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免费小说www.95mf.net

字:
关灯 护眼
九五免费小说 > 硝烟下的阳光【二战】 > 第39章 敦刻尔克大撤退

第39章 敦刻尔克大撤退 (第1/2页)

九五免费小说 www.x95mf.com,最快更新硝烟下的阳光【二战】!

停滞的旋转木马,散落一地的魔术道具,坐在跷跷板上笑声悲惨的法国士兵,这一切看上去荒诞又可笑,但林安知道如果自己是这些法国士兵,说不定她会比他们更加疯狂。

脚下是一脚深一脚浅的沙地,她的靴子在跟德国人满法国跑的时候破了洞,沙子和脚直接接触的感觉一点也不好,虽然克莱文暖心提供给她新的军靴,但看着那大太多极度不合脚的鞋子,发挥着缝缝补补又三年的精神林安礼貌的谢绝的对方的好意。

周围一些还保持理智的士兵看上去就像一个呆板的机器,他们聚在一起抽着为数不多的香烟,分享着一瓶不知道从哪捡来的酒,脏兮兮的脸上尽是麻木的神色。

此刻的海滩上人们情绪两极分化的厉害,冷静者麻木的好像在看别人的命运,失控者沉醉于最后的狂欢。

剩下部分军官还保持着理智,他们聚在帐篷里谈论撤退方案。

在英国空军的掩护下,小部分船只冒着被炸飞的风险来到港口将联军们带回国内,但德国的飞机和鱼雷也不是吃素的,几番交火下只有两艘小船带着不到一百人离开。

为此军官们不得不想办法配合船只,但斯图卡的火力太猛,驾驶员的手段又狠又毒辣。可供撤退行进的码头几乎全被炸毁,只留下一条临时搭建的木板码头,这无疑给撤退行动增加了极大困难。

停下脚步休息一会,吹着腥臭的海风林安望向了海岸线,对面就是英国,但想到达英国就要穿越那片死亡之海,虽然装甲师部队并未行动,但这不代表斯图卡和潜艇就能老实不动。

这段时间她过的很忙碌,大量的工作充斥着她的生活,再一次超负荷的身体闪着红灯警告她最好去休息,但源源不断的伤兵和平民让她不得不继续工作。

尽管知道历史大事件的具体时间,但她也只知道大致的时间,比如敦刻尔克大撤退她只知道小胡子的瞎指挥,以及这撤走的四十万英法联军在非洲搞的德国人头疼,五年后还成为登陆诺曼底的主力。

至于剩下的具体细节她就不知道了,本就不太全面的历史加上无时无刻的超负荷工作,虽然在这场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撤退现场,但林安并没有什么金手指能让自己安心。

她现在最大的依靠就是红十字会医院,里面挤满了受伤的士兵和被殃及的平民,当然受伤士兵里大多是英法联军,德国人有自己的随军医生除了重症外基本不会交给其他机构去治疗。

而且这间医院距离敦刻尔克港口很近,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不在德国人占领的地区内,不少英法士兵会背着负伤的战友跑到这里寻求帮助。

不过随着这两天空战的进行,以及药品的短缺,医院里除了毫无行动力的伤兵外就是普通的人民群众,那些尚能活动的人都回到海滩上等着英国的船来接他们回家。

前方是死亡之海和熟悉或未知的土地,后面是恨不得违反军令冲上来大开杀/戒的德国人,两面包夹之势下那些士兵荒诞的行为好像不是那么难理解了。

"玛丽昂,你看那是谁。"伸出手指向一个有些破烂的简易帐篷,莫迪恩的语气里带着不小的兴奋。

顺着莫迪恩医生缠着绑带的手指,在那破成烂布随风飘扬的帐篷旁,林安看到了抱着枪坐在地上的皮埃尔,很明显在两种极端情绪下他是那群麻木者。

或许是那远到所有人都不相信的血脉作用,刚刚还一脸呆滞的皮埃尔瞬间抬起了头,转动几下脑袋他看见了人群中格外显眼的林安。

虽然她个子很矮站在一众士兵中很容易被忽略,但那崭新的白大褂让她成了海滩上最容易辨认的目标。

她瘦了也晒黑了,脸上还多了两道疤,要是被老妈看到一定会拎着鸡毛掸子满别墅的揍自己。

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背对太阳的表妹,恍惚间皮埃尔想起了家里那副圣女贞德的画像,还有母亲从中国带回的那副李娘子镇守娘子关。

那个曾经瘦弱安静的玛丽昂好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看上去就强大可靠的林医生。

"你好像长高了一些。"

"二十三窜一窜,如果我能长到一米七就更好了。"坐到皮埃尔旁边的沙地上,盘着腿林安感觉被太阳暴晒过的沙子有些烫屁股。

"多喝牛奶多晒太阳应该可以。"靠在帐篷杆上皮埃尔对长高这件事没什么感想,长得太高很容易被枪打中,大家都喜欢大目标,方便打还不浪费子弹。

"你接下来要怎么做?抓紧机会赶紧坐船跑到英国去,趁现在装甲师还没动。"看着一脸颓废的人,想都不用想想林安知道这二十多天里,他的世界一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船太少了,而且优先带英国人走。"

掏出怀里从死掉战友处继承的烟盒,在得到林安同意后他点起一根默默的抽了起来,他不会抽烟,苦辣的烟草味呛得他有些咳嗽,但不得不承认尼古丁的放松效果很棒,曾经被他鄙视多次的烟酒此时成了最佳镇静剂。

劣质香烟味加上火药味还有血腥**味,揉捏着鼻子林安觉得嗅觉灵敏一点也不好,她又不是靠鼻子办案的军犬,这么好的鼻子应该分给摩西才对。

"不知道梅莎阿姨怎么样了,还有奥莉薇和艾玛。"

提到母亲皮埃尔拿烟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再次吸上一口尼古丁爆表的香烟,咳嗽了几下皮埃尔被呛的流泪。

"母亲说的对,战场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没有英雄骑士也没有什么功勋奖章,每天最大的忧虑就是要如何生存下去,子弹不长眼睛,这包烟的主人在前几天往这里撤退时被打死了,我忘记他叫什么了,只知道他枪法很好是个老兵。"

继续不熟练的吸烟过肺,看着乳白的烟丝在面前升起,吐出一大口烟雾皮埃尔感觉眼眶发酸,一定是被这劣质土耳其烟呛的。

低头戳着沙滩上被踩碎的贝壳,试图将它拼回本来的形状,只可惜无论怎么组合都少了中心那一小块。

拍拍手清掉黏在皮肤上的沙子,从衣兜里掏出老军医给的奶糖,剥下那写着德语的糖纸,林安希望这位突然染上烟瘾的青年通过吃糖的方式来戒烟,就像小学模范作文里用口香糖帮爸爸戒烟一样。

"少抽点烟,以后到了英国还指望你们回来复兴法国呢。"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如果连英国也失守了呢?"

丢掉还有一点点的烟屁股,转过头皮埃尔有些好奇,他的这位表妹对战争经济和政治丝毫不通,唯一的兴趣就是看医学书,虽然此刻的情景下哪怕是傻子都知道他们没有胜算只能撤退到英国,但战争一天一个样,谁知道哪天德国人会不会把海对面的英国也占了,以他们目前的速度和劲头来看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可刚刚林安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很坚定,好像她知道一切一样,虽然很离谱但皮埃尔还是选择相信,可能林安只是想安慰一下他这个可怜的失败者而已,她真是一位善良的姑娘。

嚼着奶糖的嘴突然停住,低头继续玩着拼贝壳的游戏,思考几秒后林安打了个哈哈蒙混过关。将奶糖塞到皮埃尔嘴里,拿出医药箱里的碘伏和绷带,她准备更换一下那已经脏污不堪的纱布。

"跟着英国人坐船去英国,一定要活下来,风水轮流转,等过几年你肯定会鲜衣怒马衣锦还乡的。"

私心给他多用了一些药物和纱布,又拿出两卷绷带告诉他省着点用,伸了个懒腰林安感觉自己真是个大好人。

看着左手上洁白的纱布,将嘴中最后一丝奶味咽下,掏出怀里的十字架皮埃尔不知道要何去何从。

母亲还在巴黎,如果他跟着大部队撤退的话,那在欧洲这片土地上就只有母亲孤身一人,他的外祖父外祖母早就去世了,剩下的亲戚无一不是盯着母亲家产的饿狼,他们接受不了一个没了孩子的寡妇独占本就是她的家产。

虽然还有玛丽昂这个来自东方的远房表妹,但皮埃尔不确定在目前的情况下,如果德国人全面占领法国,他的表妹能否在自保的同时帮助母亲。

【林小姐爱上了一个德**官,她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包括那颗不可轻易交付的真心。】

【可那个德国人是不可能娶她的,你们知道希/特/勒给他的军官们制定了相当严苛的种族法,那个军官是不会冒着失去一切的风险和她结婚的。】

【而且林先生已经死了,林家所有的财产都被日本人霸占了,一个身无分文只能投靠远房亲戚的女孩,真是可怜。】

大概是四月的某个下午,应该是刚下过雨的时候,因为他还记得草地松软的脚感,还有雨后泥土树木的腥香味。他和玛丽昂在打网球,那个时候玛丽昂心情不是很好,或许是这个原因她会很用力的挥舞球拍,去捡被她打飞的网球成了皮埃尔的日常。

勒罗伊宅邸内有着被服务者数量几倍的侍从,特别是随着玛丽昂的到来,年轻的仆人数量又增加了不少,母亲认为和年轻人待在一起有助于她的心情恢复。

无聊的午后休息时光;一群正直年轻对一切都有着幻想的年轻人;好奇心在阳光下逐渐发酵,谣言的温床在这里不断的扩大。

握着手里的网球皮埃尔静静的听完了仆人们的议论,那些话语在玛丽昂来到这间宅邸的第一天就开始出现,母亲也整治过那些爱嚼舌根的男男女女,被勒罗伊家族开除的仆人很难再找到待遇不错的工作,这是巴黎上层社会一个小小的招聘标准。

可即便有如此严重的惩罚作警示,那些言语在平静几天后再次归来,而且比之前的版本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人说她是诱惑军官来维持奢靡生活的恶女;有人说她是被迫献身的可怜女孩;有人说她是凭着母亲关系作威作福的寄生虫;有人说

直到女仆长的出现那些嚼舌根的人才停下乱动的舌头,看着他们脸上微妙的表情,带着网球他转身向花园走去。

不过是一些谣言,巴黎多少宅邸内的仆人都会这样讲自己的主人。

一路上皮埃尔不断的重复这句话,可当他看到那个身影时,一切解释都随着雨滴的到来被刷洗干净。

她穿着白色的网球服,手里是等于女仆长半个月工资的网球拍,黑色的长发在小女仆的推荐下烫成了卷,现在被扎起来搭配着蓝色的发带。镶嵌着各色宝石的黄金手链悬挂在她的腕间,很漂亮但不太适合打网球以及各种运动,可母亲和女仆们都觉得这样很好看。

雨滴一点点的落下有些甚至滑进眼里,揉了几下眼睛皮埃尔在水雾中看到了那个身影,她正抬头看向突然阴霾的天空,带着黄金手链的手伸出好像要去接下那些掉落的雨滴,远处女仆长正拿着大衣匆匆赶来,后面是正在训斥小女仆们的母亲。

在暴雨导致的小慌乱中,她就像呆滞了一样,如果不是女仆长用大衣将她裹起来带进屋,皮埃尔相信她会保持那个姿势站着淋雨的。

因为短暂的淋雨,这位和林黛玉同名的表妹成功发起了低烧,母亲找来了巴黎所有的医生都没得出解决办法,那段时间家里的仆人该被开除的开除,剩下的都被一个个叫去训话,从那天开始谣言彻底终结,当然也可能是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继续生长。

尽管当时被雨水模糊了眼眶,但皮埃尔还记得,那张过于消瘦且病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一个被抽干灵魂的空壳。

这让他想到了小时候看到的木偶戏剧,小小的舞台内木偶们活灵活现的表演,而音乐停止艺人放下提线后,只是一瞬间那些木偶就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刚刚的表演只是虚幻出来的一样。

很多次皮埃尔都会在梦里梦回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还有浓重的草木腥香,以及那个像木偶一样的人呆呆的站在草地上淋雨。

"你以后怎么办,要跟着我们一起去英国吗?"

"现在船优先带英国士兵走,你都要排号更别说我了。"收拾好医药箱,林安听到了莫迪恩医生的呼唤,想来是又有了急需处理的病例,临走前思来想去她又给皮埃尔留了一点抗生素药片。

"省着点用,别随便给别人。放心,我在红十字会很安全的,改天我跑到瑞士,那里可比英国安全多了。"

"母亲她"

"梅莎阿姨我会帮你照顾的。"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粒,背上医药箱林安向莫迪恩医生的方向走去,留下皮埃尔在原地握着小药片呆坐。

那些军官讨论半天也没讨论出个结果,只能骂几句脏话在通过言语攻击让自己好受一点,刚刚还在玩旋转木马的士兵们抱着酒瓶瘫倒在沙滩上,一位军官试图指挥还清醒的士兵将他们扶起来,可几番尝试下那些人还是瘫在沙地上不动,看着面前的场景军官也只能作罢。

荒诞的场景逐渐被抛在身后,再次回到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钻进鼻腔,打了两个喷嚏林安跟着护士去了手术室,扎着粉色头绳的小护士名叫兰妮,是土生土长的瑞士人,为了高尚的国际人道主义来到战场。

看向正在帮自己穿手术衣的兰妮,对于这种有着大无私奉献精神的人林安很是佩服,无数人想逃离躲避战争,有的人为了自己的理念投身战争。

林安是前者,兰妮、莫迪恩还有医疗队里大部分人都是前者,但看着兰妮那愈发严重的黑眼圈和憔悴下去的面庞,现在林安不太确定她的想法了。

晚餐是干巴巴的面包和香煎肉罐头,虽然味道还是一言难尽,但负责做饭的莫迪恩医生已经很努力的让它变得可口些,这不是他的错,也不是肉的错,是她们的舌头和味蕾的问题。

幸好林安的味蕾早已被荼毒,面不改色的咽下最后一块肉罐头,灌下几大口水她惬意的吹着夜晚的海风,当然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陆风,她地理知识还是不错的,起码比历史好了不少。

海滩上时不时闪烁着橘红色的光点,坐在医院高台上俯瞰,林安知道那是士兵们在抽烟,虽然不健康但酒精和尼古丁是最好的放松剂。

它麻痹你的神经放空你的大脑,让你沉浸在最后的幻想乡里,尽管醒来后会是更难挨的事实,但如果连这片刻的虚幻都没有,恐怕沙滩上早就摆满了自尽而亡的尸体。

"玛丽昂医生,您不去睡觉休息一下吗?"

端着自己的晚餐兰妮坐到她身边,白色的护士服同样脏兮兮的,唯一干净的就是新换上的纱布,在马斯河在来这里的路上所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直到刚刚那场手术结束,林安才知道莫迪恩医生的腿部被弹片击中,沾满机油的弹片散落进腿部,如果不是意志坚强他可能也去见了上帝。而他逞强的行为也在今天遭到了反噬,刚刚有长好趋势的伤口再次崩裂开来,机油造成的严重感染下脓性分泌物不断流出。

院长和全体医护都要求他休息,但他又闲不住的给自己找了个做饭的活,大家都等着接应的卡车到来时第一个把他运会巴黎治疗,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清楚,这种伤口在药物匮乏的情况下,很可能继续感染,严重的甚至会截肢。

失去一条腿,这在哪个年代对哪个工种的人来说都是很可怕的事,林安不知道莫迪恩医生是怀着怎样的信念,拖着伤痛的腿走在沙滩上救治那些伤员。

"不了,莫迪恩医生伤口裂开不能久站,我要替他的班。另外叫我玛丽昂就行,真论技术我还不如你呢。"晃荡着悬在空中的双腿,一股腥臭混着尼古丁燃烧的味道扑面而来,在吃饱饭的情况下让人有些反胃。

放下手中的餐盘兰妮好像有些心事,她们所在的医疗队里只有她们年龄相仿,虽然更年长的人或许会提出些更好的意见,但同龄人间的相互交流也是必不可少的。

摘掉捆绑头发的粉色小发绳,借着海风的吹拂整理头发,看着不远处跳动的光点,兰妮难得吐露自己的心声。

"我的妈妈爸爸都是医生,所以我从小就向往成为和他们一样厉害的医生,去帮助那些又需要的人,可惜我最后成为了一名护士。"

"护士和医生一样重要,如果没有你们,再厉害的医生也没办法处理病例。而且我很佩服你,为了自己的理想和全人类的福利走上战场,你已经比很多人厉害了。"

摸着自己仅存的良心起誓,这些话是她发自肺腑最真挚的夸赞,而这番话正中兰妮下怀,红着脸金发护士腼腆的笑了起来。

"我听莫迪恩医生说你的表哥在里面是吗?"

"是的,还好我今天看了下他,就胳膊受了点伤别的没问题。"

"他会去英国吗?"

"会的,现在四十万人的生路都在那片海上,要么去后面和德国人打个照面,要么从那片海上去英国。"拖着腮帮林安眺望那片海,得益于50的好视力,她甚至能隐约看到海对岸灯塔的光芒,像是溺水者的救命稻草,也像鮟鱇鱼的小灯笼。

"为什么巴黎不设防呢?他们这做不就是放弃了自己的人民吗?"

收音机断断续续的电流声传来,飘渺的声音听的人有些头疼,但不可否认这是现在唯一获取外界消息的来源。

就在前几天林安在那台机器里听到了巴黎不设防的消息,也听到了法国征服宣布停止抵抗的声明,亲身经历后世人们津津乐道的乳法笑话,此刻林安的内心活动很复杂,就像凯瑟琳做的怪味汤调料一样复杂,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再过两天等到车子过来咱们就要撤退回巴黎了,我要回到瑞士,玛丽昂你呢?"将头发编回整洁的麻花辫,最后扎上那条粉色的发绳,对即将回到安全地带这件事兰妮很是安心。

"我应该是在巴黎,我的姨妈一个人在巴黎,不管怎么说我要去看看她才能放心。"

揉着太阳穴林安有些头疼,理性上她应该跟兰妮做伴一起去瑞士,说不定还能再去投靠苏菲和凯特,在庄园里苟到战争结束岂不快哉。

可事实告诉她,和莫迪恩医生一起回到巴黎找梅莎姨妈才是最正确的,皮埃尔这一走生死未卜,她这个外甥女又跑去瑞士好像不太好,仅存的一点点良心告诉她这样做会遭报应,很严重的报应,冬天被雷劈死的那种报应。

她那为数不多的良心在理性和现实的天平上徘徊好久,直到莫迪恩医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剖析现实的一套连击下来,她才认命的思考自己回巴黎后要怎么办。

倒也不是她不能反对,只是莫迪恩那越说越激动,一激动腿上就滋滋冒血的样子太吓人了,她可不想当莫迪恩家的报丧女巫。

而且说实话只要她还在欧洲土地上一天,除非飘到英国那个岛或者跑到毛子的西伯利亚,就算是在瑞士,只要他想那梦里三号的所作所为都能实现。

绝对中立是有代价的,而且也不是绝对,毕竟后世那个号称绝对中立的国家还力挺乌克兰强烈谴责大毛子呢。

同理置换一下,在这个辣脆横行的时代,屈服于对方的淫/威装作看不见或者提供一些小小的便利,好像不是什么难事。

想起梦里三号的举动,打了个冷颤林安希望自己能平平安安的活到战争结束,她没那个情/趣也没那个福气玩小金丝雀的游戏,那太智障且危险了,她的身心都承受不了。

"是有点冷了,我们回去吧。"贴心的兰妮误以为她是被海风吹得有些冷所以打寒颤,互相搀扶拖着有些麻掉的腿,两个姑娘不约而同的看向身后的海滩。

"但愿他们能全部撤退。"

"但愿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