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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疯狗 (第2/2页)

这一定是那个东方女巫下的诅咒,她最好死在医院然后埋进郊外的臭泥里,野狗会把她刨出来吃掉乌鸦会啄出她的眼球,她会变成一个可怜的幽灵。

"你在想她最好死在医院,这样你就可以单方面的讲这场虐/杀,死无对证对你最有利了。"拿起一条牛皮的鞭子掂量几下又放回,继续挑选着刑具艾德曼对伊凡的心思了如指掌。

"长官,我一直再为德国出力,我只是接到举报例行去检查而已,是她…"因为几颗牙齿被打脱落伊凡说话有些不清,他想继续解释但一把冰冷的钳子压在嘴上示意他不要再说。

"她怎么样?"拿着钳子轻敲那几颗被血染红的牙,艾德曼好奇他那张嘴里还能狡辩出什么来,不过为了防止自己一个激动直接锤爆他的脑袋,现在他不准备听那些狡辩,而且之后这个家伙也说不出也没必要说什么了。

"你多次骚/扰她并且还虐待过自己的妻女,如果今天晚上我没有过来你准备怎么样对她?医生说她被窒息折磨了十分钟左右,脚踝人为脱臼腿上的伤险些划到动脉,而且很有可能醒不过来,就算醒来后遗症也很多。我想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对一位手无寸铁的女士犯下如此暴行,她身体一直不太好你这样做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你想过吗?你不会想,因为在你眼里她,包括所有女人只是一个发/泄欲/望的工具,你虐/待她享受控制她生命的快/感,这些快/感可以满足你那颗扭曲又丑陋的心,至于那些暴行结束后她会变得怎么样你从来没想过。"

拿着钳子的右手不受控制的握紧,看着面前那扭曲又丑陋的面孔,艾德曼觉得这间房里的工具还是少了。

"我一向奉行实践教育理念,在做一件事之前要考虑到后果。为了让你能清楚认知到那些行为会对她造成怎样的影响,我准备带你体验一下,好在这里工具还算齐全,窒息刀割骨折这些咱们可以一点点来。我们有四个小时来探讨这些,如果四个小时之后她还没醒的话,我想我会把你全身骨头敲断挂在墙上,然后每天从你身上切一块肉拿去喂狗,或者炖成汤喂给你喝,她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停止,如果醒不过来直到我死那天你也必须活着。"

戴上桌子抽屉里放置的皮手套,刚刚结痂的伤口被磨蹭的开裂,"这是你理所应得的先生,你险些杀死我的天鹅,你不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有多幸运才能再次遇见她。"

"求您了长官,求您放过我吧,我会赎罪的…"

冰冷的铁钳再次压在嘴上,看着那微笑的相貌英俊的军官,伊凡觉得自己今天会死在这里,钳子上分不清是铁还是血造成的腥味充斥着口腔,此刻那个军官依旧是一条疯狗,不过是更为可怕的,保持理性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疯狗,这样的狗最可怕。

"小点声先生,我不想听你再讲话了,不过你等下大概也讲不出什么了。"收起脸上的微笑艾德曼冷着脸看着涕泪横流的人,"你知道什么是滑铁卢牙吗?"

三个小时后科迪推开了刑讯室的门,闻着空气中那有些反胃的血腥味,捂着鼻子科迪吐槽这没有痛风系统的地下室,"她醒了。"

"真的?"丢下被自己按在水盆里的人头,脱掉被染上鲜红的手套艾德曼眼里放光。

"不过状态很不好,躲在被子里谁都不想见,说不出话只能用写字交流,十个指甲断了八个写字也写不了,建议你回去看看。"

话音刚落科迪就看到那位少校眼里光芒瞬间黯淡,一脚踩在放在地上那遍布血污有些扭曲的手,脚上不断加力碾压脸上依旧保持最职业的微笑。某一瞬间科迪感觉这个小伙子会成为莱希特二号,这一举一动都太像了,等回柏林一定要加强对小伊莎的教育,万一以后随爹那可怎么办。

"醒来就好。"掏出怀里的烟盒递过去,移开脚艾德曼低头看了眼一动不动的伊凡,"别想装死。"

"这个怎么处理?"叼着烟熟练的点火,看了眼地上惨兮兮的人科迪并不同情,对手无寸铁的人施暴的家伙不配活着,"上校说随你处理,五个人你想怎么弄?"

"海因里希医生一直想试一下全身骨骼断裂后该如何拼接治疗,我想他一定会喜欢这个实验对象的,至于剩下的四个也可以一起送过去,怎么使用就全看医生的了。"

"那等下你就会收到海因里希医生送的奖章。"笑着抖落掉烟灰,科迪对这个提议表示双手赞成,他不想再看海因里希哭丧着脸来这里求他们用各种方法创造骨折了,就他那个要求谁能达到,"去看看她吧,等下我把人送过去。这里气味太糟糕了,应该加一个排气扇。"

"确实应该加一个,我先失陪了。"

"记得换衣服,你那一身太邋遢了。"

看着远去的背影科迪吐槽恋爱中的人就是好懂,蹲下身看着半死不活的人,将燃烧的烟屁股按在他手上熄灭,这种只敢对女人和小孩下手的家伙让科迪生理性恶心,不过很快他就要去给医生当实验教材了,估计下个月的医学研究报告会上海因里希不会再皱着眉毛哭丧脸了。

早上七点医院开始忙碌起来,端着牛奶粥坐在椅子上一口口喂饭,看着那比刚见面更憔悴的面容,艾德曼觉得昨晚下手还是轻了。换好衣服回来的时候她又睡了一小会,守在床边直到六点多才醒,因为那骇人的暴行她的喉咙受损严重,本来洁白的脖颈被掐出紫红的印记,谨遵医嘱艾德曼给她弄了点易消化方便吞咽的流食。

"还要再吃一点吗?"

轻轻摇了摇头林安表示拒绝,躺回床/上裹着棉被继续当一颗小茧蛹,不过很快护士姐姐就端着托盘拎着输液壶过来了。因为还要给腿上的伤口换药,艾德曼自觉的站到门外等候,直到护士姐姐出来后他才进去。

看着依旧躺在床上默默盯着天花板的人,从口袋掏出一块牛奶糖他塞进了林安的嘴里,"吃了糖就不会那么疼了,小时候凯瑟琳只要一哭就是要吃糖,我们都糖大部分都进她肚子里了,不过她也是蛀牙最严重的那个,牙疼脸肿的像个仓鼠还闹着要吃糖。"

床上的蝉蛹依旧一动不动看天花板,如果不是偶尔动一下嘴咽糖水,艾德曼怀疑躺在自己面前的是不是一具标本。医生说除了身体更要多关注心理,讲着曾经那些搞笑的故事艾德曼竭尽全力逗她开心,而蚕蛹依旧没个反应,甚至糖吃掉后连嘴的动作都没有了。

叹了口气艾德曼扶着额头思考对策,现在华沙的条件极度不适合她疗养,本来计划是她们师生三个一起住进博登湖老宅,不过现在那死去的两位母亲奇迹般的复活,想来是不用再考虑那两个小姑娘了。头脑风暴接下来的疗养路线,三天没合眼艾德曼觉得头又疼了许多。

放在膝盖上的右手被触碰了几下,看着那被纱布包裹正轻轻触碰那结痂处的手指,上帝保佑她终于有点反应了。

"这个吗?小伤不用在意。"被那褐色的眼睛盯了一会,装作无奈的样子艾德曼感觉身上温暖了许多,明明自己是受伤最严重的那个,此刻还在关心别人。"不用担心她们,那两对母女已经团聚在家了,福杰母子只是皮肉伤养几天就好。那些人的钱全部拿走用来制服医药费和赔偿,你现在需要养好身体。别哭啊…她们都好好的呢。"

拿起手帕帮她擦眼泪,但那个小蚕蛹倔强的偏过头,虽然在站起来的艾德曼眼里她脸上挂满眼泪的样子看的很清晰就是了。

无声的哭了一会蚕蛹扭过头看向手足无措的人,抬起手指抚摸那已经结痂的手背,用力想发出点声音但喉咙一阵疼痛,随后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来。

泪眼婆娑的病美人彻底击破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坐回椅子上握住没有扎针的左手靠在额间,力道轻柔避免碰到被纱布包裹的手指,闭上眼睛艾德曼回忆着昨晚那场噩梦。

"我昨天在街上巡逻,路过你们街区的时候突然感觉心慌而且摩西也在叫,我就让乔纳森开车到你们那里,还没下车我就听到了哭喊声。然后我就上楼了,那个红头发的孩子用德语喊救命和你的名字,苏菲女士也指着门看我,然后我就踹开门进去了。"

痛苦的叹出一口气昨晚的场景历历在目,在看见那暴行后恐惧和愤怒占领了大脑,他恐惧林安的死亡,因为她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他愤怒有人敢对她施以如此暴行,除了水晶之夜那晚他的天鹅从未受过一点伤,她怕疼却被窒息折磨长达十分钟,脚踝被活活拽脱臼指甲断裂仅靠肉连在指头上,甚至把她放在医院病床/上时两片指甲粘在风衣上直接被扯下来。

"我把他拽开了,幸运的是他松手那一刻你就继续呼吸了,很抱歉我没及时对你急救,但那个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到那个家伙没办法动了我才带你去医院,两分钟可能发生很多意外,抱歉我耽误了你的时间。"

"嗯。"艰难的发出一个音节,如果不是右手还在挂水她肯定会揉一下那金毛脑袋,她好奇那个手感很久了。

"我害怕失去你,你已经离开过一次了,但只要在陆地上我们就还能再见面,可如果你去了天上那我只能靠着鲁格和你见面了。"

"嗯!"

"不会的,看来上帝还是偏爱我们的。"看着对方那明显生气的脸蛋,笑了一下艾德曼摩挲着那带着小针眼的手背,"我们回柏林吧,我修好了你的房子,如果凯瑟琳回来的话我们可以一起过圣诞。"

"……"

"如果你的学生需要通行证和车票的话我可以帮她们弄到,那对母子我也会找可靠的人帮忙照顾,所以别想太多我们一起回去吧,如果可以等后天我们就走,可以吗?"

"嗯。"

"好,那我去办通行证,等下我把乔纳森叫进来,别看他有点傻但是个很负责的人。"被那委屈的眼神盯着艾德曼犹豫了一下,又掏出一块奶糖塞进破茧的蝴蝶小姐嘴里,掖好被角搓着下巴他也用委屈的眼神看回去,"很快就回来,起码让我刮下胡子,再不刮就要变成街上的流浪汉了,等下给你带南瓜粥回来。"

在对方那嫌弃的小眼神中艾德曼离开了病房,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再看看一旁的圆脸小兵,拱进被子林安继续闭目养神,留下以为自己被讨厌的乔纳森站在原地委屈巴巴。

依旧有些凌乱的公寓里苏菲凯特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四本波兰至瑞士的通行证和四张车票,努力让自己坐的笔挺些苏菲想知道这位军官的目的,三月在火车站一面之缘她就知道林安和他关系肯定匪浅,而昨天晚上那疯狂又关心的样子,就算的瞎子都猜出来他俩关系大概是和爱情有关。

"林安要回柏林疗养身体,后天就出发。这是你们的通行证和车票,同一天的不是同一列。"

"我们签了四年的合同,而且瑞士庄园更适合疗养。"躲在厨房珊莎小声讲着英语,她不想和老师分开,而且和德国人在一起绝对没好事,但很快那个军官就用流利的英语回答她的问题。

"介意我看看合同吗。"

眯着眼睛艾德曼看向苏菲,命令而非询问的语气作为久经商场的人苏菲听的很明白,掏出包里被保存完整的合同递过去。

看着有些被尘土污染的合同一条条的读着条款,皱着眉头艾德曼觉得林安看合同的能力有待加强,不然以后是会被骗的。终于在将整整七夜的合同读了一遍后,结尾那几行文字给了他合适的理由。

"因为战争,重大疾病等不可抗力因素,乙方可以申请离职并无需支付违约金。我想她现在很符合这一条款。"

"是的,我会支付她这一年的薪水和圣诞节奖金。"

"那倒不用,钱就你们自己留着吧。"站起身带着合同艾德曼准备离开,但审核后那细微的抽噎声还是让他停下来脚步,回头看向厨房里相拥哭泣的姐妹俩,深吸一口气又呼出,他讨厌这种离别的场景,"后天火车出发的时间只差十五分钟,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在那个时候说,回去了也可以写信,以后如果有时间我们会去瑞士的。"

回到病房林安已经挂完了药水,躺在床上看了眼对方那没啥变化的下巴,翻了个白眼她继续闭目养神。一旁艾德曼坐在椅子上将那份合同交给乔纳森,是撕掉还是烧了都随他意,从今天开始家庭教师将成为过去式,他们会在柏林开启新的生活。

抱歉了小姐们,我知道你们不想和她分别,但我也无法离开她。请原谅我的自私,如果让她再次消失于眼前,我想我会疯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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