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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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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逢秋悲寂寥,这话不错的。自古便有悲秋之词:哪个文人雅士不面对着秋风落叶大加感伤一回呢?可这秋,这秋得罪了谁呢?

北风劲励,凛冽地刮着凌乱的世界,雪花飘飘洒洒,为狂舞的风助兴起势。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正数九寒天,冰封雪冻。瑞雪在喧哗的城市中狂舞纷飞。天寒地冻,滴水成冰。空旷的大地上早已稀少了人烟,偶尔的身影也只是匆匆的无涯过客。而只是这匆匆的过客,也裹紧了衣衫,生怕腊月的风雪凝固了胸中的鲜血。风雪越来越大,向人们展示着他雄健的肌肉和强劲的力量,连屋中的我也不得不紧了紧衣裳。

远处的山头早没了绿色,只有光秃秃的树干,嶙峋,像饱经沧桑看破红尘的老人一样静默地观瞧着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崎岖的枝干上落满了洁白的雪花,枝干渐渐被埋没,只剩下了雪,无边无垠的雪,反射着远去的阳光。刺眼。

地上的积雪越来越厚,而天公依然没有间歇的样子,反而使飘飞的雪花砸来得更猛烈了。

转眼之间,天地已如同混在一片,分不清哪里是苍穹,哪里是大地,只见得眼前一片白茫茫。

白,只是白,没有其它任何颜色的点缀,只是白,白,白。

白,没有绿,没有生机,没有温暖,没有柔情,只是白,只是恶狠狠的冷色调。可这一切,岂能用一个简简单单的“冷”字概括?

猛然间,想起了某个诗人说过的话: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哦,是这样。那么:秋天到了,冬天亦不会很远的吧!哦,这样,怪不得悲秋,原来是这冬!

唉,这冬!这无情的冬,这没有生命的冬,这冷酷的冬,这该死的冬!

可是啊,可是,可是这瑞雪不正预示着丰年吗?来年的秋天或许可以多一份收获的喜悦,或许可以有更多农民的欢笑,或许可以满足更多穷苦人的温饱。这一切,不都是因为雪吗?

书上说,雪能解毒,治瘟疫,民间也有用雪水治疗火烫伤冻伤的偏方,况且常饮雪水可延年益寿。这难道不应该归功于雪吗?

墙角的数枝梅花在凌寒中独自开放,引得无数文人骚客因此有了传世名篇。而没有这雪,又哪得雪中怒放的娇颜?

可这雪,这雪从何而来?天降之乎?非也。是冬,这寒冷的冬,这没有绿色的冬,这只有着恶狠狠的冷色调的冬!

这冬,承载了千古的骂名。或许如此说有些夸大其辞,那么,它就像一棵无名的小草,在风雨中摇曳,无人问津,有的,只是无边的孤独和无尽的无奈;偶尔有人朝它望了一眼,也只仅仅为它感伤为它落泪为它同情,没有人歌颂它赞美它夸奖它,但它,只作一棵草,一棵无名的草,一棵普普通通的草,一棵甘愿背着经济浑身流满鲜血却仍要为世界贡献出自己生命中的一切的草!

啊,这冬,这冬难道还值得我们再去为它感伤吗?

………………………………………………

寂寞的冬季以一场寂寞的白雪开始。

早晨穿着睡裙就趴在窗台上欣赏白雪,其实一点也不好看,田野上的秸秆堆成一垛一垛的,零零散散的分布着,上面落满了雪花,好象,好象一个个的疮疤。这个比喻有些恶心,可的确是我视觉的第一感受。于是有些失望,好象冬天亏欠我一个梦想。

旁若无人的,我和Cilly扯开长长的耳机线,一边在冰上小心翼翼的骑车,

一边听桃子的>,我以前在电视上看过MV的片段:雪地里,一个女孩在等人,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围着线织围巾,臃肿的像一只小熊,偏偏她手里就抱着只毛绒熊,发黄发旧的毛与素净的画面有些不协调。女孩漆黑的眼睛望着马路的尽头——那里什么也没有。

想要冬天的羽毛,那白雪的眼泪,是寂寞的祈祷

想要远方的风铃,那单薄的纸鹤,替寂寞来哀悼

雪是寂寞的祭吗?她无语却有情,她无语却有泪。我捧起白雪,在我的手心,雪执拗的立着,我被她的温度惊悚了,是寂寞的凉。远方的芳子在伊妹儿里说:“其实雪是下在人心里的。我的第一场雪早就飘落在往事的寂寞中了。“芳子发来一张照片,做的很精致,>,芳子捧着雪花向我涩涩的笑,““没有什么比雪更像悲伤的告白——我真想象雪花一样散落天涯。“芳子的故乡早就下雪了,我想,这个在论坛里叫做“如花“的悲情女子是不是早就在雪里浸洇出一付寂寞的肝肠呢?

我开始回想起>里的主人公希思克立夫来,那个拥有兽性的爱情的人,安妮说,寂寞的人在劫难逃。在漫长的冬夜,当希思克立夫始终拒人于千里之外,却茫然的呼唤凯瑟琳的灵魂归来时,他如酋鹰似戾岩的心是不是早就崩溃成寂寞的飞尘了呢?他终于成功的报仇了,林顿死了,爱德加死了,伊莎贝拉死了,那么他要的是什么?这个寂寞的人自己也不知道吧。

初识芳子是源于她的一篇《透明眼泪〉,发在听雨轩里,那些凄清温婉的文字悄悄的出动了我的心,于是我问,透明眼泪是什么?答曰:是寂寞。后来熟络起来,开始发E来往,我们很快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芳子爱冬季,爱单身,爱香水百合,她每天有12个小时的上网时间,这个寂寞的身影终是融在网络的寂寞中了。

“离开,人离了心不开,等待,等成迫不及待,难捱,自从寂寞以来,青苔,把泪眼都覆盖。”当S。H。E一改往日形象,开始浅唱低吟起《声声慢〉来时,我仿佛看到了当日的王菲,涂抹着浓重的眼影,在黯淡的瞳孔下,那片诡异的色彩蔓延,王菲的歌声,也如《蝴蝶〉中所唱,翩然于那年的《红豆〉〉中了,王菲也是爱冬季的人,也许正是由此,才有了那些九曲回肠,搅得人肝肠寸断的歌曲吧。

在飞雪的季节,我静静的做这一只狗,在恰当的时机摇头,在恰当的时机摆尾,每天重复着昨天的故事,只有这样,才可能做一只好狗,可我依然希望,当我熬过这寂寞的冬季以后,能做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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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雪静静的飘下来了,那么宁静,那么安详……

人生,必定有着无数个冬天,而冬天的人生却那么虚幻,那么飘渺。跌跌撞撞的生命之路,一直在冬天轮回,是萧瑟,也是苦涩。每一个365天循回,是冬,冬,一个严风凛冽的季节。阴霾的烟云里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惆怅。冬天的生命,是哀怨,萧索,还是坚强?冬天到了,生命会颤抖吗?夏天的冰,总是送给人一片冰爽与舒心,并死心塌地地爱上那片绿阴,而冬天呢?冬天的冰,是寒冷的,是枯骨的,强加于人的是一种透彻心扉,欲哭无泪。

仅管冬天是冷的,残酷的,但冬天还是会到来的。独处冬天,一种迷离的情愫便随之涌上心头,剪不断,理还乱。该如何应对它的突然而至呢?没有回应。独处冬天,没有哪一种生命能傲然直视,笑对那一片无际的长空。昏暗的天穹,映照着无数生命的叹息,生命足迹的销声匿迹。冬天,强加于我们的,还能还回去吗?独处冬天,生命的回答是否定的,也是消沉的,失落的心情总是溢满心头。大地的萧条与裸露的硬土更是将仅有的生机为之扼杀。生命,开始沉默……

然而,沉默并不是冬的主题,天使的眼泪会拯救这片苍茫的世界,洁白晶莹的雪花,迎着冬风,一片一片,飘飞旋舞。在空中,在树梢,在屋檐,在地上,也在心头。冬天的雪,是孤独的,在漫无边际的日子里,只有她独自一人,静静默守空房。然而,冬天的雪也是坚强的,正如冬天的那些仍有气息的活动者。

这个冬天,并不寻常。外婆与外公总是交递生病,许多同校师生的无故坠楼,总使人心头无端涌上一股惆怅―生命,太脆弱了。在踽踽人生路,生命强加于我们的负荷太多,太多了,总使人猝不及防。也许,在某一个阴暗的角落,一个生命正饱受饥寒交迫的煎熬。命运,是我们无法掌控的,然而,路,却是要自己一步一步印出来的,只有昂首挺胸,才能撑过这个无情的冬天。有时候,我独自一人,漫步在那幽深的小巷,小巷里的路灯,是你永远也无法猜得透的。踩一脚,灯没亮,再跺一脚,灯却忽地亮了,像一个晶莹剔透的夜明珠,绽放在着漆黑的详夜,心,也忽地由忧伤转变为欣喜。有时候,跺一脚,灯却亮了。有时候是左脚,有时候是右脚,事实总是让你摸不透。难道,生命的多彩总是变幻莫端,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主宰者,在漫无边际的生命之路里,到底是左脚掌控明灯,还是右脚?左脚之于右脚,实质上只不过向前多跨了一步或向后滞留了一步,便总归是有了不同的效果。

要点亮冬天的生命,是该向前多跨一步,还是滞留一步?

冬天到了,雪还是会来的,悠然地向这个世界伸展自己的怀抱。然而,大地是冷的,少了几分激情;是孤独的,多了几分叹息;是莫名的,平添了几分惆怅。冬天,雪依然在下,只是少了几份宁静与安详。冬天到了,雪会哭吗?对这片大地的失意,抑或无奈……

生命,到底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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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的尾声里,冬踩着秋的影子悄然来临。

一夜北风之后,枝上的残叶彻底失去了曾经的青翠和神采,变得干枯而卷曲。然而,在我眼中,冬却并非一个衰败的季节,与其它季节相比,冬季赋予人类的似乎是更深沉、更独特的历练和挚爱。

初冬时节,冬给人最明显的感觉就是骤降的气温和直刺肌骨的寒气。但是,御寒的棉衣却裹不住女孩子们的青春靓丽。大街上,时尚又个性的长靴、短裙,大衣、小袄,映着张张娇颜粉面,尽展冬日风采,丝毫不见笨重。窈窕的依然窈窕,活泼的依旧活泼,构成一道亮眼的活力风景线。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领略冬的魅力的。春有春的柔媚,夏有夏的激情,秋有秋的丰韵,而冬的味道则需要仔细、深入得回味。冬好象一个桀骜不驯、不会取悦他人的人。但与冬的冷峻、深沉、粗犷与豪迈相比,春、夏、秋就都显得有些单薄了。冬季,是炼就毅力、铸就刚强的季节。如果不历经冬的严寒,人会多几多优柔、软弱,少几多强劲、魄力?如果四季中少了冬,世间会缺失多少风姿,人生会增添多少遗憾?

冬并非一个停滞不前的季节。经历了春华秋实,冬只是劳碌之后暂时的休整,是一个积蓄力量、储备能量的阶段,就好象人的无为和沉思。冬季,也是一个生长的阶段。只是这种生长是地下的生长,并非显而易见。地下之根也只有在耐得严冬之寒后才会有来年更强大的生命力和更茁壮的枝繁叶茂。冬又象一位伟大的孕期中的母亲,将自身的营养默默地、无私地奉献给了她的孩子——春。虽然她暂失少女时的轻灵艳美,但却孕育了一个更加娇嫩美丽的生命。

黎明时分,天还未明,空中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路灯都还亮着,幽暗的天幕上,弯弯的月儿浅浅淡淡地斜挂着,稀稀落落的几颗星星象是带着一丝倦意。天气的寒冷让人感觉脸和手都冰冰的,不由地浑身发紧,同时也很令人头脑清醒,困意全无。此刻的万物都沉浸在初冬所特有的清寒的氛围里,忽然感觉冬是有神灵、有魂魄的,尤其是冬晨这无形无声、无处不在又无人不敏感、不警觉的冷默的气息,难道冬不是一位至高无上的神,正以她独有的方式考验并关注着世上所有的生灵。正所谓大象无形,大音无声。其实,寒冷并不可怕。只要沿着马路慢跑上五分钟,寒意立时就会被驱散;再跑上一段,你会感觉冻得紧缩的身躯,就象烤箱里的面包被烘烤过一样暖热、舒松、膨化,很是惬意。这让我想到了物质的自燃。实际上,人自身从内向外产生的热量要远远胜于来自外部的供给。

只有在冬天里,才会更深刻地领悟温暖的涵义。风雪交加时,饥寒交汇、行色匆匆的赶路人,一踏进暖融融的家中,还有什么比亲人体贴关切的目光、满桌热滕滕香喷喷的饭菜更让人觉得温暖的呢?还有什么比这更直接的温暖?还有什么僵冷不会立即消失?此外,在我的印象中,似乎也只有冬夜里的烟花焰火才更有生趣,更有意义。

冬是一个满怀希望的季节。冬天里人们过春节、闹元宵,无不表现了人们对春的期待、企盼和迎接。依然冰封的节日里,人们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已然是一派春的景象。

冬来了,已逝的春还仿佛是昨日,往年的夏、往年的秋也还仿佛是昨日。大自然真是奇伟,随着时间向前推进,不停地变换着季节,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风景。不论春夏,还是秋冬,都各有特色,就象人一样,各有各的优势,各有独特的一面,就看你会不会发现,会不会欣赏。它有规律地迈着自己的脚步,适时地变幻着生命的节奏,沉着、稳健,体现出一种异常的自觉和秩序。是一种怎样的内在的力量稳控着这一切呢?自然是有灵性、有语言的,我可以用心和它交谈,甚至胜过最亲密的朋友。于是,无论什么季节,我都不会感到孤独,也感觉不到衰老。

冬来了,以后还会有更凛冽的寒风,还会有更寒冷的冰冻,但也会有更美妙的雪飘,更动人的银妆。冬来了,我们要有梅“凌寒独自开”的傲骨。此时此刻,我眼前闪现着这样一幅美图:在茫茫雪野中,一个踏雪寻梅的红衣女孩,欣喜地仰起脸,伸出手臂,去接住纷纷飘落的雪花,接住一个美好的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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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两天不知是雨还是雪的洗涤,秋天,伴随着萧瑟落叶与南飞的大雁依依不舍地告别了金黄,而冬天伴随着花儿的叹息、小草的哭泣蹒跚着脚步走到我的身边,退隐的太阳又在幕后走到了前台,午后时分还有点眩目和耀眼,但风已经不再温柔,冷已经让人的脖子缩短。

路旁的梧桐,虽然留恋夏日的火热秋的激情,与秋难舍难离,不肯归根,但叶子开始由绿变黄,没有了春天的绿、夏日的花,没有了秋季的硕果,只有枯藤老树昏鸦,只有古道西风瘦马。寂寥的冬天,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肆虐的寒风摧残着他佝偻的身躯,凛冽的霜雪染白了他额下的胡须,历尽苍桑的磨难让他的步履更加蹒跚,但他又是一位慈祥的老者、一位善良的老人、一位醉酒的老汉,他用那颤抖的双手,为凋谢的花儿培上一层悲伤的黄土,为枯萎的小草送上一份暮色的爱恋,为越冬的麦苗盖上一层厚厚的棉被,为萧瑟的大地奉献出最后的温暖,他给松柏送去了苍翠,给冬梅送来芬芳,他为朝阳抹上了红润,给大地披上了白纱,在春天走近的时候,他又断然离去,把希望留给了春天。在这寂寥的冬天里,我渴望,渴望冬天飘来洁白纯清的精灵,渴望冬天的阳光暖暖地洒在我的心中。

人到中年,生命步入了人生的冬天,虽然生命已不再五彩缤纷,但经历了岁月的洗礼,成熟的心情如寂寥的冬天,在宁静中显示着刚毅,在萧瑟中蕴藏着生机,在寒冷中赋予生命不变的仁慈,给生命以永恒的宽容。

我微笑着走进冬天,理智将选择以后的路,豁达与宽容将为自己撑起一片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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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在松坊村住过好些日子。这是南方的高山地带的一个小山村。

四面是山,是树林,是岩石。有两条山涧从东、西两面的山垄里流出来,在村前会合起来,又向南流去。这便是松坊溪。

这是一条多么好的溪涧。溪上有一座石桥。溪中有好多大溪石。那溪石多么好看,有的像一群小牛在饮水,有的像两只狮睡在岸边,有的像几只熊正准备走上岸来。

溪底有好多鹅卵石。那鹅卵石那么好看,有玛瑙红的,有松青的,有带着白色条纹、彩色斑点的。还有蓝宝石般发亮的鹅卵石。

溪水多么清。溪中照着蓝天的影子,又照着桥的影子;照着蓝天上浮游的云絮的影子,又照着山上松树林的影子。秋天里,蓝色的雏菊在岸边开放,溪中的流水照亮她们的影子,要是四月来了,山上全是火红的杜鹃花。那时,溪中映照着杜鹃花的燃烧的彩霞般的影子。

我每天都要经过溪上的石桥,听见桥下的溪水声,唱得真快乐。日光照在溪中。我常常觉得这是一条发亮的、彩色的溪。

冬天一天比一天走近来了。山上的松树林,还是青翠的。山上的竹林子,还是碧绿的。天是蓝的。立冬节以来,一直出好太阳。日光是金色的。

松坊溪岸边一丛一丛的蒲公英,他们带着白绒毛的种子,在风中飞飞扬扬地飘着。蒲公英在向秋天告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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