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舒信月,有志气 (第2/2页)
单单只卖一种会不会有些单调,舒信月思考了一会儿,准点加上些祛热清润的糖水,此时正是五月份,大部分的杨梅都已经成熟了。
不如多做一道糖水,混合着干燥的煎饼果子一起卖,效果可能会更好,打定主意后,舒信月挎着一个竹篮子出了门。
街道上都是各种各样的走卒小贩,糖人,糖葫芦,炸饼,烤鸡,卖荷包古玩的街贩,舒信月掠过一群喷火杂耍的表演者,往里边的水果摊看去。
香梨,青提,杨梅,西瓜,木瓜,橙子,应有尽有,她捡了个看起来最新鲜的摊贩,买了一些杨梅,又顺势买了些木瓜。
“大婶,这里哪里有卖牛乳的地方?”舒信月付过铜板,拎着杨梅开口问道,卖杨梅的妇人是个忠厚老实的面相,给她指了一条路。
舒信月谢过后,不疾不徐顺着那妇人指的方向往里走,里边都是矮矮的屋檐,越走人越稀少,直到她看见门外立了个大气的红木牌匾。
“富贵牛乳堂。”舒信月提着竹篮子进了里面,只有一个掌柜立在柜台前,眼皮子悄悄撩起来瞅了她一眼,接着又若无其事放下。
“请问,这里有牛乳卖吗?”
“有,半两银子一桶。买不买?”掌柜头也不抬径直回话。
舒信月在心里快速过了一遍,自己这两天赚了差不多一千五百个铜板,半两银子来花去差不多六百文,她稍稍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买。
掌柜这才抬起头来,将一桶牛乳结账后递给她,舒信月一手拎着竹篮子,一手提着一小桶牛乳,兴冲冲地往家里赶。
正绕过这条街,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突然跑了出来,神经兮兮地跟在舒信月的身后,舒信月有些慌,抱着东西疾走,不时回头看一看。
那人默不作声跟在她身后,保持着一定距离,头发披在一团,看不清脸,舒信月脚步加快了不少,终于瞅见了自己家的院门,赶忙开门进去。
“哐当”一声门直接合上,那人停在了离木门五米处,不前进也不后退,扭头瞧了瞧身后几个鬼鬼祟祟的小厮,找了个墙角,立在原地不动。
小厮几人瞅着没戏,探头探脑几回,就偷摸着走了。
县衙里的厢房,
范鹏冷冷拍着桌子,眼里迸发出凶狠的眸光,指着几人的鼻子大骂:“你们这几个废物,连个女人都抓不住。”
有个领头的长脸男人拱手,解释道:“老爷,不是我们不想,实在是有个叫花子一路跟着她,我们下不了手啊。”
“饭桶,一个叫花子,不知道赶走他,实在不行就打一顿,将人带走。”范鹏着急忙慌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眉头紧锁。
几个小厮都低下了头,不敢顶撞正在气头上的范县令,明明是范大人自己说要小心行事,别让任何人看见。他们也是委屈得很。
光天化日之下,抢个女子哪有那么简单。
“滚滚滚滚,”范鹏看着几个人就来气,一挥手叫他们全都滚了出去,范礼瞧了瞧,推门进来。
“叔父,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啊?可是那几人做了什么惹您不高兴的事?”
范鹏眉头微微放松了些,朝着范礼招手:“侄儿,你来的正好,上次我嘱咐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
范礼点头,拍了拍手掌,屋外走进来两个艳丽的美人:“叔父请看。”
范鹏两手叉着腰,鼓起眼睛,转着圈打量着这两人,一人着黄衫,徐徐蹲下行礼,声音若黄莺啼叫:“县老爷,奴家姓张,名圆圆。”
范鹏看了眼,黄衣女子低垂着头,抿唇微笑,有几分肖似舒信月,他勉强点了点头。
另一位女子见他目光看来,连忙行礼,动作轻盈若水:“回大人,小女名叫陈茵茵。”
范鹏见着这位陈茵茵眼前一亮,不得不说,这眉眼间起码有四分神态惊似舒信月,陈茵茵脸色红润,噙着一抹浅笑。
她身上穿着白色衣袍,料子轻动,衬的人如玉,飘飘欲仙。任凭范鹏一双老眼犀利地打量着她。
范礼上前一步,缓声道:“叔父,怎么样?我亲自掌眼的,这两位都是有名的歌姬,卖唱不卖身,还是处子。”
“尚可,这事你做的不错。吩咐下去,今晚办个喜宴,就以本官收了义女为名号,不要请太多人,把卓家人请来便是。”
范礼应下又出去,范鹏对着两名女子,声音威严开口:“你们两人从今日起便是我的义女,改姓范,范圆圆,范茵茵。”
两人对视一眼,面上喜悦之情溢了出来:“谢干爹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