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2/2页)
“怎么了？”
“没什么，他今年也有十五岁了吧。”
这个话题便勾起了莉嘉的一些心事，也就自然让她对继续谈话有些兴致缺缺了，只顾着看向土路旁的风景发呆。车夫见她如此，便也没在与她攀谈，只是安心驾车。马车上一时陷入了沉默，只留下车轱辘转动发出的吱吱声响。
车辆行过那片开阔地，在要进入一片树林时却转了向，沿着另一条几乎难以分辨的岔路贴着树林子往东北边驶去。不过莉嘉并不认识去木篱村的路，也不知道走得对不对。实际上她连是不是该去木篱村都并不清楚。
“唉……”车夫用一声叹息打破了沉默：“其实我的家庭也并没有说起来那么幸福。”
“怎么了呢？”
“我老婆生了四个孩子后，脾气越来越差。就算我难得在家的时候，也是跟我吵这吵那。一点小事嚷嚷个没完。让我连觉都睡不清净。搞得我都越来越不想回去了。”
“这样呀……”莉嘉有限的人生经历中对家庭生活的种种纠纷是完全没有概念的，虽然觉得这时候应该讲出点什么道理宽慰人，但是却想不出能讲什么合适，于是也只能说一句：“那还真是让人烦恼呢……”
“可不是吗！平时我常在外经商，家里的收入用度全都由她捏着。我一回去便找我收钱，若是给得少了，就要阴阳怪气的疑我在外面养了女人。那就又是一顿好吵。若是不去理她，又一连几天耳根都不得清净。”
“怎么能这样？真是辛苦你了呢……”
“唉，也是没有办法。再苦再委屈，是男人就怎么也得养活这个家。”车夫语气颇有几分悲壮的说道。
对此莉嘉自然完全便表示赞同，随口称赞他真是个“好丈夫，好男人”。不过车夫的抱怨并没有就此停止，他接着说道：“其他事情还能忍耐，总算现在我一年里倒也有一半的时间不在家，多少能过些自在日子。就是唯独这一吵起架来，便都没了同床的兴致，我又正当壮年……”
莉嘉完全没料到这个人居然会突然说起这档子事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吃惊的看着他。只见他接着说道：“经年累月这么下来，也实在难熬。其实我都有好几个月没有抱过女人了。每天早上起来都胀得难受……”
莉嘉听到他说出如此下流的话来，立刻就涨红了脸。同时也就马上明白了他在打什么注意，于是连忙开口说道：“那要是这样的话，你可以去镇上找那……那种女人解决一下……”
“那种脏女人我从来也没兴趣！”
“那就只能自己解决一下了……”莉嘉一边那些话跟他周旋，一边眼珠转得飞快寻找退路。却发现马车不知不觉间已经驶进了一条林子里的羊肠小道，压根就已经不在大路上了！
“哎呀！小妹妹，没想到你还知道得挺多的。”车夫勒停了马转过身来呼吸有些急促的对莉嘉说：“可大叔我不知道要怎么自己解决。要不你教教我该怎么弄？”
莉嘉往下一撇，一看这车夫裤子上已经顶了老大一个帐篷，哪里还跟他废话，一转身就从车上跳了下去。那车夫伸手一抓，虽然没抓住莉嘉，但却拽住了她的包袱。
莉嘉落地的时候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包袱了，莉嘉爬起来拔腿就往林子外面跑去。但还没跑几步便被从身后追上来的车夫一把扑倒。慌乱之中莉嘉从怀里摸出了从修道院带出来的防身用的匕首，乘着那车夫把自己的身体掰向自己的时候就准备拔出匕首来刺向他。但没想到这车夫也是反映迅速，一巴掌便把莉嘉的匕首扇飞出去老远。然后他骑在莉嘉身上，抓了莉嘉乱打一气的两只小拳头，又用一只大手钳子般的把莉嘉的双手牢牢摁在地上。另一只脏手立刻就往莉嘉胸脯上揉一把，接着又去扯开了她的衣领。
莉嘉感觉自己就快没命了，害怕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使劲挣扎着。那车夫见她哭泣，便踹着气笑着说道：“小妹妹，你也别怕呀！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等会你乖乖的，回头叔叔给你钱用！你一个人跑出家门也很需要钱吧！等会我给你五个银币！”
莉嘉听他说不会杀了自己，心里放心了一丢丢。挣扎的力量稍微弱了一些。但是又想到自己刚刚掉了孩子，下面流着血还很疼，也不能干什么事儿呀！不过这大汉哪里知道莉嘉心里在想什么，见她挣扎得没刚才厉害，便只当她是同意了。说罢便放开莉嘉的双手去脱自己的衣服。
莉嘉双手得到解放，这时她看见这肥壮的中年车夫在脱去自己内衫时遇到些许麻烦，衣服绊住了他的手和脸，忽然想起了自己还能施放法术！于是连忙在伸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动作。这车夫刚褪下自己的内衫把脸露出来，随着莉嘉念动一句咒语，一束激烈的黑色能量就直射中了他的面门！
砰！的一声车夫的脸被炸得血肉模糊，两只眼珠都嘣出了眼眶吊在脸上。整张脸皮都被炸得不见踪影，下巴由一点筋肉连着垂在脖子上，一条鲜红的舌头耸拉在外面。
车夫喊也没喊一声，就这么直挺挺的往后面仰头栽倒下去。莉嘉赶紧从他身下爬了出来，惊魂未定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她回头看了看那张被炸得稀巴烂的脸，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恶心。不过也说不清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在意识清楚的情况下亲自杀人觉得恶心，还是仅仅觉得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很恶心。
莉嘉背过身去，让自己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下。过了一会，她转过身来准备走回马车边去。却偶然间瞥见了车夫丢在一旁的胀鼓鼓的腰包。莉嘉心念一动，赶紧把它捡起来打开一看。
里面塞满了钱！细细一点，足有六十几个银币！此外还有若干铜板。莉嘉又在尸体上仔细检查了一下，果然又在他的裤腿内侧夹层中翻出五个金币！
莉嘉笑了，收获的喜悦冲淡了杀人的不安。当她再回头瞧见地上的尸体时，那张稀巴烂的血脸似乎也没那么让人恶心了。
“也只怪你自己运气不好！害谁不行？偏偏打起了本大小姐的歪主意！”莉嘉掂着手里的钱袋，对着地上的尸体得笑道：“不过现在你再也不用回去面对你那烦人的老婆了，也算是桩好事吧！您就搁这儿好好清净清净，我先走一步了！”
莉嘉走回车边，爬上马车却没有立刻催马向前，而是掀开了后面车斗上盖着的帆布。货物剩下的并不算多，无非是些食盐、皮货、针线、锅碗、胭脂水粉一类的百货。但反正是捡来的，到下一个村子把这些一卖又是一笔横财！而且还白赚了一辆马车，不用走路了。莉嘉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心想自己昨天还如同一条丧家之犬，但今天就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命运起伏跌宕还是出人意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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