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多少钱 (第2/2页)
夏祈跑到岸上,自己一个人去吃了里面的凉品,吹热风冷风。
下午四点,醉狠了又更累了的三爹让他在附近定民宿睡觉。
夏祈有先见之明的早就定好。
他进屋睡觉。
夏祈去宾馆拿他们的行李。
大汗淋漓回来,说好睡觉没睡觉的三爹脸颊飘着两坨红云的还不清醒的搁门口吃半个大西瓜。
腿边一个蒲扇,皱着眉的说:“哎呀这蚊子太多了啊!夏祈你给我去拿蚊香去!”
夏祈:“……”
夏祈这次不跟他,他还是要带个人过来伺候他。
第二天。
第三天。
第三天干正经事了。
去看这个市里一个云水镇上刚运送过来的小叶紫檀。
长得好的紫檀木的价格一直无法估量,这个小叶紫檀前两个月被大家拍到网上时他知晓的圈子里就一直有些轰动,紫檀木质可细,油光很好,据说很重!三爹他恨不得能把它拿到手举重睡觉。
不过这是玩笑话,现如今私房钱不够乱花。
夏祈喜欢黄花梨,见新花梨也走不动道。
一路上在问三爹有没有,三爹被他这忽然冒出的不依不饶的少爷心气给弄烦,凶一顿才好了。
跟人交流紫檀和削木工德,不感兴趣的少爷跑到附近的酒吧认识新文化了。
里面少数民族拿着一个不知名的乐器哒哒哒弹,白天的酒吧显出没醉生梦死的独特风味,一种单纯的穿牛仔帽子牛仔外套的“牛仔风”,入门上的风铃呼啦啦清响。
夏祈喝着西瓜汁,像来到了海边海滩上。
三爹在晚上八点心满意□□流回来,夏祈转战外面烧烤摊的听乐队唱歌弹琴,和一大群人嗨。
他假嗨。
三爹找到他。
两个人聊会儿,三爹说:“后天进货!”
进货那天不大顺利。
晚上,说好的价钱到后面被反悔了,卖家老板想拿“提成”的往上面涨一点。
亲自搬运货的老板自然长的五大三粗。
腱子肉有三爹两个厚,三爹说实话这么多年还没吃过这亏,说实话说句大俗话,黑店买的黑货到底它上不了台面,它没大有体面的本……
不给钱就不给运了?
低瓦数的电灯在破旧仓库房上面滋啦啦的在平静时候响。
在外面半天等不出来人的夏祈走进来,一秒领悟知晓了大概的事,平平淡淡的突兀的“啊”一声。
千言万语没处撒的三爹:“……”
想问你这熊孩子“啊!”啥呢?!!
“你说咋办?”那人说。
穿着衬衫长裤,有点热的不行的夏祈垂眼。
看木箱不脏的把自己胳膊搭在木箱上,不耐烦的明知故问:“什么?”
“……”他又把大致事情经过叫一遍:“你们之前是跟我员工说的价钱他们懂个屁!”
“……”夏祈途中一直点头的顺势把三爹往门外面推了推。
自己不打算走的平静的上下打量了下这个仓库房。
夏祈这人问了也没怎么注意听的完全不按照市场上凡事留一线,事还没成的礼尚往来的客气,他认死理。
对面见他是刺头拼命忍着。他仍万变不离其宗的轻飘飘开了口:“那订金交了你这是又不算数后悔了?”
老板:“!”
夏祈大脑空空,不扯这些七的八的。
老板欲上前——
“砰——”
这老板放在入门的木箱上的半瓶啤酒瓶给这表面斯文,表现阴测测的小子瞬间以迅雷之势砸削掉了半个啤酒头!
啤酒水往下淋。
夏祈解了衬衫最顶的一颗扣子,会干架的戾气四起,他一直崇尚讲不通道理就动用武力的原则淡道:“今晚谁出了这库房听谁的。”
……
载着一货车货回来了。
安然无恙的夏祈跟陈见她三爹,占了便宜倒跟吃亏了的对来往事闭口不谈。
一个星期过去了也没人扯夏祈的“风流事迹”
夏祈窝房间里打游戏一个星期,继续被他小叔拉着去饭店当收银。
少爷的家大业大是指闲下来就给家业打工。
——
薛玲玲敢对竹马发疯,但不敢找陈见。
陈见大约知道有这么个事后她老爷子还特意怕她不知道的告诉她,笑。
“……”陈见就心情复杂的对友情正好失望,申请了闭关学习,继续努力补课。
企图出家当尼姑的决心。
在八月初,再次闭关了小半个月,她的母亲回来了,十分让人招架不住的带她出去玩三天。
玩完正好收拾收拾准备开学。
高二要早一个星期开学。
陈见的妈妈带陈见去了海边。
嘲笑倒霉孩子没出息连泳衣都不敢穿。
游泳不会游。
椰汁喝不惯。
不会嗨,不会唱不会跳。
陈见面红耳赤的给她没有心的亲妈笑了两天。
“……”
让陈见晚上胡思乱想这幸亏是她母亲,她虽和她母亲相处时间不多,但就知道她母亲这个性格。
再是因为这是她母亲,再笑她也不会那种意义的瞧不起她……
对的,是这样的。
第三天傍晚,陈见她妈妈出去散步,陈见摆烂的在家学打游戏。没玩个两小时,忽然收到母亲的电话。
她散个沙滩把自己散崴脚了……
陈见:“……”
陈见:“……”
陈见:“……”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是要三次强调的震惊叹息和无语。
陈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拖上拖下的照顾了也没什么大用的她妈两天,带她妈回了爷爷家。
——代表她这下终于有出息了!
把她妈照顾的在那的时候全程脚没再痛过。
这还是养儿防老的初期好预兆的象征。
当然,她妈除了崴脚,一切安好,她活脱脱吃不好睡不好的四天瘦了三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