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第2/2页)
“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她。”盛子瑜语气严肃。
“是。”寻灵以后做事都要以太子殿下为唯一了,断不可再有今日之错。即便是皇后娘娘,也不能听信,一切都要以殿下为主。
“不要让我看到她在卫宗面前晃荡一次。”盛子瑜冷冷的语气补充道。
"是。"寻灵退下。
盛子瑜又在望月亭站了一会儿,伸手拿酒杯,发现满满的一杯,疑惑转头,发现身后一直跪着的小五,这酒也是他给斟好的。
“不用跪了,起来吧。”盛子瑜缓缓开口。
“殿下还没有责罚奴才……”小五声音沙哑,好像是哭过一般。
盛子瑜扶起小五,伴着月光,他发现小五的额头,微微冒血,盛子瑜看着他俊美的脸庞,有些动容。
当初将小五带过来,不仅仅是看中小五的情商,以及有眼色会伺候人的特点。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很多年前得到皇城走水事件。
当时太子党羽的安侍郎一家纵深火场,盛子瑜一直知道其中隐情,想要保护安府,可是无奈没有用。
当时他看着眼睁睁往火海里跑的安侍郎,以及当时他留下的一句话:“臣之死于天下有益,不能亲眼见太子登上大统,臣心有愧。”
他说完就跪拜离去,走向火场。
大火烧了整整一天,整个安府也从皇城消失,从各个官员印象中淡去,但是盛子瑜没有忘,他永远的这件事。
而小五,陈武,就是安家最后唯一幸存在外的孩子……
“若有下次,会罚月银。”盛子瑜将小五扶起,“去处理一下伤口,知道有碎片还将头磕的如此重。”盛子瑜语气里有些心疼。
得到了盛子瑜的态度,小五终是还了一口气,其还是不想退下:“奴才想陪着殿下……”
“去处理伤口,本宫静静。”盛子瑜没有睡意。
见太子如此,小五只得退下。
盛子瑜站在望月亭到深夜,卫宗那边喝了一坛酒也没有休息,而是练武到深夜……
……
一连几个月过去了,最近边疆微乱,盛学真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卫宗了。圣上将大多数权利,下放各个臣子,并且将一些政事奏折移交给盛子瑜,明眼人一看如今也是太子党羽慢慢占据最大势力。
盛学真拖着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到盛子瑜书房,提了一下裙子,往那席踏上一歪,哼哼唧唧的出声。
盛子瑜正在批改奏折,同时执笔书信朱平生,听到盛学真拖拉的脚步声以及了哀怨的语气,于是抬头扫了她一眼:“怎么了?”
“太子哥哥,刚刚跟七皇弟玩蹴鞠,真的是累坏本宫我了。”盛学真歪着头,一双细嫩双手捧着自己的下吧,“我我都快散架了。”
盛子瑜提笔急书,轻笑一声,没有接话。
“你笑什么?”盛学真没有等来安慰,瞪着眼睛看向盛子瑜,奈何盛子瑜压根没有抬眼,自然也看不到她的眼神。
盛子瑜摇了摇头:“累就休息,多喝点水。”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小五恭敬起身换来一套新的茶水瓷器,内圈盘子周围是敲碎散冰。
盛学真拿起瓷器杯子准备入口,冰爽的触感接触嘴唇,通过喉咙,滑入体内,瞬间降温,给盛学真排掉许多疲累。
小五准备退下,盛学真拉住了他:“小五最近更加好看了,看来太子哥哥府内膳食绝佳,本宫也想留宿几日。”
小五换上笑容,他比盛学真要年长一岁,虽为男子,却生的白皙,模样简直比女子概要精致几分:“殿下今日都忙于公务,鲜少进膳,公主在府内,也可规劝一二。”
“行,本宫现在就规劝他,哥哥,别忙了。”盛学真一贯喜欢逗小五,也有些听小五的话,二人相处简直没有任何不悦以及矛盾,总是这般和谐。
“哥哥,我真的很累的,你也不来心疼心疼我。”盛学真撒娇,其实她也心疼关心盛子瑜。
最近都是在母后宫里住着,前一阵子待在公主府,几乎每隔一天,就要去张在延府内一次。自从上次在张府老宅说过要与其同盟,她就经常收到张在延的拜贴,去了才发现是让她一同翻阅书籍,查找资料。
这不,昨晚有关大齐五年死的两个史官案件,盛学真跟张在延有了新的线索,于是就着线索顺藤摸瓜,竟然查到了刘侯爷府内。
因为线索被找到,二人都有些激动,张在延更是闷头对卷宗,一张一页,所阅文字,具无不细,盛学真是真正看到了比,父皇还要着迷公务的在张在延。
因为入迷,张在延一时间也忘了去提醒盛学真睡觉,他甚至给盛学真规划了基本范围,像安排下属一样去安排盛学真。
导致盛学真大半夜未睡,像父皇那般伏案到深夜,天刚要破晓,盛学真终于在张府睡下,可是不一会就有公主府大丫鬟梧桐前来催促她不要忘了跟七皇子的蹴鞠邀约,她都放七皇弟鸽子好几次了。
无奈盛学真跟其七皇弟踢球到现在,累的要死,终于来到太子府内。
"昨晚干什么去了?"盛子瑜低声询问,语句里没有了刚刚的玩笑,倒是多了几分兄长般的口吻。
盛学真一愣,表情一变,原本随意躺着的姿势变得有些僵硬,她讪笑掩饰,“呵呵呵。:”
“傻乐什么,要为兄去问了那李维?”盛子瑜的语气可不像是开玩笑的。
早在盛学真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了妹妹眼底乌黑泛青的黑眼圈,虽是揉着胳膊腿儿说打球疲惫,脸上却明显就是没休息好的模样。
“哥哥~”盛学真看着他的眼色站了起来,身子顿时没有了刚刚的懒散劲儿,但却是差点跌倒。
这时小五立刻起身将胳膊伸出来,另一只手轻轻扶住盛学真,盛学真几乎将全身力气都倚靠在他的身上,朝着盛子瑜走去。
只见盛学真跌跌撞撞的走到盛学真旁边,盛子瑜还在埋头写着回信,她松开小五,身子一歪,就靠在了盛子瑜身上,然后伸手搂着盛子瑜。
盛子瑜没有防备,笔戳在信纸上,留下一个笔压浓墨痕迹。
“小五,这几日,吩咐厨子多备些滋补药膳,给公主调理调理身体。”盛子瑜放下写信的漆木黑色毛笔,扭头吩咐小五。
“是,殿下。”小五应声回答。
“哥哥,”盛学真歪着头,柔顺乌黑的秀发顺下垂在桌面上,她将头靠在盛子瑜的颈脖内,“可是给卫世子写的书信?”盛学真端详着书桌上的黄纸信件。
“武陵州州长——邹文章。”盛子瑜摸了莫了妹妹的头发。
“那个‘百姓富庶有余’的武陵州吗?”盛学真知道这个地方,又一次父皇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时,曾念到过一句:“此乃武陵也?”
当时她不解于父皇自言自语,大胆开口,“父皇什么是武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