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第一百四十章 (第2/2页)
只见云念清的那根已经出现变黑的迹象,而云向迎的那根并无明显变化。
为确保精确,她又拿来一些银针,道:“再试几次。”
又试了五次后,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云念清那块月饼的含毒量远比云向迎的那块要高。
这便是了。
原本遮在眼前的重重迷雾越来越浅,真相已经触手可及了。
等她赶到云家大门的时候,陈中泽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她神色微变:“没找到人吗?”
若是他找到了那人,不该守在这里才是。
果然,陈中泽道:“找不到,说是出门办事了,可没人知道她去哪儿了。有人说她是照着管家的吩咐出去的,可管家却说她出门是为了自个儿的私事,总之是谁都不说。”
见她愁眉紧皱,他又道:“不过她迟早会回来的,她的所有东西都还在,而且她没带路引,出不了城,应该不是去再下毒手的。”
她总觉得来迟了一步,问道:“云家不是不让人随意出入吗?”
“从昨日开始就行动自如了,是云向迎亲自下的命令。”他解释道,“云家都以为云浩是真凶,他又在咱们衙门关着,故而他们以为要结案,对进出已经没有那么多束缚了。”
昨日开始进出自由,今日云向迎便出了远门,果真这么巧吗?
她细细思量着,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脸色不由微变。
“相国府的那位公子呢?”她问道,“可是随云向迎去祭祖了?”
陈中泽想了想,摇了摇头:“应该是没有。”
她当机立断道:“打听一下他的行踪。”
“行。”正要抬脚进门,陈中泽瞥了她一眼,“你不进去?”
云家大门她是再也不愿踏入的,甚至还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我笨手笨脚,还是等着吧。”
虽瞧着她怪里怪气,陈中泽也未与她过多计较,大步流星便进了云家。
一刻钟后他回来了,带来的是她不太情愿听到的消息:“他不在,也出门去了,问不出去了哪儿要做什么,不过这次那个慕容嵩似乎没有随行,他昨夜喝了大醉,还没醒呢。”
她心里愈发忐忑,犹豫着问他道:“中泽,可有法子打听他的下落?”
他为难道:“不太容易,她素日深居简出,这南和县城能认出她的人可不多……”
她打断他道:“我说的是相国府的公子。”
“云渠?”他颇有些意外,“你管他做什么?”
“我也说不好,但总觉得……”她欲言又止道,“总之,越快越好。”
“这个倒也不难,”他认真地看了她一眼,难得正经道,“不过,打听相国府的人可不算什么好活计,弄不好可是会招惹麻烦的,你确定吗?”
毫不犹豫地,她笃定道:“确定。”
“行,”见她如此肯定,他便也应了下来,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茶寮道,“你先去那儿等着。”
她知道他要布局,道了谢后便先行去了茶寮小坐。
没过多久,陈中泽便闲步走来,在她一旁落座后道:“先等着,一会儿就有消息了。”
她将预先准备好的茶点推给了他:“麻烦你了。”
“既然与案子有关,那也是我的职责所在,有什么好麻烦的。”他吃了口茶水,压低了声音问她道,“真凶当真是你所说的那个人?”
她知道他说的人是谁:“十有**吧。”
陈中泽唏嘘道:“照着你说的,我方才倒是问出了些东西,不过,你有证据吗?”
她摇头:“都是推测而已。”
她虽是什么都没有说,陈中泽却深以为然道:“既然你说是,那早晚都能找到证据的,等老大回来也不迟。”
听他竟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她稍有好奇地问道:“你相信我说的?”
“你这个人看起来是个闷葫芦,可葫芦里卖的却是灵丹妙药,本公子自然信你,咱们可是同僚手足,只是有一点,”他的语气流出出几分请求的意味,“你近日去仵作房是不是太勤快了些?以后还是要少去。”
见他当真是无时无刻不惦记着他自己的终身大事,她颇为无奈:“说说,都问到了什么?”
他却不答,追着道:“本公子的话你可听见了?”
“听见了记熟了不敢忘了,”她干脆信誓旦旦地举手发誓,“若我对宋姑娘有半点男女私情,天打雷劈!”
陈中泽心满意足地听着:“倒也不必这么严重,左右你少在汐儿面前晃悠便是。”
方才还说同僚如手足,此时便翻脸不认人,她心下一叹,问他正事:“现在可以说了吗?”
他放下手中的茶盏,朝她一招手:“过来。”
陈中泽说的都是她预想中的答案。
她神色复杂地听罢,叹了一声:“果然是她。”
陈中泽却仍有不解:“其实你让我七零八落地问了这么多,虽然也有些可疑,可毕竟也都不是什么真凭实据,你是如何推算出她便是真凶的?”
她摇摇头:“等找到人再说吧,有些事情总要她自己交代才是。”
两人在茶寮小坐了大约两刻钟后,有人来给他送消息,说是找到了相国府的那位公子。
陈中泽原本想随她一起去,却被她拦下了:“我只是去瞧瞧,断不会与他碰面,你还是去找安大哥吧,最好快些找到那人,她才是案子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