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邀请 (第2/2页)

哈佛就是一块发光的金字招牌，正对他们散发着无比诱人的吸引力。

即使他们并不是每个人都想要成为哈斯塔教授的学生，但谁也不能否认，哈佛大学对他们有着强烈的诱惑力。

何思璇忽然有点头痛，她嗅到了鱼饵的味道，而且是令她完全不能拒绝的鱼饵。无论是哈佛大学，还是哈斯塔教授，对她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何思宇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徐嘉曦毕业于斯坦福大学——他们身上的学历散发着耀眼的令别人瞻仰、羡慕、嫉妒的光芒。

何思璇又想起了父母、亲戚、朋友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出来的话：“你本来就不如他们。”

什么时候，她的人生要交给旁人来定义了？

虽然不知道跟随哈斯塔教授到经济学的领域去游一圈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何思璇知道自己一定想要跟随哈斯塔教授研究神学和宗教学，尽管哈斯塔教授压根不教授这两门课程。但是，只要有了跟哈斯塔教授接触的机会，总会学到点什么的。

在说完这件事之后，哈斯塔教授与钟非铭教授又聊起了私事，刻意没有去看学生们的反应。

包括柳芗、叶雅等所有学生，要么是窃窃私语，要么是坐着发呆，虽然表现得方式各不相同，但他们都在进行着激烈得头脑风暴。

裴亦的声音在何思璇的耳边响起：“哈斯塔教授的提议，有没有让你心动？”

“当然。”何思璇没有否认：“说真的，我很羡慕你，从一开始就能跟在哈斯塔教授身边学习。”

裴亦的嘴角微微勾起：“或许，这是对上辈子过于倒霉的补偿？你说得对，跟在哈斯塔教授身边，我的确学会了很多东西。”

“这其中也包括骗人吗？”何思璇的目光十分锐利，还有着如同太阳光般的强烈的直射感，让有些心虚的裴亦有些不自在。他听见何思璇继续询问：“之前你卖惨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裴亦笑了：“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啊。”

“你这个人一点也不诚恳，你说要与我合作，却处处挖坑给我跳。”何思璇没有要转移话题的意思，而是继续紧逼：“无论是同性恋的话题，还是对尤金·毕维斯的看法，你都没有说真话。还有，别跟我玩文字游戏，真心话和真话是两回事。”

“我上一次，就是输在了文字游戏上啊。”裴亦自嘲的笑了笑：“跟你说话，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不说我了，我还是那个问题，你对徐嘉曦的事业一点都不好奇吗？”

何思璇的眉头皱了起来，在提起徐嘉曦的时候，她压低了声音：“我不想跟你在这个场合提起他，而且你一次次的提起他是因为什么？与其引起我的好奇心，不如直说。”

“好吧。”裴亦叹息了一声：“你比较过你们的人生吗？”

听到这个问题，何思璇就明白了裴亦的意思，她的喉咙有些干涩，她怎么可能没有比较过她和徐嘉曦的人生？

事实上，正是因为比较过他们两人的人生，何思璇才常常感觉到肩膀上压着一座大山的力量——无论是家世、能力还是个人的发展规划，她与徐嘉曦之间看似和平的关系其实隐藏着许许多多的矛盾。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也从未对婚姻有过半点浪漫的憧憬——也许别人看到她和徐嘉曦呆在一起是青梅竹马的浪漫，但何思璇不喜欢往后看，她只往前看，她看到的是一个个深埋在地下迟早要爆发的地雷。

“我们的人生本来应该没有任何的交集。”何思璇大方的承认道：“你想说的话，我都明白。”

“我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

虽然早前可怜过徐嘉曦，因为何思璇必然会在某些时候“牺牲”掉他们之间的感情，但是作为朋友，裴亦认为，个人实力的壮大，比苦心孤诣地维系一段由另一方掌控主动权的感情更有价值。

作为朋友，或者说，未来的合伙人，裴亦不希望何思璇是个会被感情束缚和蒙住双眼的人。

“哈斯塔教授能给你别人给不了你的东西。”裴亦说话的语气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灯神，充满了诱惑力：“还有，你应该不是甘心随波逐流的人吧？”

何思璇忽然笑了：“你这么迫切的想要我前往哈佛，看来，你的计划里，我有很深入的参与啊，是不是如果我拒绝你的好意，你就会陷入麻烦当中。”

裴亦看着何思璇，沉默了片刻，然后点头。

过了一阵漫长的时间，裴亦说道：“我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