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全无音信 (第2/2页)
“尚寐,你且退下。”须臾将那女子谴了,但当她走过长宁身边时,长宁才晃然悟过来这女子对她有一种天然的敌意。
须臾的房间里燃着香,那香气不浓不淡长宁只觉得肺腑里的浊气都被洗净了,半天赞道:“这香好闻”。长宁这么说其实是有一点掩饰,因为自她进来后须臾便一直盯着她,盯了有好半日就是不说话。他似躺非躺的倚在榻上,虽然隔得有点远但还是能感觉其风致清华是个很有味道的男人!
“你若觉得好闻,改日里我叫唐曹给你送些过去。”须臾总算是懒懒得说了句话。
“好。”长宁也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她看了看这正房中,看得出这里装饰得颇为精细有一种富丽荣华已至极处后的尊荣之趣。那看似简单的隔墙影壁竟都是由整块整块的紫檀木拼就的。上面雕刻了神仙花草图案,只是那人物花草的勾折处都闪了些金粉。室内陈设都是古董但胎质温润似乎有一种流动的香艳。
“你可知我今日找你来所谓何事?”须臾又道。
“不知。”
“可我知道你正在找人,这人对你是否重要?”
“这……”长宁却不知如何作答,何为重要?她只知道这人出现在她梦里一派温柔然而现实中却分明可憎,她只知道这人在她身边时她恨不得要砍了他,可一旦没了踪迹偏又四处苦恼遍处寻他,同时她也知道没有他她照样可以生活照样可以活得很好,甚至于没有他她的一些心结便也了了,也不至于像如今一般不知如何面对。
“怎么,没有答案么?”须臾似是有所意料,缓缓走了过来,他赤着脚也没穿长袍只穿了一套白色的里衣。
“公子,这找人与重不重要没有必然的关系吧。”长宁抖胆反驳。
“当然有,这关系到你能不能找到他。”须臾笑得极是好看,站在苏长宁的面前形成一道逼迫之势,他抓了她的手放在她的胸前,道:“问问你这里,这里有答案。”
“重要。”长宁后退了一步,那答案横隔在她与须臾之间似是对他的一种有力反击,“如果公子知道丞相大人的去处还请告知,毕竟寄人篱下的日子也不好过,若然找不到我就只能睡在路上桥下郊野之处了。”
不管苏长宁给的理由如何滑稽可笑,但那句重要却是不可抹杀,须臾还是顿了顿但随即大笑起来,道:“纳鸾你可还记得我那日写在你手上的字。”
“记得,还望公子赐教。”
“自你来北燕,的确你是在平乱,可你是否知你本身就是一祸乱。”须臾缓缓的走出房间,站在门口,那阳光格外刺眼他不由眯了眯眼,他就这样在阳光下站着看那天上的云湛蓝虚白明晃晃的流动,偶尔有几只鸟划过却也未着一点痕迹,院子里的花虽然开得极艳但也不须几时几日便也败了,这个世间的一切都虚幻如梦,还有什么是可以称得上是“永远”?
长宁发现自己这一阵老是发愣,那次庞即家是一次,这里也是一次,总有很多事出乎她的意料,一切都来得突然她都来不及设防。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虽然那个“祸”字已经洗清但自此便烙在了她的心里,怕是一辈子也洗不掉了。那个字的意思她算是听明白了,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这脸比不了长安长平的倾国倾城,怎么就成“红颜祸水”了?
“如果他死了呢?”须臾突然道。
“他不会死的。”须臾回头看了看长宁,她这一次倒回答的挺快。
“好了,你下去吧。”须臾命苏长宁退了下去,他自己也移步去了另一处偏房之内。
那偏房之内宁越也站着,隔着门窗看到了苏长宁离去的背影,他这半个月以来一直在这儿休养,那日他自格子间顶上倒下去之后,自那次战争赢了之后,须臾便带了他到了这里,他不知道他是有何用意,但也顺从了他的意思,反正他也需要时间去思考一些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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