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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免费小说 > 硝烟下的阳光【二战】 > 第25章 暴徒

第25章 暴徒 (第2/2页)

话音刚落林安能感觉到那些人的目光不是那么友善了,看着昏暗下水道里带着愤怒盯着自己的眼睛,咽了下口水林安觉得自己的小命今天就到头了,最好能一枪下去直接了断,她矫情怕疼怕的要死,不过被枪爆头的感觉应该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了。

松开怀抱老友的手,恍惚间莉娜好像想起了那个所谓的党/卫/军少校,是在柏林的凯瑟琳的朋友,是蹲在校门口等人然后被议论的两人之一,也是在德军进驻华沙那天坐在车里一脸冷漠的魔鬼。

看着那并未改变太多的容貌,莉娜突然感觉身上一阵寒冷,本就失血惨白的嘴唇不断的颤抖,在她的记忆里这位腼腆文静的东方朋友应该不会和党/卫/军扯上关系。

"福杰,你家里居然住着这种人?"

阵阵质疑声清楚的传进耳朵,低头看着泥泞的石板尤里握紧了拳头,地上几板从家里拿来的退烧消炎药被吃掉了一半,这是那个德国佬给林安的专属物品,她的感冒一直断断续续没好过,而这些产自德国的药在华沙根本买不到。

又是一阵清脆的子弹上膛声,看着面前的一切林安理清了所有思路,揉捏着发胀的太阳穴她有些自嘲的讲起事件经过,当然是经过润色的,她要把自己说成为了家人屈服于强权的小可怜,无助绝望戴着小白花坐在花园里哭诉自己的不公。

"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会这样?看来那晚尤里你就在这里耽误太久错过宵禁时间了吧,你知道那天晚上你母亲都病倒了吗?我拿出所有钱又借了不少去警察局找你,因为你那个眼神不好的工头把一个打架被带走的老瘸子当成了你,钱在警局根本行不通,刚好那天晚上那个德国人也在,所以他…"

捂住脸装作面对痛苦回忆的样子,吸了几下鼻涕她苦恼感冒为什么还不好,断断续续两个星期她不想再吃药了。

尽管这场表演有些劣质,但好在这些人都是涉世未深的学生和年轻人,一顿话下来有两个姑娘还对她施以同情的目光。这就是林安想要的效果,擦了下因为鼻子堵塞而发红含满泪水的双眼,乘胜追击她继续编起故事来。

"第二次是那个德国人逼迫我的,他说如果我不同意就把福杰太太和尤里丢进监狱,我没有办法就…"

几行眼泪滑落看得大部分人都对她深表同情,将泪水擦干抽噎几下,林安觉得有些对不起艾德曼,第一次是他救了自己,毕竟躺在宵禁后的大街上她要么被冻死要么被突突掉;第二次说实话算是自己先引/诱的艾德曼,而且那天晚上他连躺床/上的想法都没有,要不是林安强行拉着他聊天说不定他能坐在那椅子上待一整晚,就算躺上了床也是盖棉被纯聊天,忘了他还是连棉被都没盖的那种。

虽然此刻林安的行为算是性质恶劣的造谣诽谤,但她相信为了自己的小命艾德曼不会介意的,当然介意也没用。

最后经过他们的高层会议,林安被当场无罪释放,但代价是如果她敢举报的话,尤里会第一个用枪打爆她脑袋。扭头看看搀扶自己往家走的尤里,再回头看看已经被关严的下水道,林安觉得从今晚开始自己失去了莉娜这个好朋友,她没敢告诉她手套先生还活着而且是被德国人从死亡线上抢救回来的,那样的话手套先生说不定会被荣誉处决。

一路上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尤里感谢这位老师带来的肉和食物,特别是那些药拯救了很多同伴的生命,也是因为这些大家对她的审判也从轻发落了。但这不代表他能毫无波动的面对那些物资,每一次吃饭每一次拿着药去下水道,看着那些东西他总能想到林老师屈服于那个恶魔的样子,邻居对他的目光也变得奇怪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这位无辜的小姐道个歉,如果事情真如她所说那自己就是最该下地狱的那个,"我…"

"别说话,再过一周半我就走了,你要照顾好你母亲,她只剩你一个孩子了,如果连你也失去她肯定会结束自己生命的。我不是反对你暗中保护自己的家乡,我很钦佩你,我钦佩你的勇气和思想,我的家乡也在被一群无耻的侵略者践踏,我哥哥37年就回国参军打仗去了,他想叫我一起回去可我是个胆小鬼也很自私,我靠着父亲的钱在柏林享受生活,我父亲认为欧洲很安全多次写信禁止我回国,不过现在看来这世界上就没有一个地方能让人好好活着。"

咬着牙走上三楼,站在公寓门前林安疼得倒吸凉气,"我不希望你们死掉,我的家乡也有很多跟你们一样反抗的学生可他们大部分都死了,我希望你们都活下去活到看见胜利曙光的那天。但在那之前你要保护好你的母亲,她只剩下你一个家人了,如果连你也死掉她肯定会第一时间结束生命。尤里·福杰你要想一想你的母亲,没有计划的一腔热血会害死你。"

在珊莎的惊呼声中林安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肿起的脚踝福杰太太生气的拍了尤里几巴掌然后就去寻找跌打药,两个刚刚谈过心的人对视一眼就都低下了头。

将冰凉的药膏抹在脚踝上林安疼得脸直抽抽,当她在沙发上面部狰狞成恶鬼的时候,一块牛奶糖被塞进了嘴里,奶香味在嘴里弥漫开来,是后世那些勾兑的糖精奶粉达不到的美味程度,嚼着奶糖看向那个回到卧室的背影,林安心头一苦无奈的笑了出来。

在距离离别只有一周的那天,艾莉亚珊莎和福杰太太出门看风景,此刻华沙还是一堆废墟没有什么可看的,但林安知道这是艾莉亚对生育自己的故乡的告别。离开华沙前往德国后很可能她往后余生都不会再踏上这片土地,没有相机她要将此刻的华沙永远记在脑子里,永远提醒自己战争的可怕和生命的珍贵。

那晚过后尤里依旧踩着死线回家吃饭,但林安再也没闻到过那股下水道恶臭和血腥结合的味道,取而代之是工厂灰尘和机油味。

临近离别福杰太太使出全身解数变着花做波兰菜吃,吃着她最拿手的炖牛肉和烤鸡,林安总感觉右眼皮跳个不停,看来是有坏事要发生,但几秒后左眼皮也一起跳动搞的林安以为自己提前帕金森了,用手指压住两个眼皮她突然感到一阵心慌。

老旧的木门被砰的一声踹开,警惕的看着破门而入的歹徒林安和珊莎都皱起了眉,是她们最不想见到的,那个虐待过妻女的伊凡正神气的站在门口,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和他一样带袖章的波兰警察。

"小姐,我收到举报这里藏有违禁物品,不介意的话请让我们搜查一下。"灰褐色的眼睛在这一家老少身上打量几下,舔了下嘴唇伊凡给身后的同事们使了个眼色,瞬间四个身高体重的大汉拎着钢棍闯了进来,本就狭小的公寓被挤的的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所有的抽屉都被拉开翻出所有东西,一片狼藉中林安看见那些值钱的东西都被他们装进了自己的口袋,这哪是检查分明就是抢劫。

"搜查就是把属于我们的值钱的东西装进自己的口袋?这不是搜查是抢劫!"

紧皱眉头盯着一脸得意的伊凡,若不是脚刚刚好林安很想拿刀给他做个全腹探查,没有麻药不带缝合的那种。

但很快伊凡那诡异的笑声和那冰冷的枪口让她心悬到了喉头,看见枪福杰太太紧紧抱住两个姑娘坐在椅子上,她不在乎钱什么的,对上这种恶棍能保住性命就是最好的。站在餐桌旁尤里握紧拳头对着面前的叛国贼骂了句脏话,而这脏话正好传到了伊凡的耳朵里,一个眼神过去尤里被两个人踹在地上遭受钢棍的无情殴打,福杰太太扑上去求情可换来的是同样的殴打。

"你这是杀人,杀自己的同胞就没有一丝愧疚吗!"费力的向前走两步脚踝的疼痛警告她不要胡来,上次圣诞节好不容易拆了胳膊的石膏,今年圣诞节就不要给腿也打上石膏了。但强烈的愤怒趋势她直面那个魔鬼,而那个魔鬼只是笑了笑让同伴停下挥舞的钢棍,地上福杰母子头破血流的窝在一起,如果不是那细微痛苦的呻/吟林安怀疑她们是不是被活活打死了。

"小姐别这么说,我只是在执行公务,而且你跟德国人上/床/卖/身也没什么资格说我吧?"看出她脚行动不便伊凡收起枪走上前去,在女人那厌恶愤怒的眼神中他拎起一绺黑发在手里把玩,"既然屋子的搜查结束了,那接下来就是对人的搜查了。"

"什么?"

还没等林安反应过来头发被拉扯的痛感让她惊呼出声,而很快脚踝上的痛感让她疼出了眼泪。

"别着急小姐,等下我会温柔点搜查你身上的,不过为了仔细点等下我的同事们也会好好查一下你。"伊凡的笑声再次回荡在耳边,看着被同事们按住的珊莎他笑了一下,"你们四个温柔点,别把那个红头发小姑娘捏死了。"

"混/蛋!你个下地狱的畜/牲!该死的魔鬼黑山羊!"挣扎着向那被关上门的卧室冲去,珊莎恨自己的双管猎/枪被忘在了瑞士,只要有枪她肯定会打死那个人渣,肩膀被捏的发疼,回头看着一脸嘲笑对自己吹口哨的恶棍,人生第一次面对如此恶毒的豺狼,珊莎·史塔克怀疑自己曾经的生活是不是一场梦。

"你他/爹的想干什么!"

被一把丢在邦硬的床板上,全身疼痛下她一时间分不清是脚更痛还是头皮更痛,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脚没一个月是养不好了。但很快一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忽略了身上的疼痛,全身拼命挣扎林安觉得自己即将要窒息而亡,她用力想掰开那禁锢在脖子上的双手但一切都是那么徒劳,透过眼中的水雾她看见伊凡那张带着扭曲笑容的脸,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脖子上的双手在她即将昏过去的时候松开,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林安感觉整个人都重新活了一遍,可没过几秒那双恶魔爪子再次掐住自己的脖子,看到希望又被拽入深渊的感觉折磨着她的肉/体和神经。

看着曾经高傲的女人在自己手下拼命挣扎,欣赏着那从绝望到希望再到绝望的脸,伊凡心中快/感如满月潮水一样翻涌而起。一手掐住那天鹅似的脖颈一手在她身上不断游走,拽住那不断踢动有些碍事的脚踝,伊凡低头狠狠的咬着那因窒息而发红的耳尖。

"宝贝别那么害怕,我不会把你玩死的,后面我的兄弟们还排队等着检查你呢,你最好省点力气不然我保证不了他们会不会把你折腾死。"

咂吧着嘴伊凡细品那腥甜的味道,拽着脚踝的手有技巧的发力,轻微的关节脱位声配着对方那突然收缩的瞳孔让他血脉偾张,扯开那碍事的毛衣伊凡享受着主宰生命的感觉。

他喜欢看女人们在他手下绝望濒死的样子,当年苏菲就是这样被他打的跟死狗一样都不离开,只要她动了离开的念头他就会掐住艾莉亚的小脖子,看着手里的小婴儿因窒息发紫的小脸,再看看苏菲抓着自己裤腿跪地哀求的样子,那感觉可比抽烟喝酒爽多了。

控制着身下人的呼吸和绝望,听着客厅珊莎那个小丫头的哭喊和咒骂,不得不承认现在手下这个东方人可比苏菲好玩多了,说起苏菲他甚至还能想起最开始她骂自己的样子和声音。

"伊凡·莱夫斯基!你给杀千刀的混/蛋杂/种!"

对!就是这个声音,将手上的力度松了一点伊凡回忆着已经死掉的苏菲,但很快那更多骂人的词汇从门口传来,手上力度一紧伊凡回头看向了那扇老旧的门。

被他的突然收力掐的发出一声短促又难听的惨叫,意识朦胧间林安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

"伊凡你给死杂/种给我住手!"

门被打开透过雾气她看见了许久未见的苏菲,或许自己是来到了地狱看见了死去的人,下一秒那狂怒的金褐色母狮不顾一切的冲上来扑打身上的魔鬼。

新鲜的空气在再次流通在肺里,朦胧中她听不清吵闹声也看不清那撕打起来的两人,此刻她只希望门口能出现一个穿着黑衣的身影将她带离这可怕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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