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讲题 (第2/2页)
郁忆刚搬回去,郝彤彤就来了句亲切额问候:“学会了没?给我讲讲。”
郁忆往桌子上一趴,心如死灰,会个毛线球啊,晕了吧唧的。
最后一节晚自习上课前,她抓着发下来不久的新试卷,面带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又走到了最后一排。
景撷瞥了她一眼,没想到对方先朝他同桌方厉开了口。
“热心又善良的方厉同学,能换个座吗?就一节课!”
方厉看看景撷又看看郁忆手中的试卷,了然的点点头,干脆利索的收拾东西走人了。
等周围没人了,借着教室里的吵闹声,郁忆小声的学了两句猪叫,然后把试卷铺在景撷面前,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说:“这道题不会。”
景撷明白,有些题目确实难以理解,别人不会问他第二遍,一是因为班级里囊括了整个年级的尖子生,大家都要面子,听的一知半解都回去自己琢磨了,二就是怕自己烦。
这两点原因致使景撷讲题非常简便,说说思路,再不济就列列公式,大家都抱着感恩的心,没人会抱怨他讲的不好。
至于郁忆,那绝对是一班的另类。
她成绩凑合,但从未把自己归为尖子生一类,所以听得懂还是听不懂都毫无心理压力,至于怕麻烦别人,她对景撷没这自觉。
“你给我个心理准备,这次打算几遍听懂?”
郁忆伸出两根手指,停了一会儿又觉得高看自己了,慢悠悠的把数字变成三。
景撷把头撇向一边:“把笔给我。”
……又是黑笔。
景撷盯着笔尖看了几秒,从笔筒里拿出两支自动笔,一支递给郁忆:“做慈善了!”
讲了几道题,平均每道题两道三遍的样子,大半节课就过去了。
景撷把笔收起来后转头看着郁忆问:“其实有个更简便的方法,只需要做个选择就可以了。”
郁忆抬起头,眼神发亮。
景撷双手握拳,抬起胳膊,下巴扬起的时候同时说:“左手乞讨,右手拾荒,哪个都比学习容易。”
郁忆瞪了他一眼,一巴掌拍在他右手臂上,愤愤的说:“你才乞讨、拾荒,物理不好怎么了,三百六十行呢!”
“行行出状元是吧。”景撷收回手臂,“一班五十个人你都争不了第一,仅有的四个选项你都挑不出正确答案。谁给你的信心让你觉得自己能在几千万人当中当个状元?”
郁忆咬牙,为什么眼神都不好使,这货到底哪里好说话了?
下了课之后,郁忆把口袋里装着用来贿赂大学霸的奶糖,一股脑塞到了自己嘴里。
他那恶毒的嘴,配不上香甜的奶糖。
“晚上最好别吃那么多糖。”
人就算理智,忠言也逆耳,何况是在失去理智的边缘。
“我想烂牙,不行吗?”
景撷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两眼,背着书包走了之后还不忘回头提醒她:“记得把糖纸扔了。”
郁忆把糖纸团成一团放在景撷的笔筒里,心想,扔个屁扔,你不配享有奶糖,我就大发慈悲的送你点糖纸。
走之前还不忘把那支被施舍的自动笔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