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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免费小说 > 入了夫家后她步步为营 > 3.莫须有

3.莫须有 (第2/2页)

氿柒拜祭完,把三根香递给阿倾插进香炉里。

氿柒正准备起身,刘婆却大声呵斥:“不许起来,没看见老夫人还在诵经吗?一点规矩都没有,果然是乡野来的村姑。”

姚梨怒了,道:“不准...”

氿柒赶紧插打断:“我明白了。日后还请刘婆多教我一些规矩。”

刘婆冷冷得再道:“求观音娘娘的手是怎么放的?”

姚梨咬住下唇,低下头想起娘亲要她记住的话。

氿柒举手合十在胸前,把背挺得直直的,她知道是德府辈分最大的老夫人在借刘婆的口给她下马威,教她规矩,就算再无理、再苛刻,她这新过门的孙媳妇都得受着。

这可是关乎自己在老夫人这边的日子好不好过。

点燃的线香生出的白烟飘向氿柒,勾着她看向佛台。

氿柒抬头看向观音。

忽然,她惊住。

她眼前的陶制观音像,五官柔和不平庸,脸型圆润不臃肿,身形匀称有韵味,仙衣更是犹如微风正拂过,飘逸着。

而陶艺上的每一处颜色,涂抹的均匀的均匀,过渡自然的无瑕疵。

要制造出明明只是烛光在照明,却若如自发祥和佛光的观音像,她这个做了十六年陶艺品的人怎会不懂制作者道行有多深。

毕竟需要考验陶艺师的心态和手法。心态不稳,无法勾勒出慈祥的面容,手法不娴熟,无法抚出轻易、柔顺的线条。

更重要的是...

刘婆察觉到氿柒的呼吸变得急促,露出得意的笑容,道:“二少夫人这是怎么呢?这么快就受不住呢?”

氿柒语带更咽:“这观音像是谁...是出自公公之手吗?”

姚梨看向氿柒。

刘婆回:“是的。老夫人七十大寿,老爷亲自做的。”

氿柒再问:“什么时候?”

刘婆再回:“九年前。”

阿倾道:“是被老爷的手艺惊到了吗?那也是。你这山野村妇,就算陶艺功夫再好,也不及老爷的千分之一。”

氿柒再也控制不住眼角的泪,由它自由的落下,她道:“此生有幸遇到如此佳作,算是十世修来的福德。”

蔡香穗在这时睁开了眼。她平静的盯着氿柒,不语。

刘婆心领神会,她道:“你一个山野村妇,德府能拿出两百两黄金作为聘礼,别说十世,简直是你修了百世公德才能换来的福报,日后老爷要你做什么,你要绝无二言。别求什么名、什么回报。”

氿柒深深吸了一口气。

刘婆再道:“昨日的事,二少夫人有好好反思了吗?夫不教,妻之过。”

氿柒咬紧下唇,她早预想过老夫人会把错归结于她,只是当这事发生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气。

“奶奶,你怎么还在佛堂待着,快出去看看鸿。爹让管家用冰冷的井水浇醒他了,怕是再这样下去,鸿就要病了。”说话的是德鸿运,他站在门外。

德鸿运肩宽个高,散发温文儒雅的书生气,谈吐更是有修养。一席明黄的长袍衬的他超脱世俗。

德鸿运本来一早就出门去陶艺坊,可到了半路又想起他那个弟弟昨夜跑去喝花酒,让自己爹下不了台面,便决定回来看看。

他刚到府中就听下人说他那个弟弟今早回来后,就被自己的娘转头告诉自己的爹。

他知道自己求情是没用,若是他娘在一旁煽风点火,他这个弟弟可能就要皮开肉绽了。

他急匆匆找奶奶去压制怒火中烧的爹。可来了佛堂又见自己的奶奶在为难新来的孙媳妇,心里气着弟弟不着调,还害了他自己的新入门媳妇。

蔡香穗急忙让刘婆扶她去后院救她的宝贝二孙子,把还在跪着的氿柒忘得一干二净。

氿柒撑着自己的膝盖,吃力的站起。她的腿早就发麻,走起路来一拐一拐。她唤:“姚梨,来帮帮我。”

姚梨怎会听得见氿柒的话,她正着迷的看着德鸿运,她听闻过德鸿运一表人才,没想到见了面,是使她花痴的一表人才。

德鸿运看向姚梨,道:“还不赶快去扶你的义姐。”说完,便往后院赶去。

姚梨傻傻的望着德鸿运离开的方向,她垫脚,好似只要垫脚,便能看见他一样。

她感叹一个正式出的嫡子,一个小妾生的次子,地位不同,被教养的方式自然也不同,连迷人程度都不一样。

走出佛堂的氿柒见姚梨的傻笑,气得揪着姚梨的肉肉脸颊,道:“见色忘姐。”

...

后院中,一名下人打上冰冷的井水,另一名下人接过就往德鸿途身上倒。

跪在地上的德鸿途冷得发抖,嘴里求着爹放过。

德逸人面色十分不好,管家怕的不敢出声。

跪在德逸人腿边的德鸿途的亲娘——田荃娘,她才稍微说了一句求情的话,就被德逸人大声呵斥她生的孩子没出息。

德鸿运也出口替德鸿途解围,德逸人却骂德鸿途骂的更大声,气他不及德鸿运的千分之一。

蔡香穗坐在下人刚搬来的椅子上发晕,她嘴里还念着德逸人放过德鸿途。而她声旁正是德鸿运的亲娘——古吉意,她含笑着给蔡香穗按摩太阳穴。

氿柒看此情形也是犯难,她猜德逸人也应该晓得德鸿途喝了一夜的花酒,要是一大早着了寒必定是大病一场。

氿柒叹了一口气,她也很肯定昨夜德鸿途跑去喝花酒一事让德逸失了大脸面,现在是谁求也不行,除了她这个受了委屈,也或许现在是城里最大笑话的新娘。

氿柒有气无力了拦住了正准备倒下冰水的木桶。她跪在德逸人面前,道:“公公,我知道昨夜夫君闯了大祸,可我求你看在我这个刚进门就被夫君冷落的儿媳妇的委屈上,放过他一次。”

德逸人扭头不看氿柒。

田荃娘急忙附和:“是啊,老爷。你总不能让刚入门的儿媳妇还没有享受夫妻间的甜蜜,就要辛苦照料鸿途。你也说过,你十分看重氿柒的手艺,要是她光顾照顾鸿途的病,那陶艺坊那边要什么时候去?”

德逸人的眉间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不足以消他的气。

氿柒再道:“公公,我昨夜一宿没睡,求着观音娘娘保佑夫君能平安归来。现在我求你,别让我的夫君生病,你要罚就罚我,是我这个做娘子的没留住夫君的心,让他去寻...”

氿柒抿了抿嘴,不再说下去,但她的神情充分的告诉在场的人,昨夜的事还是伤了他的心。

田荃娘道:“老爷,儿媳妇都不怪鸿途了,既然嫁给他就甘愿接受一切的苦!”

德逸人盯着田荃娘,刚消了一点的气又上来了,他大声呵斥:“慈母多败儿。我花上百两黄金讨来的儿媳妇是为了让她和鸿运两人把陶艺坊曾经的辉煌寻回来。这小子倒好,大婚之日让我丢脸,还让氿柒成了笑柄。今日我要好好教训他。”

德逸人的眼扫射后院一遍,见到一根掉下的枝条,拾起就朝德鸿途去。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但只有德鸿运和田荃娘敢前去阻止。

德逸人在两人的阻止中,胡乱挥动着树枝。

忽然,姚梨发出尖叫:“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晕倒在地的氿柒。

刚刚,氿柒试去躲德逸人手中的枝条,却被枝条狠狠得打到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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