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的侠魁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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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倾泻在池塘水面,像滑落的丝一样。风一吹,水面起了波澜,水中的月亮成了破碎的玉片,漂浮在水面,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农家号称十万弟子,乃是江湖之中人数最多的门派,甚至有人认为,只要是个种地的,那就是农家弟子。
人多自然有人多的好处,但是也有相应的问题。
因此神农祖师设立了六大堂口来管理,但是这样一来就很难做到六个堂口一条心。
即便不像道家的天人两宗那样,六堂之间也是貌合神离。
有些决定即便是侠魁,不使用神农令也无法得到所有堂口的支持。
昔日刺杀白起,乃是因为白起确实杀孽太重。而嬴政显然还没有到这个地步。
田猛田虎两兄弟就不用说了,趁着这些年田光外出,早就想取而代之了,朱家是个老狐狸,绝不会冒着得罪秦国的风险出手,至于田仲身为朱家的义子自然也不会出手。
除了本就在韩国的四岳堂主司徒万里帮了点忙,整次行动就是田光和魁隗堂在出手。
而一开始他从秦国带来的罗网手下,则早就已经被惊鲵杀得差不多了。
“六剑奴快要来了,我们必须尽快动手了。”
大石镇外不远处的树林之中,田光对着身旁已经伪装成掩日的吴旷说道。
原本几乎已经放弃了的田光,在发现阴阳家焱妃一行人似乎不在了之后,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因为掩日这个身份对他来说很重要。
吴旷现在也有些迷茫了,原本接到田光命令来到韩国刺杀嬴政,他和陈胜的内心都有些激动。
然而一顿操作下来,嬴政没杀成,魁梧堂死伤惨重,还搞的司徒万里在韩国没法待了。
最最可气的是,身为堂主的陈胜此刻不仅落在了他们的手中,还背上了杀死韩国血衣侯的大锅。
“侠魁,这些魁隗堂弟子,研习地泽阵法时日还不多,可能没有上一次的实力。”吴旷还是有些不忍,他还是从心里把这些农家弟子当兄弟的。
即使他们有地泽阵法之利,可面对的乃是韩国白甲军的精锐。
“无妨,此次阴阳家东君不在,我可以随意守住冬灭阵眼。”田光眼神之中没有畏惧,他早晚都会成为秦国的通缉要犯。
此行的最终目的就是保住掩日的身份,决不能让掩日和农家的联系暴露在嬴政的面前。
当然若是可能,也尽量要将陈胜救出来。
……
惊鲵很美。
剑身细长、纹路精致、外形美丽。
抱剑在怀的盖聂静静地看着步非池手中的剑。
作为鬼谷弟子,他自然对越王八剑这样的神兵有所了解。
剑客没有不爱剑的,更遑论这一代鬼谷弟子,更是堪称剑痴。
盖聂觉得现在的自己还不配有实力驾驭这样的神兵利器,但是这不代表他会不向往拥有一把这样的剑。
赤金打造的剑身,在月色下泛着银光。步非池盘坐在帐外的石板上,一手拿着一块丝绢轻轻擦拭着剑身。
惊鲵这把剑很神奇,杀人不溅血。因此步非池的行为纯粹就是一种消遣。
防贼的人总是要比做贼的人累得多。
“越王八剑之一的惊鲵。”盖聂眼神之中带着些许询问的意思。
这柄剑属于罗网,盖聂是知道的,因此很好奇为何会出现在步非池的手中。
盖聂能够感知到,这把剑并不属于步非池。他见过步非池与玄翦交手,他的剑意与这把剑并不契合。
“盖聂先生觉得这是一把什么样的剑。”步非池看着走过来的盖聂问道。
“剑是凶器,这柄剑属于罗网,自然是凶器之中的佼佼者。”盖聂如实说道。
“剑乃兵器,杀人以谋私利确实是凶器,但是用之自保乃至以剑救世人的也比比皆是。决定它是一把什么样的剑的,永远是使用它的人而不是剑本身。”步非池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帐篷。
剑是剑客的生命,惊鲵的前半生可以说都是和这把剑相依为命,而现在,她愿意把剑交到自己手上。
轻轻挽了个剑花,“盖聂先生觉得是谁要杀王上。”
“盖某和王上从咸阳出来之时,似乎就已经被罗网盯上了。只是罗网的背后乃是王上仲父,盖某也不敢妄下结论。”盖聂回忆起这段时间的遭遇。
“权力是毒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像容器,如果容器出现了裂缝,毒药就会扩散。在韩国朝堂之上,我已经见识过了这种毒药的威力。权力与命运的游戏中,谁都逃不了利益二字。”步非池轻声说道。
盖聂和卫庄似乎对权力并不感兴趣,属于最离谱的鬼谷传人了。不过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能够始终秉持他们心中的信念,做一个没有拘束的侠客。
而纵横捭阖似乎是印刻在他们骨子里的东西,半天下来似乎只有步非池一个人说,而盖聂只是充当一个引导话题的人。
“我听闻,相邦吕不韦身边常有六剑奴随侍,武艺高超,手持的也都是与这柄惊鲵齐名的神兵利器。按理说,刺杀王上这样的大事,出动他们才是最为稳妥的。”步非池继续说道。
“先生的意思是,想要刺杀王上的,并非相邦吕不韦?”盖聂眉头紧锁。
步非池摊了摊手,“我希望是这样。”
“盖聂先生,农家地泽阵不容小觑。”看着陷入沉思的盖聂,步非池开口说道。
上一次能够击退田光,全靠的焱妃实力压制,不过拿到了那个铜盒之后,焱妃似乎就赶回阴阳家去了。
连答应嬴政投靠秦国的事情都放下了。
“来了。”正说到农家,周围陡然亮起的火把,已经将这个荒凉的大石镇照的通亮。
盖聂一手按剑柄,也是立刻调起真气巡视四周。
小帐之中的惊鲵闭着的双眼也立刻睁开,睫毛一颤,视线移向了怀里睡得很安稳的阿言。有心起身去看看外面情况的她,刚一抬头,就看到了回到帐中的步非池。
“没事,有我和盖聂先生,还有白甲军,农家讨不了好。”步非池出声安慰道。
不远处的白甲军营帐之中也是兵戈之声不断,行军途中这些士卒均是枕戈和衣而眠,护送的乃是韩国夫人和秦国使臣,他们自然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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