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2/2页)

克劳狄娅叫来了两个跟丹尼尔相熟的士兵，两人仔细分辨后表示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从体型上来看应该就是丹尼尔本人。这时一个卫兵急匆匆走过来向雷蒙报告说在附近找到了一个目击证人。雷蒙和克劳狄娅走出巷口，目击者很快就被带到了两人跟前。他看上去是个老乞丐，稀疏的头发油腻肮脏，胡须上还占着些干固的不明物质，身上又脏又臭散发出一股屎尿的味道。克劳狄娅见了直皱眉头，甚至被熏得退了半步。连忙掏出手帕捂住口鼻。

雷蒙瞥见状便主动上前一步挡在克劳狄娅前面问道：“你都看见些什么？什么时候看见的？赶紧说出来。”

老乞丐见了这么多官兵，又被带到了两位大人身前，早就吓得腿软了。结结巴巴的回答说：“小人……小人当时给屎憋醒了。抬头就看见一个当兵的跟一个矮个子走进巷子里。我就去房子后头拉稀。拉完回来，也没见有人出来。”

“矮个子长什么样？是男是女？”雷蒙接着问。

“小人不知，那矮个子穿着斗篷遮住了脸。”

“什么时候的事？你当时在什么地方？”

“就在那边那堆箱子后面。是……是昨天下午见的。”老乞丐一指街斜对面的一个垃圾堆。

“那个矮子身高大概多少？”

“可能……可能有……八尺”老乞丐犹豫的回答到，雷蒙听了也邹起了眉头。

克劳狄娅连忙插话到：“和那个士兵相比，矮子有士兵的肩膀高吗？”

“应该是差不多的，小人眼睛不太好使。”老乞丐诚惶诚恐的回答。

“有听见过什么喊声或者响动吗？”

“小人不……不记得了”

两人随后又追问了一些细节，但是老乞丐只是稀里糊涂的也说不清楚个所以然。于是两人就索性把他挥退了。

“马洛爵士，你怎么看？”

“施法者，身高在5尺左右。如果不是和被害者认识，那便很可能会附魔（惑控）类的法术。一击毙命没有战斗。”

“那我想你心中对下一步的调查工作已经有了主意了。”

“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不过好在也不算完全抓瞎。我想等会可以去法师协会走一趟。另外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能调查被害者的人际关系。从现场的情况分析，被害者也是很有可能和凶手认识。”雷蒙说着用征询的目光看向了克劳狄娅。

“你想要去宪兵队调查的话可能会有些麻烦，督军已经觉得这件事够让人难堪的了，不太可能允许地方上插手到宪兵内部。不过我想这方面的调查可以交给我来办。”克劳狄娅面露难色的回答说。

“噢！当然。完全可以理解。您能帮忙那真是再好不过了。”雷蒙亲切的笑着说，看上去并不在意被拒绝亲自调查的事。

“真是不好意思了，有些不得已的情况……”

“哪里的话，实际上我还以为北堡方面可能会要求接管调查呢。现在还能继续调查又有什么可抱怨的呢？”雷蒙接着说道：“不过如果宪兵队接管调查的话，少一桩命案挂在我名下对我来说倒也乐得轻松。”

“唔……那样的话我回去和督军谈谈这事……”克劳狄娅感到非常难堪，甚至连脸都红了起来。

“别！别！克劳狄娅女士，我只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并不是在埋怨什么。这案子已经有了线索，既然已经看到了破案的希望，那我当然还是希望能够继续调查的。”雷蒙察觉出自己的话让克劳狄娅感到难堪，连忙郑重其事的说道：“我这人就是容易口无遮拦，一旦觉得和什么人熟识了，讲话就开始随便起来。请您千万不要多心，我对现在的安排非常满意。”

克劳狄娅现在觉得自己有点明白为什么马洛爵士混得不太如意了，稍微有点哭笑不得的说：“但是马洛爵士，我们才认识半天时间。”

“我想那是因为您让人觉得十分亲切！”

之后克劳狄娅提出希望将丹尼尔的尸体运回宪兵总部。雷蒙爽快的答应了，甚至亲自安排了运输工具。两人又商定了从内外两个方向对案件进行调查，说好了一有什么进展就尽快和对方联络。雷蒙想赶在天黑之前去一趟法师协会，于是就把现场的善后工作交给了卫兵处理与克劳狄娅作了别。这边克劳狄娅自带人把尸首收殓回北堡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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