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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第一百七十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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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还没走出客栈,便突然齐齐停下了脚步。

唐壬奇迎面而来,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云向迎,后面还跟着十来个提着礼的护院,阵仗不小。

来得可真快,而且还是第一个。

两人对视一眼,陈中泽知道她不愿与云家的人碰面,一皱眉后,当机立断地对她低声道:“你走后门。”

她心领神会,感激地看他一眼,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

等她随着掌柜的往后门而去,陈中泽才放下心来,迎面朝云向迎走去:“云二爷大驾光临,在下失迎了。”

云向迎的目光轻轻地扫过他的身后,笑意淡然:“陈捕快客气了,我是来见赵侍郎的。”

“这是自然。”陈中泽皮笑肉不笑,道,“还是云二爷的消息最灵通,我们都还没走,您便过来了。”

云向迎客气道:“若是慢了,岂不是便见不到陈捕快了?”

“那我去替您禀报一声?”陈中泽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他的双腿,道,“赵侍郎住在楼上,云二爷怕是不方便。”

云向迎只是轻轻一笑,道:“我听说柳县令也在赶来的路上,陈捕快不去接应吗?”

他自是想去的,心想这会儿许长恒应该也从后门溜走了,便也不再耽搁时间,说了声“告辞”便抬脚走了。

但云向迎却并不急着上楼,而是静静地等着,直到有脚步声再次传来,他才不慌不忙地循声看去,唇角轻轻一勾,声音温和有礼:“许捕快,许久不见。”

原本打算从后门悄然溜走好避开他的许长恒却原路返回了,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客栈的后门也有云家的人守着,而且不仅不许她出去,还将她给逼了回来。

看来,云向迎出现的时机之所以恰到好处,并非因为他刚刚收到消息匆忙赶来,而是早有谋划伺机而动。

无奈之下,她只好硬着头皮挪了过去,语气生硬地寒暄道:“见过云二爷,在下还在当值,先行告辞了。”

“赵侍郎乃是朝中重臣,不仅他本人在此,连武平侯的人也在,难道衙门不该派人守在这里吗?”见她抬脚便要走,云向迎缓缓道,“毕竟,若是再出什么乱子,只怕无论是柳县令还是安捕头,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说得的确有道理,若是衙门已经知道了赵勤的身份却并未派人留守保护,的确不太妥当,平安无事时自然没人在意,可一旦当真出了什么事,衙门当然脱不了干系。

若是自己留下,哪怕也做不了什么,至少名义上说得过去。

她犹豫地停下了脚步,既走不得,又不愿留。

但云向迎似乎对她的去留不再介意,只吩咐唐壬奇道:“去通报一声。”

唐壬奇应下,跟着掌柜的上了楼。

她看了看云家那些险些要挤满厅堂空地的护院,又扫了扫虽各自躲在房间不敢出来但却透着窗户往外瞧的其他客人,决定还是先留下来。

柳县令定然也会很快得到消息,那安川和其他人也会一起过来,到时她再走也不迟。

一时片刻而已又在大庭广众之下,云向迎又是来拜访朝中大臣的,定然没功夫为难自己。

她心中盘算着,默默地退到了外面的大门口,既不用进去,也不会离得太远。

余光扫到了她似是刻意躲避的身影,云向迎不由无声一笑。

没过多久,赵勤便开了门,还随着唐壬奇亲自下了楼。

一个当朝二品的官员为接见一个商人竟屈尊出门下楼,这种事情并不多见,要么是经商的不能得罪,要么是当官儿的视众生平等。

当然,在云向迎与赵勤身上,这两种原因皆有可能,甚至是二者兼有。

在厅堂落座后,两人寒暄间,云向迎有晚辈与商人该有的恭敬与谦让,赵勤亦不乏前辈与官员应有的和气与大度,既疏离又亲热。

“上次京城一别,竟是多年没见过贤侄了,”赵勤温声道,“这次老夫回乡祭祖乃是私事,路过此地时顺道给渠儿带句话,原本打算即刻便走,可没想到老夫突感身子不适,这才耽误了几日。”

云向迎忧心问道:“赵伯父可还好些了?”

“无妨,怕是水土不服罢了。”摆了摆手后,赵勤道,“没想到还是惊扰了贤侄。”

“这如何算是惊扰,赵伯父这么说,才是折煞了晚辈。”云向迎恭敬问道,“不知伯父可是请了郎中来瞧瞧?这南和县城比不得京城,外面的郎中还是不太可靠,我家中倒是有两位可用的,不如让他们给伯父把把脉。”

但赵侍郎还未开口,便听到从门外由远及近地传过来一个声音。

“不必这么麻烦了,我已经带了郎中过来。”

是云渠来了,他稍有惊讶地看了一眼独自站在门外的许长恒,迟疑一瞬后便抬脚进了厅堂,跟在他身后的是他从京城带来的言郎中。

见了他来,赵勤依然和颜悦色:“渠儿来了。”

“是,”云渠侧过身,向他介绍道,“这位是言郎中,是义父最信任的郎中,上次我听伯父提起身子不适,便想着带他过来给义父瞧瞧,今日还真是巧了。”

其实,上次他虽提起了此事,可赵勤并未答应,今日突然听说他人在南和县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心知再也瞒不过,便匆忙赶来,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言郎中,便顺便将他带了过来,也好有个由头。

赵勤领了他的情,道:“贤侄费心了,那便麻烦言郎中了。”

趁着言郎中给赵勤把脉的功夫,云渠对云向迎施了一礼,致歉道:“我并非有意瞒着赵伯父来南和县的事,还请二哥莫要介怀。”

“怎会,赵伯父喜爱清净,我也是知晓的。”云向迎对他和善一笑,道,“渠弟请坐,咱们兄弟二人也好陪赵伯父说说话。”

把过脉后,一直低着头的言郎中唯唯诺诺道:“赵侍郎的身子虽无大碍,但的确体虚了些,若不能及时调理,只怕会小病不医成大患,还望珍重。”

几人都是一惊,连赵勤也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云渠问道:“那言郎中可有什么好法子替伯父调理一下身子?”

言郎中垂眸道:“这是自然,只是要多需些时日。”

云渠转念一想,对赵勤道:“伯父,我的病也有了方子慢慢治,不如便让言郎中先跟着您,让他帮您仔细调理一阵子再说。”

赵勤稍有迟疑,但终究还是答应了。

“若是赵伯父不嫌弃,还是回家里住吧,”云向迎提议道,“客栈总归太拥挤了些,又人多眼杂的。”

赵勤婉拒道:“这次除了要回乡外,也是想带你们伯母出来走走。你们也知道,她自小便被养在高墙之内,想出来一次也不容易,故而我想趁着这次出门,让她随意放松些。再说,明日我们便要启程了,不必再麻烦了。”

云向迎淡然一笑,道:“赵伯父与伯母伉俪情深,在我初去京城时便有所耳闻,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伯父伯母的感情仍然十年如一日,当真让人羡慕。”

云渠附和了两句,又问道:“怎么不见宣明?”

“他在陪他母亲,”赵勤看了一眼二楼,道,“一会儿便下来了。”

言郎中回去收拾东西,三个人在厅堂中说着话,却又刻意不提不久前何姐和刘厨娘逼他们现身的事。

眼看着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衙门的人才姗姗来迟。

陈中泽见她守在门口,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儿?我还以为你去巡街了。”

她无奈道:“云家在后门也有人,把我给堵了回来,我担心还会出什么乱子,便留下了。”

言罢,她抬眼看了看他和方叔,疑惑问道:“怎么就你们两个人,柳县令和捕头呢?”

陈中泽叹了一口气:“他们俩吃了酒,都醉了。”

“啊?”她吃了一惊,“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就吃酒了?”

方全道:“柳县令请了客人,拉上安捕头作陪,没过多久便都醉了。”

她有些纳闷,照理来说,无论是柳县令还是安川,都不该是在白天便饮酒宴客的人,更何况还会喝得酩酊大醉。

“我们等了许久,也不见他们清醒半分,只好先来了。”陈中泽探着脑袋往里面瞧了一眼,对她道,“你快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呢。”

她点头答应,毫不犹豫地便往衙门而去,快到衙门时,却见前面的人群中有个人影瞧着有几分眼熟,不由多看了几眼。

竟是要回云家收拾行装的言郎中。

可看他此时走的方向,却是与云家相反,更似是去衙门的路。

她心思微动,悄然跟在了后面。

言郎中似乎神思恍惚,有时不慌不忙地缓缓向前,有时又突然原地驻足,好像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但还没有下定决心,故而总是犹豫不前。

不过,饶是他百般踟蹰,却始终并未回头,断断续续地向前走,只是在七绕八拐后,她渐渐明白,他并不是要去衙门,而是要去衙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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