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好的帽檐 (第2/2页)
“没有聊起来啊。”
“那她咋和你一块进来的。”
“没有,我是有一个帽子弄不进去,然后她稍微帮我弄了一下。”
“原来如此,那下次我的帽子也干脆弄不进去好了。”他面无表情地说着。
我的手肘大力顶了一下他的手肘,他的一个在组装的小汽车顿时掉在了桌上,我笑笑,算是结束了这一场对话。
其实从看到阿丹以后,我的目光就在或明或暗地随时追随着她,她不是那种一看上去就很惊艳的美女,但是她的五官颇有着一股子英气,再加上她小麦色的肌肤以及齐肩的短发,
让我感觉到非常的特别。
自从稍微对这个车间熟稔了起来以后,闲的无聊,胡子男便乐于分享自己的故事,今天他讲的是一个曾经被学校“贩卖”的故事。
“所以你以前真的被学校卖到工厂去过吗。”
“对,我读的黑心学校,说是组织我们实习,后面我通过一个去年去过工厂的师兄那里得知,学校以三千块钱一个人将我们卖给流水线。”
学校为此还派了胡子男的辅导员直接过去,说是帮助辅导实习的学生,保证心理健康。其实就是怕他们跑掉,为此辅导员还给每个宿舍任命了一个社长,每天要给辅导员打电话汇报今天的异常情况。
“好恶心,怎么会有人这么听话。”
“期末考试直接通过啊,还有入党推优优先,这些名额辅导员都有话语权。”
据胡子男说,每年都会有大三的学生以实习的名已被学校派去车间流水线,因为是实习和培训,所以学生拿不到钱。胡子男那一届因为要配合工厂的用工荒,提前一个月过去,期末考试都没有考。
后来他们班在工厂组织了一次期末考试,试卷按照宿舍分发,说不许作弊,两个小时后社长统一收上去。
同学们很开心,这几乎是一次必过的期末考试,而且实训报告也可以写这次“实习”,学校这边肯定会通过,那么毕业证也不用担心了。
这段时间下来我发现,只要胡子男说关于学校的事情,眼镜女就会听得很认真,有些问题反复问了几次,感觉像是记不住。除非一些不好的事情她表示沉默,其余时间她都是不停地在说“真好”。
胡子男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不停地跟他分享一些学校的故事,还添油加醋,间接地塑造自己的形象。
胡子男也让眼镜女说,但眼镜女说自己的故事只到高中,大家都知道,没什么好说的。胡子男还明里暗里地想知道眼镜女有没有男朋友,眼镜女从没有正面回答。
“我现在觉得这几年大学就是在瞎闹,还是羡慕你早早出来打工,肯定存了不少钱。”
眼镜女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我从未见过她如此,此后半天时间她只是敷衍地应答着胡子男。
晚上在宿舍翻来覆去地想阿丹,白天我们的接触,还有之前她的眼神,她的笑,我的脑海此时就像一台大脑,然后检索所有信息出来的结果都是她。
似乎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对她一直抱持这不同寻常的好感,然而在今天,这种好感忽然断崖式地坠落到了喜欢的地步。
我不能说每时每刻都能想到她,但只要我想,随时都能感应到。我点开她的头像翻她的朋友圈,一个月可见,寥寥的几条,她喜欢什么,她有没有男朋友,我一无所知……
我反而看到阿琳发的朋友圈,密集程度一天接近一条,而且时常自拍,用上了各种美颜,看得出来她似乎很希望别人的关注。
我知道她早上的行为已经给我释放了一种信号,如果我不积极利用这种信号,除却说我有些不识好歹外,便可以说太过于浪费了她的良苦用心了。
就在我的大脑积极分析着各种信号,顺着这种思路想下去而且在纠结着下一步的行动的时候,不知道何种原因,我却打开了一个成人网站。
像往常一样,我很快便陶醉于女优们的美貌以及身材里面,并且深陷于高超的**技巧和演技。
当我出来后,只觉得一切回归平静,我的大脑不再分析各种信号,我的心终于可以稍微平静下来。我明白原来这些都是生理因素扰乱了我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