁奉成心与朕作对!”
随即下令,派人杀了丁奉独子——丁温,全家惨遭流放。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