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太尉发迹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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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诏宣完,哪知这遗诏,当时杨丞相代笔所书之时,并未想到这一节,只说嗣立皇位,并未言明也为皇子,实是一大疏漏。
然这一疏漏,竟然被聪慧的刘捷瞬间把握。
既然是遗诏,无论何人,都必遵守,一时之间,刘捷就依遗诏之宣,不是明门,拒不入宫,那杨丞相局促之间,竟也无他言相对。
于是,刘捷与杨丞相两边,一时竟陷入对峙之中。
刘捷那边只管把那炊烟烧得更高。
杨丞相这边,赶紧召集文武商议相对之策。
只听一大臣禀告杨丞相说:“如今,皇上驾崩,朝中是密不发丧,如若这般相持不去,时间一长,泄露了消息,敌国若知事体,必然认定朝廷不稳,那时来犯,该当如何?岂不悔之晚矣?宜快让其入城。”
这时只见又一个大臣说:“杨丞相,确实如此,又有一事,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密不发丧,局势暂未有动,如若时间长些,难怕漏风,到时,天下大乱,则社稷危危。”
杨丞相也知道,如果就这样下去,只怕他也承受不住,但如不从华门,认了这皇子身份,岂不违了皇家正统礼仪体制?
断然不能从明门而入。
但终不能如此对峙下去。
杨丞相突生一计,心想:“若果以皇太后的懿旨,只说如不从华门而入,按皇子礼制入宫,就要废了刘捷,再立新嗣,唬他一唬,看他如何?”
但又一想,此等操作,只可言传,不能有书,不然,只怕事后,有了凭证,祸害于己!
再细思一遍,只觉此计甚妥。
即刻传心腹之人,贴耳细言一遍,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心腹之人屡屡点头,领命而去。
杨丞相就在府中,来回踱步,只待消息。
不多时,心腹之人到了刘捷营中,只找刘捷,进得帐中,只说太后口谕,依着杨丞相交代,宣完转身就走,也不待刘捷起身。
刘捷一看,这等阵势,实是相逼,非要依皇子登基之礼制不可。
这刘捷,乃是有勇有谋之人,并不慌乱,心中仔细一想:“此等作为,必不能从,需强硬对之。”
想到此处,即刻命随从人马,起锅停饭,灭了炊烟。
然后让所有人等,再缓缓后撤五里,造出即刻返回封国之意。
杨丞相的探子一见,人马后撤,要归封国,岂不是这皇位也不要了?
急切直奔杨丞相府中,禀告此事。
杨丞相一听,大惊失色,如果刘捷返回封国,不要这皇位,皇上遗诏赫赫在此,天下岂不大乱?
急切中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正在心急如焚,慌忙不堪之时,只听外面有人通报:“太后驾到!”
杨丞相赶紧出府相迎,见太后就俯身叩首。
皇太后:“为何刘捷到了,却迟迟不入皇宫?”
杨丞相不敢隐瞒,只把明门华门之事说了一遍,只不提假传太后口谕之事。
杨丞相说:“依故有礼仪体制,皇子登基,需华门入,居文华殿,择日登基;皇上登基,需明门入,居奉天殿,择日登基。今刘捷从明门入,居奉天殿,择日登基,臣等皆觉不可,应依皇子礼制。然刘捷,非依皇上礼制,故相持不下,还未进入皇宫。”
皇太后听完,说:“如今密不发丧,时日久了,固然不好。既然皇上已有遗诏,就奉遗诏,依了刘捷,快快入皇宫,继位登基,以免危害社稷国体!”
杨丞相听完,俯伏叩首,领了太后口谕。
即刻传于刘捷。
那刘捷听完,一不着急,二不惊慌,召集随从人马,帐前听命。
刘捷说:“我们自奉旨进城,本就安稳直奔明门而入,居于奉天殿,择日登基,并无其他事体。如今这般一闹,虽也从明门入,居奉天殿,择日登基,虽无改变,但却不妥。因此,必要求杨丞相并在朝所有文武百官,大张旗鼓,城外列队相迎,依皇上登基礼制,堂皇入明门,居奉天殿,择日登基!”
说完,安排随从人马,再传话杨丞相,所有人马随从,又后撤五里等待。
杨丞相接到刘捷消息,气的怒目圆睁、怒发冲冠,大有气急败坏之态。
然,却无可奈何,且又见刘捷后退五里,赶紧回复刘捷:“必然依了!”
刘捷得到回复,即刻整顿随从人马,准备入宫。
皇宫明门那厚重沉实的朱漆宫门缓缓打开,杨丞相及在朝文武百官,早早守候在宫门之外,站立两侧,武官在左,文官在右,恭迎刘捷入宫。
锦衣亲军仪仗都在身后,甚是威严。
所有百姓,纷纷在仪仗侧后跪下,伏地而拜,不敢出声。
再看阵势,甚为恢宏盛浩。
各式玉辇、导盖、盥盆、拂尘、唾壶、马杌,样样具有。
各式钺、星、卧瓜、立瓜、吾杖、御杖、引杖,无一不少。
接着是玉辂、金辂、革辂各有一乘,静鞭四根、仗马十匹、后护豹尾枪十支、仪刀十把。?
锦衣卫指挥使忝居仪仗领,当先开道,骑马行在仪仗最前方。
明门前的御道,净水泼街。
一时间,旌旗招展,御乐齐鸣,震耳欲聋!
那奉天殿也已按皇上安居礼制,全已收拾布置妥当!
刘捷随从人马,浩浩荡荡,从明门入,居于奉天殿,择日登基,不在话下!
至此,刘捷便是当今皇上,从皇帝事,每日临朝议事,不在话下。
这一日,天子刘捷御览各省奏章,忽见一省奏表奏报,此省瘟疫横行,急待处置,于是天子就决明早朝堂议事。
早朝之上,太子细言瘟疫之事,当庭议定:着太医院太医并相关官员,前往救治,限三月之内,消除瘟疫。
议罢无事,即刻散朝,这时,在朝堂之上,出现一个人的身影。
仔细看去,原是那曹麟!
原来,曹麟自得了八十万两银子,就上下打点,现已官从礼部书吏,上升为礼部右侍郎,官至正三品。
当朝规定,凡在京官员,五品以上,每日均得参与早朝。
故此,早朝之上,曹麟在列。
虽已见到此时的曹麟,但且暂不提,只提当今天子亲父南义王。
那南义王自从刘捷登基之后,并不能如前一般,父子时时相见,因此,南义王就十分思念刘捷。
这日,南义王去城外狩猎,因又思念刘捷,精神恍惚,不慎跌下马来,急急救护,但却不幸,至傍晚时分,竟然命归黄泉。
刘捷与南义王发丧,自是必然,发丧之毕,身为天子,又归皇宫,日日处理各样事体,自无需多说。
然刘捷是孝顺之人,自南义王辞世之后,每每想起,则悲痛欲绝。
这一日,天子在皇宫后花园游览,看那鲜花盛放,流水潺潺,突然想起在南义王封国之时,不觉泪水涟涟。
回到养心殿,天子依然甚是烦恼,如今生父南义王已然去世,即便思念,又能用何报答养育之恩?
天子想道:“我今日贵为皇上,享尽荣华富贵,位已至人极,然该报答之时,生父南义王却没有了,然若报答,必有他法,以慰我心。只不知这法为何法?”
因此,几日闷闷不乐。
这一日,按皇族礼制,天子需去太庙按时祭拜,看到先皇帝之类,心中想起亲父,不由得落下泪来,然,如何报答生父南义王之法,却已然生出。
天子心中一旦有念,必然要做:“何不也追封生父南义王为皇考先皇帝!”
这个想法,让天子一夜无眠!
第二日早朝罢,天子就唤礼制官前来宫中问话。
待那礼制官到时,天子询问:“朕欲追封生父南义王为皇考先皇帝,若按礼制,是不是可行?”
礼制官回道:“怕是不行。皇上虽封旨嗣位,也入明门,但按皇族大宗小宗礼制,皇上不可追封生父南义王为皇考先皇帝。如若皇上必行,也未为不可。只是怕朝中众臣不能应允?”
说完,那礼制官顿了顿:“尤其是杨丞相大人。”
那天子就问:“依爱卿之言,该当如何?”
礼制官回禀道:“皇上可细细思量,待明日早朝,可于朝堂之上,提议出来,先看一看文武百官反应,再做定夺,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上听完,颇感妥当:“那就如此办。”
说完,就示意礼制官退下,天子就在养心殿细细思量此事。
第二日早朝,有事奏本,无事退朝,所有文武百官事已奏罢,准备退去,此时,只听天子说道:“朕有一议,众位爱卿听来。”
众大臣一听,皇上有议,赶紧垂手站好。
天子说:“众位爱卿,也都知晓,南义王如今已驾鹤西游,朕意:追封南义王为皇考先皇帝,不知众位爱卿对此议如何?”
众文武百官听完,齐刷刷看向杨丞相。
杨丞相听完,也感觉身体一颤,此议不小,赶紧出列,躬身御阶之下,说道:“皇上,此议万万不可。按皇族大宗小宗礼制,南义王只可追封皇考先皇叔,不可追封为皇考先皇帝!”
天子听完,大发雷霆,当庭问道:“为何不可?”
杨丞相及众大臣见皇上发怒,都赶紧跪下。
但杨丞相跪是跪了,说话却声音洪亮起来:“启禀皇上,吾皇先前乃是小宗,奉旨嗣位,而遗诏皇位,乃大宗,若以小宗逾越大宗,按皇宫礼制,万万不可!非臣阻抗,若果如此,必然大乱。”
杨丞相说完,天子震怒:“若果封了呢?”
话音未落,只见文武百官,有的跪倒叩头,直呼万万不可,有的则站立不动,只看着皇上。
此时的天子,何等的智慧,发火之时,朝堂之上,哪些大臣拥护杨丞相,哪些大臣已心属天子,一目了然。
天子见状就说:“众位爱卿,且先退下,明日再议。”
皇上说完,从御座走下来,也闪入内宫去了。
众大臣也就只好散朝。
散朝之后,杨丞相心中甚是烦闷,就在府中思量如何应对此议,突然,脑中有了主意。
于是,杨丞相就传唤几个心腹重臣,到府中议事。
杨丞相府中,灯光亮了半夜。
第二天一早,天子又临早朝。
到了大殿之上,却无文武百官,天子正在纳闷,突听朝堂之外,呼声一片。
这时,只见传事官跑进殿来:“启禀皇上,大事不好,众多大臣跪在殿外,说是死谏昨日之议,正在殿外痛哭流涕!”
天子听完,心中不由想道:“看来,朕还真得需要出去看一看情状。”
想罢,天子说:“切勿惊慌,待朕前去一观。”
天子说完,移步殿外。
只见大殿之外,昨晚去杨丞相府的几个大臣,痛哭不已,眼泪横流。
前面跪着的,是首辅大臣杨丞相。
见皇上出来,一并叩头不断,连连直呼:“此议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若皇上决意追封,臣等愿死谏!”
一时之间,呼声,痛哭声,拧鼻涕声,不绝于耳。
天子并不惊慌,再抬眼看向所有大臣,只见跪着的这些大臣身后的那些文武百官,并没有全跪,也没有呼喊,更没有痛哭,只是站在后面,看着皇上。
皇上心知肚明。
皇上心中暗暗思忖:“先让他们在这儿哭一会,待我回殿想想对策。”
天子看了一眼这些痛哭的大臣,回到御座之上,心中想道:“朕登基不久,羽翼未丰,若果就此僵持下去,必然不好。刚看这些大臣,并非铁桶一般齐心。这些口称死谏的,也未必全心听从杨丞相,只是现在,朕羽翼未丰,他们乃是情势所迫而已。”
皇上毕竟有些通天智慧:“待朕慢慢丰满,待丰满之时,追封之事,并非不可为。只需把这些大臣收了方可。”
天子真乃智慧之人。
天子想道:“今日之事,必是这杨丞相撺掇,这杨丞相,虽然可恨,但却如今势力,朕现还不是他的对手,此议,需从长计议,现须忍耐一番。”
想到此处,天子走下御座,又移步殿外。
众位大臣一看,又是继续痛哭。
口中再呼:“万万不可!”
天子何等人也,刚刚思量以后,就知现在该当如何做。
天子看着这些大臣,说道:“众位爱卿,各个忠心,不必死谏,平身吧,朕就依了众位爱卿,不提此议了。”
说完,天子目光看向所有大臣:“今有外省瘟疫,众位爱卿也都知晓,朕已派太医前去救治,现太医那边有奏表回奏,众位爱卿,可去朝堂商议此事。”
说完,扶起杨丞相,一并走入大殿。
大殿之中,开议外省瘟疫之事。
天子追封生父南义王皇考先皇帝之事,暂且放下不议。
此时的朝中,表面平静,内里却已是风云动荡了!
这一日,殿里殿外,曹麟都在,只是远远的看着!
这一日,礼部右侍郎曹麟正在礼部勤勉做事,忽见宣事官直至礼部,进了礼部,就大声呼唤:“只找礼部右侍郎曹麟!”
曹麟听见,急忙迎过去,到了宣事官面前,诧异问道:“大人如此急切,敢问何事?”
那宣事官并不答话,只对曹麟说:“曹侍郎,跪下听宣!”
曹麟一听,竟然是宣圣旨,心中虽然诧异,但慌忙跪下。
哪知那宣事官并无圣旨展开,见曹麟跪下,就说:“皇帝口谕,宣礼部右侍郎曹麟,即刻进宫见驾!”
那宣事官宣完,就对曹麟说道:“曹侍郎,赶紧随我一同进宫吧。”
曹麟赶紧收拾好朝服,即刻跟随宣事官进宫,面见皇上。
不时之间,宣事官直带曹麟,进入养心殿。
曹麟到了养心殿,只见天子坐在御座之上,那曹麟看见天子,赶紧俯身叩首,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子看曹麟跪拜在地,就缓缓起身,看着跪俯的曹麟说道:“曹爱卿,你对朕欲追封南义王之事如何看待?”
天子竟然十分直接,径直问了曹麟。
曹麟听完,瑟瑟发抖,一时不敢发话。
天子聪慧,知道这个问题,是曹麟不敢回答的,就缓了缓继续说道:“曹爱卿,不说也罢,但朕最近在仔细思考,若从礼制来说,不知曹爱卿如何看待?”
天子把问题的凝重,瞬间减了下来,只待曹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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