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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3页）

黎霜月下意识坐直了起来，有些不敢去看他。

而后他温和的声音在身侧响起：“黎营长，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黎霜月闻言抿了抿唇，低声开口：“我只是，想起从前，对我丈夫和儿子的愧疚。”

程航越眉心一跳，脑海有片刻的混乱。

黎霜月见他没有说话，便问道：“我听贺首长说，你发生意外后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程航越点点头：“对，不过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至少我在岩函，在西棠身边过得很好，所以以前的事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黎霜月皱着眉，心里就像被大雨侵蚀。

她轻声开口：“那……如果小星的生母找到你们了呢？”

程航越笑着说：“找到了又能怎样呢？当初肯定是她不在乎我们父子俩，我们才会选择跳河的，这样一个女人有什么好值得原谅的。”

黎霜月面色苍白如纸，心中难免苦涩。

程航越看着她，无言。

忽而一声哨响打破空气中的寂静。

第16章

程航越和黎霜月一齐望过去，是贺西棠。

她嘴里叼着那个哨子，面色不善地看向黎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