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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光了所有弹匣中的子弹,心中的那口闷气也好象渲泻了出去,至少,是部分。我丢下枪,摘下头盔防护镜,将它们与身上的其他武器附件一起丢弃在一边,走到训练场外,一屁股坐在如土耳其地毯一样柔软葱绿的草地上,再度神游物外。
“嘿,成绩不错。”有人拍着我的肩,用一种略带夸张的口气跟我说话。我冷眼看着肩上那只手,直到把它瞪得缩了回去。
那个人在我身边坐下来,吁了一口长气,问:“听说你有情绪?”
我不喜欢废话,只问他一句:“他是谁?”
“什么他是谁?”他疑惑:“你在问什么?”
“你知道我指的是谁,”我转动着腕上的一串佛珠,望着远处奔跑跳跃的迷彩人影,淡淡地道:“那个把我当成饵,而完成他的狙击任务的人。”
“这个,我不能说,”他有些尴尬的心虚:“你知道,这种事向来不能说的。”
那好吧,我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草,道:“我休假,请帮我跟上头说一声。”
“好的,”他马上答应:“你准备去哪儿?要休多久?”
我冷淡地望着他:“休假的意思你没弄懂?那我给你复习一遍——休假就是个人的完全自由行动,我用不着向人交待去哪儿,去多久。”
他嘿嘿笑了几声道:“这个,你知道,不行。这里的人休假都要交待行踪时间,以便有紧急行动时可以第一时间联系到人。”
“那么,”我向他弯了弯腰,道:“告诉他们,我死了,埋了,一个死人什么时候还阳要看死神的意思,是不是?”
不想再理他,从他身边走开,他的话在风中很快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