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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还没做成呢,金融市场瞬息万变,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谁也不敢说准赢。希望能帮你出这口恶气吧。论到做生意,我也不是没吃过亏上过当赔过本,可是用这种法子逼我,也未免太过份了。说起手段,他们做的这种事我也能做,只是不屑这么做而已。犹太人都没这么缺德。”
阿拉伯人跟犹太人有解不开的死结,我虽然比较同情犹太人,但在他面前却也不敢公然赞扬犹太人。
门推开来,护士进来送药换挂瓶。记录了我的血压和心跳后走了。
“林赛,”我问他:“你跟倪氏闹得这么僵,看来是不打算入藉了?”
他一哂:“你说呢?谁愿意拿枷锁往自己身上套啊?我野惯了,万一哪天不小心违了你那个什么家规族法的,我可不想挨顿鞭子。凑合着各自为政吧。”
我沉默。
他道:“你不就担心我娶四个老婆吗?那我给你立个字据不就得了?小心眼儿。我要娶不早娶了,还等这会儿跟你瞎折腾。倪氏做的那么过份,我不是还在这儿低着头做人?我为的谁啊?”
我笑:“你为的是你的钱袋子吧?”
他瞪眼我,又笑了,道:“就知道好心没好报,养了一只狼。”
我笑得喘不上气,他忙按铃叫来医生。
最后我被插了管。天渭说我心肺功能衰弱,不能承担强烈的情绪起伏。我这才体会到什么叫破布娃娃。
天渭给我做了心血管修补手术,手术用时三小时四十分。手术很成功。
但是自手术后我就不太清醒,我知道周围有人,但头脑昏昏沉沉的,醒不过来。
我不知道林赛还在不在,我怕他会冲动,而他冲动之下做出的事总是会搅得倪氏鸡犬不宁。
“阿萝,阿萝,”有人在耳边轻唤。
是林赛,我勉力睁开眼,但是我还是看不清他的样子。我伸出手,他紧紧握住,对我道:“阿萝,我爱你,可是我现在帮不了你。我已让天丞联系了倪天远,他将过来用你们的家族的方法为你治疗……”
我用力告诉他:“不要……我不想……再欠……老大的情,因为……他要的……我……给不了……”
“这次是我求他,是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你安心,我有底线,我知道我能给他什么。”他道:“过会儿他来了之后,无论他做什么,你都要保持平静,不能激动,这个算是我求你的事,好吗?”
我死死拉住他的手,道:“林赛,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试一试。”他道:“没有他,你或许不会死,但我不知道你哪一次休克后会不会陷入深度昏迷,你现在并发了术后的多种并发症,器脏正处于衰竭之中。阿萝,我要你活着!为了我!为了你的家人!为了你的倪氏!”
我笑:“我不会死,我还要跟你吵架呢……”
“是,”他更咽了:“我陪你吵架。阿萝,在你们倪氏,生死结是什么意思?”
死生相守,不离不弃!
“记住这句话,”他道:“我是你的生死结,记住你们倪氏对生死结许下的诺言!”
我笑,他懂什么生死结?偷了一个木条就当令牌了?
我没听到他下面的话,因为我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